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掌中娇珠(重生) 容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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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掌中娇珠(重生)

作者:

容黎

分类:

穿越架空

《掌中娇珠(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携带西府海棠清香的夜风争先涌入,拂动俊美男人未束的墨发。

彻夜不息的昏黄灯影微晃。

裴昭抬手扶额,盖住盛满复杂的眸子,声音微冷:“备水。”

蒋英不敢多问,应了声,顺手将房门关上。

裴昭闭了闭眼,在桌边坐下,手肘搭在桌上,俊脸冷淡如霜。

京城像他这般年纪的公子多沉醉酒色,夜夜笙歌,肆意狂欢,他却最看不起这般行径,除却处理朝政要事,研读重要卷宗或是读淘来的孤本会晚睡,向来休息得早,恩师在世时也对他如此无欲无求十分好奇,更笑称“小小年纪比我这个老头子还无趣,将来成婚怕要讨人姑娘嫌。”

裴昭那时只道:“学生父母俱亡,孤身一人在世,了无牵挂,能吃饱喝足有书可读已是知足,暂无成婚的打算。”

没多久蒋英带人提了水进来,一来一去和外面的风一样,有片刻的存在感,然后消失不见。

裴昭脱掉衣服,嫌恶地看了一眼遗留在某个位置的情动,迈腿踏入浴桶中,晃动的热浪安抚了紧绷的神经,他脊背靠着桶壁,有力的胳膊搭在桶沿,闭上眼,一派放松模样。

然而心里的滔天骇浪久久未歇,从稚儿成长为男人的这十余年中,从未做过淫·艳春·梦,同龄人被好奇心推着在世间寻找春色,有人消遣玩乐,有人沉溺其中,而他满怀厌恶。

倒不是因为什么人当有通天之志,只不过他见识过了一个男人为情堕落的可恨可气的狼狈模样,也见识了女人在浮华名利引诱下的疯狂和贪婪。

而他们恰巧是一个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的母亲罢了。

可偏偏今夜一个面貌模糊的玲珑女子入梦,皮肤白嫩如凝脂,触感软滑,嗓音如莺雀娇脆妩媚,在他耳侧带着哭腔低喃,如云似雾的旖旎让他置身于浓浓烈火,一番云雨缠绵,陌生的酥麻不适感让他从沉睡中挣扎醒来。

这种无法掌控的烦躁让他扫落了桌子上的茶器。

脑海中突然闪过他白日握住那女子手腕的一幕,莫非是为此才?裴昭随即溢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那女子虽有一张艳俗皮相,却无半点节气,贪生怕死见人就跪,明知没活路还不忘拉人垫背,胸量狭小且恶毒,这般行径像极了那个人,让他更为生厌,怎么会因为此人做荒唐梦。

裴昭思及此,笼罩在心头的阴云渐渐散去,沐浴后换了衣裳,出了净室地上的狼藉已然收拾干净,他也没了睡意,索性拿了一本新淘来的诗集看起来。

这一整夜温宁都沉溺于被那人纠缠的梦中,从高贵的官家千金沦落到以色侍人的无名份侍妾,是温宁终其一生都无法接收的变故,家人枉死家族败落的恨,自己身陷囹圄无力报仇的自责,让她从未分心关注过他是如何待她的。

偏偏今夜那些过往悉数入梦,彼时两人已不算生疏,除了做那档子事儿偶尔也会闲聊两句,只是她身子弱容易累,说不了两句就睡了,好像自此之后,向来重欲的男人不再像以往那般贪婪,留给她力气陪着他说话。

与温宁来说昏昏沉沉尚且能短暂忘却屈辱悲愤,清醒着必然会在他的询问中回忆过去,这何尝不是拿刀子往她身上捅?

有那么几次她被耳畔温润磁性的嗓音勾得心口发烫,他们夜夜缠绵,宛如恩爱鸳鸯,一时恨不得将这满腹的不甘委屈和愤恨全倒给他,直到他埋在她的肩头说起外面的事,言语间难得透出几分疲累的抱怨,屋里的烛火将要燃尽随着风摇摆,他也未叫下人续,清冷的月光无言地撒在地面,温宁伸手想为他按按头,却听他道——

“你来府中也不短了,明儿让婆子陪你回舅家探亲,你表哥是个伶俐有眼力见的,办事甚合我心,你说赏他什么好?”

温宁呼吸一窒,心顿时凉透了,整个人瞬时坠入深渊,两眼空洞地望着床帐上垂下的流苏,待到那人因她的沉默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这阵子有一刻她对这个夜里才能见到的男人充满好奇,他身形高大,浑身透着出尘的气质,无话时清冷疏离令人生畏,可哄起人来饶是她也难不说迷失,甚至想看一眼他的长相,是不是如自己所想那般俊朗或是坚毅,现在温宁艰难地吞下这一记无形的耳光,她知道现在绽放在脸上的笑要比哭还难看。

她的所有遐思都被这一耳光打断,从朦胧迷梦中清醒过来,残忍又刻薄地让她再次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交易玩乐的物件罢了。

温宁扬起脖子,要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倒流回去,吞咽着悬浮在空气里的恨,僵硬地说:“许是白日受了风,有些头疼,我想先歇着了。”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覆在她额上,温宁赶紧闭上眼,一滴泪水顺着面颊滚到鬓发中,明明近到可以看清他的眉眼,然而她已然没了那个兴致。

昨夜顶着风出去一趟,又被糟心的梦折磨了一夜,身体不出意外的烧起来,夏娟进来伺候见她睁着眼,自顾自地说着外面的天气,她喉咙干涩发不出声,呼吸略显急促,眼前一片模糊,眼睛一睁一闭间是夏娟的惊呼。

“怎么这么烫?小姐,我去请大夫。”

大夫来得很快,把过脉说是受了风寒,又受到了惊吓,引得旧疾复发,温宁躺在床上喝了一阵子苦药才好。

这一场病吓得温母衣不解带守在她身边,父亲和哥哥也经常来探望,她虽然大多时都昏睡着却也听到了母亲和哥哥小声的闲谈。

“我和广佛寺的小师傅聊起那天的事,只说是一位香客一时想不开轻生酿成大祸,赔了大笔银子人也已经安葬,显然有人不想闹大,儿子无能打听不到更多的消息。”

温母叹了口气:“朝中权贵之间的龌龊不是我们这种家世能掺和的,我只怕阿宁稀里糊涂掺和进去,如今他们不想闹大,我也放心了。”

温宁听到也松了口气,刺鼻血腥味和满地尸体依旧入梦,但压在心头的巨石得以卸下,病也好得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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