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芯离她的少女时代已经很久了,她忘记了很多事,对林昕远的印象也只剩下那几句话。
当时她出国时除了记得林昕远的手机号之外,两人再也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这么多年,朴芯只记得有次她打开微信看到徐怀仁发了一条高中毕业的内容,九宫格的照片,其中有一张角落里有半个背影。
拍的是教室。照片模糊但依稀能看见他正弯腰从桌上拿起玩偶,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上有淡色的脉络凸起。
除此之外,就只有她刚到美国的第一年,临近除夕,租房附近的留学生约着一起吃饭跨年。
赵原也参与了,当时那个追求朴芯的学长也在,途中朴芯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那时候她早把国内的号码换了,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出于谨慎还是接了。
接起来那边也没说话,好几分钟后赵原叫她:“还没好吗?该吃饭了学妹。”
朴芯朝他比了个“好的”手势示意自己知道了,回过头正想出声问对方是谁,话还没出口,那边却把电话挂了。
过了很久,朴芯后知后觉,可能会是林昕远,但她也不清楚。
此后的几年,她和林昕远和国内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学业、工作……朴芯也不会刻意地想起他,这次是遇到吴若莹了,她刚好想问问。
林昕远学习不怎么样,但有沈青的帮助,这些年他应该过得不错,也许沈青会帮他开个店,或者安排他到公司上班,就是不知道以林昕远的性格他能不能适应按部就班的生活。
今年他也该有二十七了,这个年纪可能会结婚,快的话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林昕远做丈夫,做父亲又该会是什么样的?专心的爱一个人时又是什么样的?
他说不定脾气仍然很差,不过也可能会有些改变。
也许没结婚,仍旧过着招蜂引蝶,随意浪荡的生活,按照他的作风,这也不是不可能。
朴芯问完,吴若莹手顿了下,酒杯举在嘴边停住,惊讶地问:“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朴芯有些忐忑地说:“我和国内很久没联系过了。”
“哦哦,”吴若莹举起酒杯,仰头喝完一杯酒,先预告:“我说了你别恨我。”
朴芯微微笑,唇边有个浅淡的酒窝,说:“怎么会,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就算他结婚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
“他去世了,”吴若莹说:“六七年了。”
大半夜酒馆里人不多,仅有的三四个人都在安静地喝酒,聊天声很轻,室内的纯音乐悠扬悦耳,朴芯却像是没听清:“什么?”
“我也最近才知道,真的。”
朴芯攥紧水杯,一下没反应过来,勉强微笑:“你别开玩笑。”
“不是玩笑,”涉及到生与死,吴若莹认真地说:“他妈妈我认识,跟我们公司还有合作项目。如果你想问具体情况可以找他母亲,浦江方合律所。”
说完,吴若莹能很明显地看到面前的女生笑容僵在脸上,似乎这个消息太莫名其妙了,莫名到她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反应。
片刻后,她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立即说出来。
酒馆明亮的灯光下,照出朴芯不知所措的脸。
良久,朴芯站起身,顺手拿起椅背上的衣服说:“好的,我知道了,今天先到这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她出了酒馆,拿手机,夜晚城市灯光闪烁,霓虹灯映出五光十色的光,这么多年过去,那串号码在记忆里早就落灰。
朴芯想了好久,后来干脆不去想,循着本能拨出数字,铃声响了一遍遍都都提示是空号。
她挂断电话翻手机想找人再问问,但满屏的联系人,号码,没有一个和林昕远有关。
八年的时间足够斩开他们之间本就脆弱的关联,朴芯用力揉了揉脖颈,颈边的脉搏猛烈弹跳着,她不愿意往坏处想,想的是七八的时间也许林昕远早就换号了。
像他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人,换个号码也很正常。
也许他只是结婚了,或者是有喜欢的人了,吴若莹怕她伤心才这么说。
但其实不会,朴芯早就有心理准备。
谁会始终记得年轻时的露水情缘,不过是知道一些陈年旧事的结尾,给故事画上句号。
没必要骗她,真的没必要。
和吴若莹的聊天没有影响朴芯的心情,她打车回去到酒店,洗漱完看了会消息就打算睡觉。
睡前朴芯找了一家淮帮菜餐厅,发给赵原,约他明天中午吃饭。
她有哮喘,需要吃药,吃过药朴芯睡觉,酒店的床不太舒服,她早上很早就起来。
外面蒙蒙亮,灰色的云层大面积地覆在天空上,世界仿佛笼上了一层暗色的滤镜。
但朴芯今天还挺高兴的,她难得化了全妆,从行李箱里挑了件淡色的针织连衣裙穿上。
轻薄荷色的衣服,再加上朴芯皮肤白,所以显得很衬气色。
化好妆换好衣服才八点多,朴芯去楼下便利店等着,早上来店里买早餐的人不少,朴芯也去买了一个包子。
她吃着吃着,忽然从记忆深处想起一件事。
当初在陇县林昕远早饭就喜欢吃包子配可乐,有次朴芯问他这样好不好吃,他说让朴芯自己试。
但当时朴芯没买可乐,林昕远就把他的那罐给朴芯,朴芯配着吃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奇怪,想吐。
林昕远笑了两声,说她傻缺,然后举起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
现在想起来,朴芯还能依稀记得他说话的语调,很随意的感觉,他那种人说什么都不会有特别宠溺的感觉。
朴芯转身又去买了罐可乐,等赵原过来接她的时候看见她拿着可乐和包子还觉得奇怪:“你习惯这样吃早餐?”
“嗯,以前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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