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楼?!”程云杳惊道。
沈稻庭颔首,他扭头指了指不远处最高的,还亮着灯火那栋:“那大抵是全大周最大的青楼了。”
程云杳霎时就明白过来,想来是他要做的事,要去青楼吧。
但她一个闺阁女子,别说去青楼了,便是走过去看都从未有过的!
“我……这不合礼法……”她不想去。
这也太荒唐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不合礼法了?”沈稻庭勾唇。
“再且说了,男子去得,女子为何去不得?”
见程云杳一脸愁苦,沈稻庭又诱哄道:“你权当去看场表演,你可见过她们跳舞唱曲儿?”
“可你叫我出来帮你遮掩一二,去青楼的话,如何遮掩?反而是更注目才是吧?”程云杳疑惑道。
“你去了便知。”
这时,耿屏过来:“主子,人到了。”
程云杳一听这话,赶忙放下了勺子。
“不急,你吃了再走。”沈稻庭把帕子递过去。
程云杳不接,反而慌忙找了自己的帕子出来擦了擦嘴角:“我吃饱了。”
本来碗里也只剩汤水了。
“那便走吧。”沈稻庭收回手,起身,整了整衣袍,顺手把程云杳也拉了起来。
“非……非去不可吗?”程云杳小声问。
“嗯。”沈稻庭勾唇,“害怕?”
不怕才有鬼!传出去她一个闺阁女子进青楼,她还要不要活了?
“你若害怕,就戴着这个。”沈稻庭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面纱,给了程云杳。
程云杳接过,可她自己看不见,又没有镜子,摸索了半天也没戴上。
沈稻拦住她的手:“我来。”
程云杳开口想拒绝,可手里的面纱已经被他拿走,沈稻庭身上总有种冷松的味道,清冽冷然,他动作之间,这股香味不断的扑向她,叫她一时间不敢呼吸。
他动作极快,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稻庭已经退开。
“进去之后,你我扮作夫妻,我姓梁,名梁云乐,是富商之子。”沈稻庭几乎是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什么?这……”程云杳抓着他的袖子,瞪大眼睛。
“乖。”他笑着拍拍她的脑袋,“今日你我二人的身家性命,可就都交给杳杳了。”
“我不行……我不行的。”程云杳慌乱摇头,头上的珠花因她的动作摇摆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稻庭却拉过她的手:“做都未做,你如何知道不行?”
程云杳闻言微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沈稻庭拉着,大摇大摆地进了迎风阁。
“这位客官~”楼里老鸨一见人来,赶忙笑意盈盈地上前招呼。
却看到他还拉着个女子,愣了一瞬。
男人逛青楼,鲜有带着女人来的。
耿寅上前,掏出身上的那枚玉佩,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一看,登时神色变了,转而笑着,更热情了些许:“客官三楼请。”
她亲自带着沈稻庭和程云杳去了三楼最里头的那间房:“贵人已经在里头等您了。”
沈稻庭微微颔首。
程云杳拽了拽他的衣袖,沈稻庭微微垂眸挑眉,无声地问她怎了。
“不会……有危险吧?”刚刚他说身家性命都交给她了,她哪承担的起啊!
不过沈稻庭有一句话说的对,不管做什么,还未尝试便说不可,说不定,她也能成一番大事呢?
程云杳心中打鼓,但是坚定了些许。
可还是怕有生命危险,她一个弱女子,也保护不了沈稻庭啊!
沈稻庭失笑,恍若是来玩乐一般:“放心,进去之后不必多说,做你自己,只管吃喝玩乐便是。”
刚刚说的话,只不过是逗她的,再且说了,就算有危险,也有他在前头扛着,如何能叫她出事?
言罢,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耿寅和耿屏在外头守着,沈稻庭推门,拉着程云杳进去。
“哈哈哈哈……早就听说梁兄之子有麒麟之才,本不以为意,如今一见,这传闻所言非虚啊。”
那人微胖,笑得慈祥和善,约摸四十多岁的模样,沈稻庭不过刚刚打开门跨进去,恭维之语就传到了他们二人的耳朵里。
沈稻庭一改平日里的书生模样,嘴角笑容都未落下来过,似个纨绔,随意拱手道:“任大人,久仰。”
他虽然平时不怎么正经,但也从未如此语调轻佻高昂地说话,程云杳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今日沈稻庭有备而来。
沈稻庭今日穿着锦云绸做的道袍,上面满满的暗绣,这一件衣服,便抵得上汴京东大街的一间铺子,外头披的大氅都是狐皮做的,触感柔软,甚至他的头发,都挽的与平日里不同。
更别提腰间挂着的各种配饰。
程云杳已经不敢想象这一身行头要多少银子。
“这位是?”任邢疑惑地看向程云杳。
沈稻庭拉着程云杳不客气地坐下,他语气随意地说道:“内子,不知怎的听下人碎嘴说我要来青楼,竟是乔装打扮跟着我来了,好似生怕我带一个回去。”
程云杳闻言表情微僵,看向沈稻庭。
任邢闻言大笑:“这就是侄媳的不对了,男人嘛,哪有不玩的,便是贤侄风流一些,也无甚紧要,侄媳还要放宽心才是。”
程云杳僵硬着陪笑:“您说得是……”
沈稻庭捻了盘中的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之前赎了个青楼女子回去,和我气了好久。”
程云杳看着沈稻庭瞎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合适。
她扯了扯沈稻庭的袖子,想叫他收敛些,却被他笑着道破:“不让我说。”
任邢闻言哈哈大笑:“我与梁兄相识多年了,梁兄的儿子和我亲侄子无异,侄媳不必介怀。”
“来呀。”任邢扬声道。
门被打开,一群女子鱼贯而入,每个都身材窈窕,面容姣好,低眉垂眼惹人怜爱。
她们齐齐地福身,连福身的动作,都好似没有骨头,软的一把能掐出水来一般,程云杳一时间看呆了。
“这可是迎风阁最好的一批舞女。”任邢指了指她们,然后悄声道,“还都是雏儿呢。”
沈稻庭闻言笑了笑,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扬了扬下巴:“舞一曲看看,我在江南看过不少舞妓,一般的可入不了我的眼。”
程云杳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当即看向任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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