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被公主捡回家了13
【热乎乎的甜糕】
再往里走,另一种声音响起,似乎在哭,似乎在骂。
仔细在听,似乎是两个声音在对骂,声音尖细沙哑,听语气就知道气得不轻。
等走到那两间牢房面前,将阴暗潮湿的场景收入眼底,才看清原来不是两人对骂,而是两个太监联合起来骂一个闷葫芦。
那背对着门的闷葫芦长得还有点眼熟,陶宁端详片刻,才认出这是管厨房的陈管事。
至于那两个太监便是陶宁醒来第一天遇见的,倒是整整齐齐,都在这了。
还在巧舌如簧,骂人十八辈祖宗不重样的两个太监看见公主亲临,那气焰瞬间熄灭,从村口恶霸犬变身随风倒的狗尾巴草。
“公主饶命啊!
一同跪地磕头,涕泗横流,呜咽痛哭,地牢里还阴风阵阵的,听着还怪瘆人。
侍卫用刀柄敲了敲栏杆,喝道:“长公主面前,不得喧哗。
两太监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止住了呜咽声。
太监一道:“公主,长史,二位在上,奴婢冤枉啊,我们真的只是奉命去看一眼,什么都没做。
太监二立马接上:“陈管事当初答应我们要把我们调出西街局,事后却不肯认答应过,把我们赶回去洗马桶!
秦央一言不发,看了崔虹一眼。
崔虹立刻会意,迈出一步:“出事那夜你们在哪?为什么要去那僻静之地?
太监一哆哆嗦嗦:“我们被陈管事叫去抬尸体……不是,去看一眼,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我们哪里敢下手**。
太监二也连连点头:“出事那夜,不是奴婢当班,一整晚都在屋里头睡觉,没出过门,有同屋子的人可以作证。
这两太监翻来覆去地说了一晚上,几乎被吓破胆,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死活不承认他们下手伤人,只承认是受人唆使去看一眼。
事先双方没有交集,两个太监在西街局做事,安宁在行宫中做事,还有其他太监证明他俩就是路上走着忽然被陈管事叫走,回来之后还一脸高兴,问什么也不肯说。
第二天又回来一趟,却是哭丧着脸,骂了好几句姓陈的杂种。
崔长史说:“不管怎么问,他们都是这么说。
很有可能他们说的就是真话。
陶宁看向了另一边,窝在角落里的人影没动弹,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当外面站着的不是人。
从头到尾陈管事都没说过一句话,看他浑身是伤,崔长史满脸无奈,能想到他倔强至此,用了刑也不说话。
秦央又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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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何?”
崔长史说:“昨日下官寻人去捉拿嫌犯陈管事,却发现他房内一团乱,陈管事昏倒在地,下官只好将人抬了回来,请来大夫将他治醒。可自从醒来之后,他就再也不说话了,心灰意冷的模样。”
一众目光也朝他那看去,背对着门外的陈管事还是不为所动,垂着脑袋盯着角落。
这倒是让大家感到不理解。
若有冤屈,公主在此倒是说啊,若是真的下手了,人还没死成,总该有回旋的余地,谁又会不惜命,这闷声不吭又是什么意思。
陶宁心念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说:“公主,我想跟他说两句话。”
秦央讶然:“你有办法让他开口?”
陶宁已经想不到别的借口了,硬是厚着脸皮说:“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可能陈管事会知道。”
那背影依然没有动静,安静得像一块石头。
侍卫喊了几声,没能让他转过头来,只好解开腰间牢门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将他拖出来。
秦央等人被崔虹以此地脏污为理由,请到一处干净的屋子里,公主坐在主位。
没过多久,陈管事如尸体一般被拖了进来,摆弄着跪在了地上。
侍卫用刀柄敲了敲他肩膀:“公主问你话,老实回答!”
陈管事任人摆弄。
陶宁冷眼旁观,动作间,她看见他眼底尽是麻木,还有难以察觉的震惊和茫然。
就在刚刚,陶宁想起安宁被罚在雨花园之前,她撞见了谢白衣与人密谋现场。
当时她没有抬头,没有看见人脸,只隐约听到几道声音越来越近。
她分出了三个人的声音,一道是谢白衣,一道年轻的时而喊干爹,时而喊公子,而另一道声音属于陈管事。
安宁不经常见陈管事,分不清他的声音很正常,但是他的义子最是喜欢仗着干爹狗仗人势,招摇过市,他的声音不难分辨。
目光下垂,瞥见他左手手背上一道陈旧伤痕,陶宁觉得眼熟,应该是哪里见过。
一个画面从脑海中闪过,陶宁忍不住去追忆,结果越想头越疼,被打伤又痊愈的后脑也跟着隐隐作痛。
想不起来了。
算了,先不管。
陶宁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斯人已逝,还请节哀啊。”
朽木似的人影浑身一震,有那么一刻,陈管事差点抑制不住抬头看向陶宁。
最终还是没有,他硬生生压住了抬头的动作,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地面。
这地上即便被刻意打扫过了,也只能扫去地面的浮尘,残存的黑色血迹一层叠着一层。
但是那动作没有瞒住在场的所有眼睛,心里多了一层疑惑,又是谁**,他又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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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节哀?
秦央不是急性子,没着急说话,崔虹没有公主发话更不会说话。
屋里一时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外面雨声。
陶宁:“那时候虽然陈管事在厨房忙着,可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却不了解全程。我愿意说给你听。
“当时事情发生的突然,那大虫直奔陛下而去,然而陛下身边一个名为白一榭太监因为害怕过度,产生了贪生的念头,胆敢不护驾而弃陛下而逃。
“结果陛下得天庇佑,那大虎被白一榭引了过去,大虎爪牙锋利,我看着是面目全非了……
谢白衣易容成太监跟在皇帝身边做笔墨太监,化名为白一榭。
那温和而年轻的声音娓娓道来,陈管事难以自控地呼吸加重。
陈管事并不在场,他也是后来才听到这个消息的,硬撑着回到房间,却还是心痛难忍,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声音有什么魔力,明知这是故意的,但是他脑海里忍不住跟着陶宁的话构想公子遇害的一幕幕。
陶宁:“大好青年死得真惨,这样贪生怕死的人肯定要受惩罚,听说陛下将他弃尸荒野,不准让人敛尸,最后应当是葬身狗腹了,死无全尸了。
那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陶宁将他所有反应收入眼底,心知自己果然说中了对方痛点。
她有意为安宁寻回公道,不让她死得不明不白,但是利用谢白衣之死为自己建功立业,将来好立足云京,又有何不可?
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关于歇谢白衣易容被卸下的事情,秦央不准让人外传,对外只说此人生前贪生怕死,要丢出去喂狗,实际上关在了冰窖里,待大理寺仵作来了验尸。
陶宁问:“陈管事为何不说话,公主就在这,若你求一求公主,兴许公主看在你多年打理行宫的份上,答应让人给他敛尸。
陈管事嘶哑的声音响起:“白一榭是谁?
这锯嘴葫芦可算说话了,秦央与身后的崔虹却不约而同眉心微蹙。
陶宁在不近不远的距离蹲下,与其平视:“我记得我被罚雨花园那一天正好是皇宫太监来传旨的日子,你和那太监走一块,还有你的义子。
“我听见你们三人谈笑风生,关系匪浅,你现在那么颓败,自辩也不愿意了,不是为了他的死而伤心?
陈管事抬起眼,浑浊的眼睛盯了陶宁许久,干裂的唇角微不可见的上翘,那一闪而逝的得意难以被人捕捉。
原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宫女的死活也值得大动干戈。
半明半暗间,他道:“宫中来人传旨,李总管命我接待,这有何错?
从常理讲,这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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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陶宁哦了一声遗憾道:“原来你跟他不认识那你没事做什么杀我?”
陈管事冷冷道:“我看汤洺那老三脚猫不顺眼他庇护你我也看你不顺眼想杀就杀了。”
陶宁:“这个看不顺眼那个也看不顺眼天底下还有什么能入得了陈管事的法眼?”
陈管事冷哼一声满脸不屑:“我因私仇下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不认识什么白一榭。”
在陈管事被带来时陶宁简单的看过了他的生平简简单单
陈管事本来是皇宫里的做事的太监因效忠的妃子犯事那妃子打入冷宫陈管事被贬至行宫多年跟宫中的联系几乎断了。
在这世上他无亲无故那妃子犯事是戕害另一个妃子被打入冷宫是罪有应得这两人无论怎么看都跟安宁全然无仇无怨。
一时之间倒也符合他说的看不顺眼想杀就杀了。
可那么多年不杀为什么非要现在杀?
下手不成还跟没事人一样在安宁面前走来走去没有露出半分异样。
这就让秦央她们想不通了若不是那两个太监招供几乎没人会怀疑是陈管事下的手。
好歹是有品阶的太监犯什么事跟一个品阶最低的宫女过不去。
陶宁问:“所以我被罚了发高热与我一起住的宫女央求厨房借个药罐子煎药她说是你答应她的在场还有数个厨娘和太监在场这你没法抵赖。”
“第二次复渣时你在我的药里下了毒。”
开了第一道口子陈管事破罐子破摔了他忽然吃了几百个熊心豹子胆似的格外不怕**:“是。”
他不清楚那宫女本事怎么样只以为是小孩子家家胡闹的凑来的药没想到还真快要被她治好了。
公子不愿这人活着以免走漏消息那他当然也不会任由她活着哪怕烧成傻子也不行。
只有**才能保住秘密。
陶宁打断他的回忆:“那好就当你蓄谋已久一定要我**才舒服。既然你下了毒为何又让人将病重的我丢进柴房里还半夜亲自来杀我?”
手一指他的左手手背那上面有一道陈旧疤痕:“我昏过去前看见袭击我的人左手手背上有一条疤痕。”
陈管事被点出疑点下意识手一缩想要把那只手藏在衣袖下。
陈管事依然一言不发。
陶宁:“当日陛下与公主雨花园中赏花你担心我在公主面前说了什么就借机上前给公主请安行的却是女官的礼右手盖住了左手。”
“你总不能说你当了几十年的太监忽然就忘了自己是个男人把自己当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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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崔虹适时出声:“下官的确看见了,着实疑惑了一会,还以为他没拜见过公主一时紧张给忘了,可他却是从宫里出来的人,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毕竟礼仪不端也会被罚的,他当了那么多年太监,先帝都见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见到公主紧张到忘了动作?
陈管事一句比一句不客气:“因为我嫌你死得太慢。”
这话成功让秦央皱紧眉头,看向陈管事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
可是还有一点有疑惑,崔虹道:“还有一事不明,公主,安姑娘,我曾审过罪人陈霖同僚以及手下的太监,他们都说那一夜他们几乎都在一块,共商陛下驾临的事情。只在月上中天时因腹疼难忍出去过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陶宁好心解答:“崔长史有所不知,那几天我去过柴房几趟,发现假山石处有一条通往他住处附近的小路,那小路十分隐蔽,不对行宫布局了如指掌的人发现不了。要是跑快一些,足够他一盏茶时间来回。”
崔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门外,一个侍卫悄然退出,遵从长公主命令前去查看。
陶宁双手一摊:“所以我在地上躺了一夜也没人管,因为他要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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