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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道别

小说:

将军他悔不当初

作者:

南枝昀

分类:

穿越架空

郁祯很快便从惊讶中平复下来,她将那碗粥放置在矮木敦上,她下意识地坐在交椅上,很自然就将手伸出去。表示她要看诊。

对方的手搭上郁祯的脉。前世他给自己把过很多次脉,每次都是隔着绢丝手帕,这次没有了那些身份隔阂,凡俗规定,他仅仅是一位郎中,而她是他的病人。

“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心火有些旺盛,去抓点药材泡水喝吧。”说着他从旁抽出一张粗纸,毛笔轻沾墨汁在粗纸上写下几味药材。

“道长怎么到绵山县来?”郁祯清楚前世他并不在绵山县。

他顿了顿才答道:“我云游至此地。”,将写好的药方转递给郁祯。

郁祯并未察觉自己问的唐突,她将药方收好,又将木墩上的那碗白粥往对方面前推了推,说道:“将近午时,道长用碗粥垫垫肚子吧。”

对方向她致谢。

郁祯离开之前复又提醒道:“肃清道长可是住在云山观?这城中流民甚多,还是小心为好!”

道教子弟云游修炼都是随便找地方住的,郁祯怕他人身不安全便提醒他小心。

“多谢姑娘挂念,我就住在云山观。”

郁祯向对方行礼告辞,她满腹疑团,宋承泽怎么会在绵山县?

前世她是在去珉州的路上遇到宋承泽,郁祯找到一个乡邻问路但是听不懂那人的口音,听岔了,走错了路,遇到了披麻戴孝的宋承泽。

郁祯在这山中已经走了将近三个时辰。眼看就要到晚上,她得赶紧找个客栈投宿。浓雾气遮住她远眺的视线,她既看不清远处的风景也看不起近处的地势,她只能沿着这条小道一直走。她似走近一堆小山包,其中有个小山包泥土还蓬松湿润着,燃着香烛和一堆刚燃尽的纸钱,她的心跳的很快,步子迈得更大,边走心中边道:打扰了!

走了一段路,灰暗的天空下起小雨,冲淡了浓雾。

郁祯撑着伞看到前面有个人影,他身穿粗麻孝衣走的极慢,雨落在他头顶的白布上,如同被遗弃的幼鸟形单影只。

郁祯顾不得其他追上前去:“打扰一下,敢问兄台这里附近可有客栈?”

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郎君,他似乎与周身的环境隔绝开,听到这句话好一阵才回过神。他的眼神逐渐聚焦在一张焦急、神情沮丧的脸上,接着用淡漠的声音答道:“这里人烟稀少,方圆十里没有一家客栈。”

“那如何是好?”

“山顶上有一道观,姑娘可以去借宿。”

郁祯抬头看了一眼山顶,云雾缭绕,隐隐绰绰之间似乎依稀看到红墙灰瓦。又将视线转回到少年身上,这时才看清,他粗麻衣下面是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

“那就有劳小道长!敢问如何称呼?”

“贫道宋承泽。”

而这一世,他竟然出现在绵山县!

郁祯回到粥棚时候,郁玮也在,他身旁还有个带斗笠的男子。

郁祯光看背影都能猜到他是谁。郁玮连寒衣假都没几天呆在家,也不知他在忙什么,对家里只说是与同窗一道游学去。

郁祯上前:“兄长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又故作惊讶地看到他身旁那人,客气地行礼道:“丛公子!”

丛屹见她一副乖巧模样,嘴角不禁往上微扬,也故作疏离客气地回礼:“郁姑娘”,两人就如同刚认识一样。

郁玮将郁祯支到一边:“我都听说了,流民劫道逼你们捐粮。你可有想过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哥哥,消息真灵通,不过这件事很快就会被解决掉。说来还要感谢丛公子!”郁祯很直接就将事情说出来了,她并没有遮掩,反正也遮掩不过去。

她又继续说道:“丛公子来找我借粮食,还许诺帮我这个忙。所以接下来丛将军会帮我把这些事情解决好!”

“我前两日与他见面,他只说流民劫道并没有说找你借粮的事。你们想如何解决?”

“暂时还不能同哥哥说,哥哥信不过我,也应当相信丛公子。”郁祯说话总是能准确地拿捏到对方的关键,让对方哑口无言。

“我并未有信不过。是担心你们!”郁玮的目光扫过丛屹站着的地方,齐盛正在与他交谈。很多时候他自己也觉得不应与西北军牵涉过多,可他很欣赏丛屹,总是不由自主地参与到他们的事务中。

现在竟然将弟妹也牵涉到其中,他有些惶恐感觉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也知,丛屹做事极有谋划不会让事情不可控,他可能是杯弓蛇影了。

“哥哥与丛将军今日都在一起?”郁祯想知道丛屹看过信没有,计划何时动手。

“我们有点事聊。”郁玮笼统地答道。

郁祯也不多问,她知道郁玮也隐藏着些事情不想让人知道。

两人似乎谈的差不多,便一同走向郁祯和郁玮。齐盛开口说道:“本想邀请丛将军到福满楼一聚,可将军事务繁忙难以抽身。如此我与郁祯改日再上门拜访。”

“齐郎君客气了,待会我还有要事,就不便与各位相聚。”丛屹也颔首示意告辞。他早上收到信后便与郁玮到那几座金矿巡查了一遍,因流民泛滥丛屹安排的人手不够,希望郁家动用知府的权力,派几个衙役巡查,以防有人发现其中机密。

天气逐渐变冷,他要赶在寒露之前将粮食运出。这几日他都在等运粮的船,昨日收到确切消息,三日后船将陆续靠码头。今日过来粥棚便是要与郁祯说三日后开始运粮到码头,这几日让郁祯将粮食打包准备好。

郁祯也知此处不合适深入交谈,便客气地说:“理应改日再登门拜访。”

丛屹离开时看了眼东南角不起眼的小摊子,他有注意到郁祯刚刚是从那边过来。那是个普通的行医道士,并无特殊。

四日后的晚上,裕丰粮仓的正厅里,丛屹当着他们的面写下了那张许诺书,盖上了西北军右监军指挥史的印,那晚裕丰粮仓正式开仓卸粮。

丛屹告诉他们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等粮食运得差不多就动手。

齐盛在正厅外向掌事交代晚上运粮的事务。厅内就剩下郁祯和丛屹两人。

丛屹问她:“谷丰斋为何写上又划掉?”

郁祯回答:“谷丰斋小本买卖,跟信上其他商贾比起来,不值一提。将他们抓去反倒白费力气。”

“那就打算这样放过他?”

郁祯沉默片刻,并不知如何回答他这句话,她本就打算将此事揭过。

丛屹往前走了几步,这人长得个高肩宽,人走到郁祯面前将烛光都遮住,好似座樊笼要将她困住。郁祯下意识地退后两步,目光警惕地看着对方。

许是前世历练的原因,才二十三岁的丛屹让郁祯觉得颇有震慑力,她没有办法与他如此近的相处,她内心暗藏着抵触。

即使很多时候丛屹将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隐藏得很好,郁祯还是能感觉到他温和谦逊的表面下隐藏着唯我独尊的强势。

但这人一开始并非如此,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林恒死后,林恒于他而言,亦师亦父,林恒的死在他心中留下一道不可愈合的创伤,一直提醒他要变得更强才能留住身边的人。后来他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在政事上也越来越不容他人置喙。

前世的经验造就了今世运筹帷幄的他,同时也赋予他那盛气凌人的气势。郁祯极其抗拒这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丛屹察觉到郁祯的警惕,不再往前。他收敛了些气势,用极近温柔的语气说道:“过两日我便要走了,这场战事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突然想到西宁的疫情,上一世郁祯的父亲就是死于这场时疫,而这一世却未曾听到有关时疫消息:“一直未听闻西宁时疫之事,想来应当是被将军尽力避免了。”

“自然。这一世不能再重蹈覆辙了。”有上一世的经验,疫情一开始,丛屹就要求百姓饮用煮沸的井水,患病牲畜火化后掩埋。因而时疫被及时控制,未有大范围传播开。

是啊,既然重新开始,这一世她与他都不要重蹈覆辙。本就非同路人,日后也很难再见,他走他的青云路,我有我的阳光道。

“祯祯,待天下太平后可有何打算。你想去京都吗?”

郁祯头皮有些发麻,祯祯是爱侣亲昵的叫法,她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纠正道:“还是称呼我郁姑娘吧。那个称呼并不合适。”

此话一出,屋内陷入沉默,唯有从外传来的秋风刮过山岭的猎猎声响。

郁祯摇摇头,复又说道:“我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并不打算去京都。”

京都与她而言更陌生,她更喜欢绵山县的悠闲生活。若父母亲在绵山县,她不会远走他乡就在绵山县做做生意,皇商她是想给齐家争取的,到时候自己入股也可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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