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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掌中娇珠(重生)

作者:

容黎

分类:

穿越架空

《掌中娇珠(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在天下未大一统之前,南陵骆家曾是让太祖皇帝颇为头疼的劲敌。

骆家代代皆出将才,治军颇有手腕,手下兵猛如虎且狠辣,若不是当年家主突然患恶疾暴毙,骆家群龙无首,太祖皇帝借机以联姻许以显赫声明才让其归附,自此盘踞南境近百年。

如今出了骆天凌,桀骜不驯,且有冲天之志,不甘自缚双脚困锁南陵。尤其他从家族中的一位老人那里得知骆家之所以会在角逐天下中落败,都是当朝开国皇帝卑鄙,以龌龊手段害死了家主,这才落到这般境地。

骆天凌当然不会傻到直接挑战皇帝,而是借着皇帝病危匆忙立幼子为帝大做文章,向天下人渲告先皇帝是被想夺取权势的太后家族害死的,先皇帝真正属意的继位人选是陈王,还天下清明必需拥戴陈王。

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让有心收回权柄的太后母子顿时慌了心神,连夜召裴昭进宫商议要事。

裴昭眼波无痕地看着来回踱步的小皇帝未发一言。

“骆氏逆贼必定和陈王有所勾连,欺君叛国罪该夷族。”

太后匆匆赶来,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沉不住气,怒道:“天下大事全等你决断,你这般沉不住气,也不怕被人笑话。”

太后落座后看向下首挺立的年轻男人,问道:“如今流言甚嚣尘上,有损皇室颜面,爱卿可有什么法子抚平骚乱?骆家带兵北上,一路势如破竹,若不派兵镇压只怕打来朝都,我兄长已带兵赶赴边疆,眼下可如何是好?”

裴昭抬眼看向紧锁眉头的华贵妇人,虽时常觐见,岁月却未在她脸上染上几许沧桑。

裴昭躬身回道:“臣已命人探查,得知陈王与骆家并无往来,而且这阵子陈王患疾卧榻谢绝一切来客。若依皇上所言将陈王治罪,反倒坐实了骆家所言,只会让心思蠢动之人借机浑水摸鱼。”

皇上闻言脸一红,自知莽撞口不择言,在太后身旁落座沉默不言。

“大将李源手中有一支精兵必不能让骆天凌过江进入都城。”

太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然而听到接下来的话,她刚扬起的唇角瞬间垮了下去。

“臣听闻骆天凌此人颇有笼络人心的手段,为人豪爽义气,无半点世家子弟的架子,不问出身一律以礼相待,早前就有人专门投奔,这一路只怕招揽人无数。骆家以狠辣闻名于世,李源抗的了一时,长久下去必然讨不到半点好处。”

“那该如何是好?”皇帝急不可耐地插嘴问道。

太后睨了儿子一眼,沉思片刻,道:“时候不早了,裴大人先退下罢,王福你亲自掌灯送裴大人回府。”

待裴昭离开,皇上急切问道:“还没解决办法怎可让他回去?”

太后恨这个儿子不争气,怒道:“不想骆家打到朝都,只有调兵增援。眼下可用的只有拱卫京师的这一支精兵,他是在和哀家要兵权,给了他,你我母子便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我派云梦去监视他,这个混账东西竟然倒戈。裴昭城府极深,他是个良臣,可远没有他的老师赤城。”

“除了他,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眼下情势紧急,先保住当下才能筹谋未来。若真打进京城,您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陈王坐上皇位吗?”

太后动了动嘴唇,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她不在乎外面的人所怀疑先帝是不是她害死的,她是太后,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人,万民想要太平必然得仰仗他们母子。让她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那一件她已然数十年不曾记起的旧事。

第二日,杜府为迎宫里的贵主子而忙碌。

与此同时,琼林宴上举子们一起向裴昭这位主考官行谢师礼,更有人想借此得到裴昭的赏识,以求借好风上青云。奈何这位当朝权臣虽看似带笑实则难以亲近,他只同少数几人交谈片刻,这当中自然有温霖。

“温大人年轻时名满京城,若不是皇上惜才,如今你我见了道要称一声驸马爷了。”

裴昭端起酒杯主动敬了温霖一杯:“温大人与夫人相敬恩爱,众臣该学学才是,作为儿子该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两日门槛怕要被媒人踏破了。”

温霖意外堂堂裴大人会对自己谈论这等俗事,顿时受宠若惊,回道:“并未如此,倒是有人前来想为舍妹说亲,母亲以妹妹尚小为由拒了。”

裴昭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扫过温霖,嘴角噙笑:“看来是有意中人了。”

温霖笑容腼腆:“还未定下来,学生不好多说。”

裴昭透过温霖这个温润公子看到了那人一幕又一幕的灵动与顽劣,既嗤之以鼻,又忍不住想梦中那个女子是她吗?兴许只是眉眼有几分相似,又或是自己多次与她来往,无意中将两人给弄混了。

朝臣鲜少能与裴昭一道参加宴会,待裴昭与几个学生说完话,他们便围着裴昭多次进酒,含蓄问及眼下最要紧的事,以便知晓圣意,如此也无非是怕剿灭叛军的重担落在自己身上,有功自然好,无功保不齐吃数落还会被贬出京,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裴昭看着眼前一张张只知趋炎附势,为己谋利的嘴脸,突然想起老师与他深夜畅谈时的苦闷忧虑,扯了扯嘴角,只说了句:“圣意岂是你我可妄加揣测的?大人有心不妨主动请缨为皇上分忧解劳。”

几位朝中显赫的大臣不想在这个年轻权臣面前碰了一鼻子灰,顿时面红耳赤,不想这还不算,翌日上朝,裴昭向皇上举荐他们动身去江南平乱,摆明了把他们往火坑里推,一时朝堂之上寂静如夜,无人敢吭声。

皇上终究敌不过太后的坚决,不愿放兵权给裴昭,既然裴昭举荐,他便搏一搏,希望能迎来转机。

朝中肃穆,温家却日日欢喜,深懂哥哥心思的温宁帮着催促母亲尽快将哥哥的亲事定下来,毕竟功名已得只剩成家生子这桩大事了。

温母却在欢笑中拉下脸来,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不悦道:“往后不要再提了,媒人已经回话了,林夫人已经做主将女儿许给娘家外甥了,亲上加亲,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温霖瞬间脸色苍白,喉结随着艰难的吞咽而滚动,良久挤出一句:“怎么可能呢?”

温宁大为意外,转念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林夫人娘家兄长也是外派的封疆大吏,奈何时运不济,因病去了,只留家世微弱的寡嫂和还未考取功名的外甥相依为命。从古至今外嫁的女儿就担着帮扶娘家的职责,为了防止娘家自此衰败下去,只能靠亲上加亲这一无情的法子。

上辈子父亲落难,兄长只说不愿拖累林如彤和自己过苦日子,是否那时他已经知道林家早已想要悔婚?

温霖不信当下就要前去林家质问,温宁赶忙拉住他:“你一个男子冒然闯到人家府上像什么话?我明儿将林姑娘约出来,你们也好说个明白。哥,你马上就要去翰林院任职,万不可莽撞给自己招来祸事。”

温宁实在是怕得要命,生怕一时不查全家人再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温霖在妹妹的恳求下只得咬牙答应,这么一闹连晚饭都未用,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

温大人下朝回来,听到这等消息,皱了皱眉:“兴许两人没缘分,既然如此,你便重新选看合适的人家罢。阿宁,这阵子你多费心好好劝劝你哥。”

温夫人却是比温霖还咽不下这口气:“我一表人才的儿子如何配不上她家女儿?有这心思明说不就是了,何必这么侮辱人,显得是我们上赶着。”

温宁想到林如彤看向哥哥时的恋慕眼神,在心里叹了口气,哥哥这桩婚事只怕难挽回,若林若彤不顾一切照过来,温家定然会极力促成两人姻缘,无奈家族存续终究大过儿女私情。她并不会因此而对林若彤心生怨恨,许是活过一世经历的事情多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勇敢有时候也是一种奢侈。

温宁托人将话递到林府,她与哥哥在天桥附近的一处赏花池等候,从正午到夕阳落山,终究没等来那方倩影。今日最后一抹瑰丽余晖落在哥哥肩头,依旧挥不去一身的颓丧。

温宁依稀记得自己也曾有过片刻对于情愫的怅惘,然终非良人,之后紧锁心门,甚至故意激怒他,只为求得短暂的宁静。可是与那人有关的画面如走马灯一般涌入她的脑海。

明明被她气得呼吸不稳,却还强忍怒意陪在她身侧,像个受委屈的孩子放轻动作。

她病情加重食不下咽,他不顾外面的催促,执意要喂她吃饭。那时天光正好,他就在她面前,可她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白雾,什么都看不清。

不值得回忆的相识过程,从头至尾令她唾弃的后半段人生。

温宁甩了甩了头,将脑子里的一切都抛开,看向沉默的哥哥,咬了咬牙说道:“兴许她是被家里人关住了,所以才无法赴约。”

温霖轻笑一声:“傻妹妹,她若是不情愿可让她兄长代为传话,如此想来是做好抉择了。无妨,就此过去了。”

温宁这一夜辗转难眠,她重生了却未能帮助哥哥,愧疚涌上心头,看着窗外一轮明月,不知何时才沉沉睡去。

之后哥哥又回到往日模样,与她说笑逗乐,大多时候出去赴宴,饮酒、谈诗论文,倒是得士人青睐的烟花之地从不踏足,哪怕被人笑话不合群,他也照旧我行我素。不过再知道温大人的做派后,他们也就不多嘴了,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温宁这阵子自觉待在家中,免得出门又被不相干的事找上门,这几日她都在忙着绣一幅玉堂富贵图作母亲的生辰礼,除了吃饭都不离屋,以至于接到周一容递来的邀请帖,她一时没想起来这是何人,还是夏娟提醒她这是刘府的姑娘,她才想起来。

虽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活,但看在徐大娘子的面子上也不能不去。

到了刘府,迎上来的是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子,她刚想说“姑娘太客气了还亲自到门口来接我”话还没出口,就听那女子说:“温小姐这边请,主子吩咐奴婢带您去花园赏花吃茶。”

温宁意外不已,周姑娘身边伺候的婢女竟然这般貌美有气质,刚才差点闹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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