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走在去禁闭的路上,我心如死灰的说。
德拉科翻个白眼,嘟囔几句,但他很快就想起什么令他高兴的事,“你看到波特的表情了吗?梅林,现在所有人都讨厌他!”
身为哈利毒唯的我冷笑一声。
深夜十一点,我们几个倒霉蛋在门厅汇聚,费尔奇已经在了,他欢快地告诉我们,他为废除的惩罚感到惋惜——把学生用链条吊在天花板上。
我看着费尔奇得意洋洋的样子,开口道:“真可惜,如果你拥有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的话,就不需要链条了。”
费尔奇吹胡子瞪眼。
我们穿过漆黑的场地来到海格小屋,窗户的亮光是黑暗里唯一的指明灯,海格早早等在那里,挥手喊道:“快点,我们要出发了——”
我看到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
费尔奇再次泼冷水:“你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玩的很开心?错了,小子,你要去禁林!如果你能活着出来……就算我估错了。”
德拉科猛地停住脚步。
“禁林?“他恐惧的说,“我们不能半夜进去,哪里什么都有,还有——”
“狼人。”我接话,满意地看着马尔福小少爷更害怕了。
“那只能怪你自己,你在惹麻烦之前应该想到狼人的。”费尔奇喜滋滋的,他转身离开,“再见了。”
他提着的灯消失在黑夜,赫敏不安地眨着眼,显然对今夜的禁林之旅很紧张。
海格拎起巨大的石弓,故作轻松的说:“我们走。”
牙牙走在最前方,海格庞大的身体把前面的路完全挡住了,我只能通过一点微光来判断接下来该往哪里走,禁林边缘的风带着潮气,夹杂着奇怪的味道。
哈利眯着眼睛,指着不远处的一摊银色液体问:“那是什么?”
海格走过去,用手指蘸了一点,黏稠的银色液体被拉的很长,在半空晃荡着。
罗恩的五官拧在一起,“梅林啊,它看上去和融化的鼻涕虫没什么区别。”
海格低沉的说:“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这是独角兽的血,几星期前有一只死了,看来这头也上的不轻。”
几人神色不安地环视四周,觉得每一根树枝的晃动都暗藏杀机。
“我们要找到受伤的独角兽,对吗?”我问道。
海格刚准备点头,德拉科抓住我的小臂,声音里夹杂着掩盖不住的恐惧,“如果……伤害独角兽的家伙先碰到我们怎么办?”
“你拿的是魔杖,不是木棍。”哈利说。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生物就不会伤害你。”海格把石弓拿下来,接着说:“我们兵分两路,罗恩,赫敏,你们两个跟着我。”
两个小格兰芬多对视。
我扬起眉毛,对海格的分组颇为满意。
“哈利,你和卡斯帕,马尔福一组。”海格又说。
哈利垂下嘴角,德拉科的表情同样嫌弃,他瞄准海格的大狗,忙不迭地说:“我要带上牙牙。”
海格自然同意,贴心地提醒,“牙牙可是胆小鬼。”
我们一起看向牙牙,拥有威风长牙的大黑狗坐在地上,我居然在一张狗脸上看到委屈和不情愿。
“带上牙牙挺好,至少你们两个可以在害怕的时候和彼此做个伴,比如给对方来一个沾满眼泪和口水的拥抱。”
哈利犀利的话语直戳我的笑点,我乐了几声,用手碰了碰哈利的袍子,“我的魔杖随时为你准备。”
果然,我喜欢哈利看向我的绿眼睛里充满信赖。
“叛徒。”德拉科不屑的说。
我们在禁林边缘分开,临走前,罗恩还不忘叮嘱哈利几句,他对于自己和好兄弟分开的事非常不情愿,至于赫敏——她恨不得把所有会的防护咒都用在哈利身上。
德拉科提着油灯,走的摇摇晃晃,“我爸爸要是知道了准有好戏看,我在干佣人的活!”
“我看你是害怕了,德拉科。”哈利不经意地说出平时绝不会叫的名字。
我的耳朵一下支棱起来——什么桥段?表面马尔福私下德拉科?你们俩背着我发生了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我忍不住插话,“你似乎说了他的教名,哈利。”
“是吗?”哈利反应一会儿,找借口道:“是因为你每天都叫他的名字。”
德拉科把油灯往上举,嗓子有些破音,“谁在意这些,而且我没有害怕,波特。”
不在意的话就不会吐出“爆破音”了,我默默的想。
月光彻底消失,我们越走越远,树林变得极其茂密,连小路都看不清了,时不时响起的诡异叫声让德拉科战战兢兢,他来回转着脑袋,想在漆黑的森林里找到有威胁的生物。
“冷静,德拉科,我们有牙牙,不会被攻击的。”我轻声说。
哈利仔细观察地面,抓着我的袖子,“看——”
我回答道:“我看见了,哈利。”
“什么?你看见什么了?”德拉科差点把油灯打翻,他贴过来,我感觉到他紧张的发抖。
干枯的藤蔓像被什么东西强行挤开,上面沾满银色的血,仿佛一只独角兽在痛苦的挣扎,即使它的求生欲望如此强烈,依旧没摆脱身后的追杀者。
再往前看,是一大片空地。
独角兽已经死了,它浑身洁白,在黑暗的森林里仍然能看清它闪烁着珠光的身体,这个美丽的生物僵直地伸长腿,死相非常凄惨。
我压着哈利和德拉科,让他们匍匐在树丛后,“安静……有东西要来了。”我把声音降的很低。
我察觉到两人的身躯立刻僵住。
前方的灌木丛窸窸窣窣地摇动,紧接着,一个带兜帽的身影从暗影中爬出来,他四肢着地,像野兽一般扑过去,两手抓着独角兽的脖颈,拼命吸食它的鲜血。
“啊啊啊——”
德拉科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后提着灯跑了,牙牙紧跟其后,一人一狗用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别乱跑,危险!”哈利哑着嗓子喊,可德拉科已经跑远了。
我伸出胳膊把哈利拦在身后,二指弯曲,把藏在袖口的魔杖抽出来,竖在胸前,“他会没事的,这个疯子正看着我们呢。”
哈利突然捂着头,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我看他一眼,魔杖指向人影,“昏昏倒地。”
胸口沾满银血的人影径直飞出去老远,我高举手臂,又恶狠狠地补了一发昏昏倒地——这下他彻底没声了。
哈利的头不疼了,他站直身体,颤巍巍的说:“他、那个人——死了吗?”
“当然没有。”我讶异地抬高声音,“我用的不是……那个咒语,你知道的。”
哈利的表情一言难尽。
我听见我们身后有马蹄小跑的声音,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我头顶掠过,朝远处摔倒的人影踩去。
我踮脚观看,嘴里啧啧有声:“梅林的胡子,希望他的后脑勺还好。”
“我希望他的命还好,我从来没见过人飞出去那么远。”哈利干巴巴的说。
没一会儿,丛林深处走出来一个马人,他看着很年轻,有着银鬃马的身体,白金色的头发像流苏似的闪着亮光。
“你们没事吧?”马人问。
“没事,谢谢你。”哈利很礼貌的回答。
马人的眼睛和蓝宝石一样漂亮,他仔细打量着哈利,眼睛盯着他额头的伤疤,“你是波特家的男孩……你现在最好回到海格身边去,这里很危险。”
他又看向我,我仰着头,同样也观察着他。
“我观测不到属于你的命运星辰。”马人低沉地说,浅蓝色的眼珠倒影着我的脸,“你的未来……”
我故作轻松的说:“有一万种可能,对吧?”
“这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男孩儿,那里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道路。”
“太棒了,先生。”我扯出笑容,说:“我能亲手绘画属于自己的未来,选择想走的道路……没有比这件事更让我开心的了。”
马人沉默片刻后屈起前腿,把身体放低。
哈利和我快速对视一眼,眼中是相同的震惊。
“我叫费伦泽,坐上来吧,波特,赛德温,我把你们带到海格身边。”
费伦泽即使半蹲也很高,我比哈利稍高一些,使劲蹬地就翻了上去,哈利在下面眨眼,像只绿眼睛的小黑猫,我憋住笑意,伸手把他也拉上马背。
“谢谢你,费伦泽。”我的道谢真心实意,毕竟马人很抵触被人当成骡子一样骑。
后到的两个马人证实了我的想法,为首的马人愤怒地用蹄子刨着地面,吼道:“你在干什么?你让人骑在背上!”
“看清他是谁,贝恩。”费伦泽很冷静的望着他。
名叫贝恩的马人依旧怒气冲冲:“你都和他说了什么?我们发过誓,绝不能违抗天意,你难道看不见行星显示的预兆吗?”
“我相信费伦泽是出于好意。”另一个马人的声音很忧伤。
“你们没看见那只独角兽吗!”费伦泽忽然咆哮,他站起身,我立刻抓紧他的肩膀,避免被愤怒的马人掀下来,“我一定要抵御那个闯进森林里的家伙,如果必要的话,我会和人类站在一边。”
费伦泽把他的同伴甩到身后,驮着我们快速跑开。
形状狰狞的树枝在我眼前掠过,用不了多久,他会把我们带到海格那去,我侧过脸,对哈利说:“你知道独角兽的血能用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你想现在抽查我的魔药课作业?”
哈利说完,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伤害独角兽的是斯内——”
“不,不是。”我绝望的闭眼。
天哪,哈利举一反三的速度简直快的惊人,如果他思考的方向稍稍转换一下就更好了。
“杀死独角兽是十分残忍的事,只有自己一无所有还想得到一切都的人,才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费伦泽说。
“他将拖着一条半死不活的命度过下半生。”我接上费伦泽的话。
哈利疑惑的说:“我不明白,如果受到一辈子的诅咒,那还不如死掉。”
“有一种使人完全恢复精力和魔法,能长生不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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