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千夜一贯很少做梦,但这一次,在新居所入住的第一晚,他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有着黑色头发的年幼孩子在公园的沙地上奔跑,他举着纸飞机,一边跑一边回头朝后喊道:“——,我们来比谁的纸飞机飞的更高。”
然后他便松开了手,纸飞机从孩子小小的手掌下飞出,它极力的盛着风让自己飞的更高更远,它朝着如同在燃烧般的瑰丽夕阳,向着夹在远处分割均匀的地平线...但很显然,它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纸飞机,原本的材料还是被随意撕下的空白作业本——它轻飘飘的机身晃悠地转了几个圈后,便急速下坠在一片层层叠叠的枝叶阴翳下。
“好可惜。”年幼的孩子将坠地的纸飞机捡起,他稚气可爱的脸蛋上满是遗憾,但他很快又扬起了笑容,朝着一旁跟上来的伙伴笑着说了一句什么话。
那句话如月千夜并没有听清,因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孩子的眼睛所吸引了。
那双眼睛像是九月正午的太阳一般,藏着夏日的炙热和光亮。或者是浸在水中的玻璃球,上面飘着浮光,细碎的光点像是游动的金鱼一般生动而明亮。
那是一双像是紫色鸢尾花瓣一样柔软的孩童的纯真眼睛。
*
直到睁开眼睛后,如月千夜的大脑还显的有些茫然,他盯着天花板上浅色的纹路,试图用目光去临摹它们的扭曲的线条。身体陷在柔软的豪华大床中,温暖而舒适,带着干燥而熟悉的淡淡香味,所以的一切都仿佛在催促怂恿着他,再睡五分钟也没有关系。
但如月千夜早已对这样的甜蜜陷阱有了警惕之心,他动了动平放在身侧的双手想要脱离被窝的掌控,但下一秒就被房间里微弱的纸张翻页的声音所吸引。
英俊的长发男人坐在距离床边只有几步远的软垫椅子上,他翘着腿,一本厚重的小说被平摊在他的大腿上。
有着暗紫色眼睛的男人眉眼低垂,神情专注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被故事的内容所吸引,黑色的长发如墨一般散在他身后,偶尔有几缕调皮的落在胸前垂落在书本上,但很快就被男人伸手挽到耳后。
“你醒了。”
像是直到现在才察觉到如月千夜的目光,萩原研二抬起头,将注意力从书中的故事里移开,他弯起眼,唇边带着温和的弧度,所有的举动在漫不经心中却又带着一种刻意的感觉。
“早上好啊,千夜酱。”
如月千夜:“......”
如月千夜对这个称呼不想做过多的评价,他坐起身,在沉默了几秒后终于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你不会一晚上都坐在那里吧?”
“不行吗”萩原研二笑了笑没有否定如月千夜的猜测,他歪着脑袋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微笑时候的样子总给人一个飘忽不定,即使是简单的答案也想让你猜猜看的感觉。
白日里的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透出,给室内的光线带上一种不真切的朦胧感。身为恶灵,非人类的男人裸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一如既往的苍白,几乎和摆放在一旁桌面上昂贵的白瓷花瓶没有什么两样。
他坐在那椅子上和如月千夜对望着,这场景和动作几乎可以让如月千夜想象的出来,在昨晚他睡着后,漆黑的房间中,那如同闪烁着莹莹鬼火一般的暗色眼睛,是如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的。
那种行为太沉重也太诡异,如月千夜并不好奇对方这样做的心路历程。
“这可是你亲口同意的。”
见如月千夜不说话,萩原研二将书本合上,他笑吟吟体贴的为同居者回忆昨晚他亲口答应的事情。
亲口,特意将这两字咬重音后,再一字不落的将对话重述出来。
“我当然记得。”如月千夜掀起被子下了床,他发质本就蓬松,在睡了一晚上后,更有些像微微炸开的蒲公英。
“真的不喜欢衣柜?”如月千夜对此还是有些遗憾,毕竟这件房间的衣柜还挺大的,大到可以塞下四五个人还有空余。
“抱歉,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爱好。”萩原研二再次选择委婉拒绝,毕竟要是藏在衣柜里视角和行动怎么说起来都没有那么方便。
“那好——”如月千夜说着点了点头,“那我要把它改成工作间。”
萩原研二:“?”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神情带着困惑:“在衣柜里工作?”
“是的。”如月千夜并不觉得这点小爱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哦,应该改口说见不得鬼的。
“个人喜好而已。”
萩原研二沉默了,他觉得着可能和他死了好几年和现在的年轻人有代沟的原因,但他总是乐意尊重他人的行为喜好,所以几秒后他就非常热情的向如月千夜询问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忙。
“这个事情之后再说。”如月千夜很快就想起了关于快到截稿期但自己却一字未动的这件事情,在内心短暂的心虚了一秒钟后,他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至少,关于工作的事情,要放到早餐之后再来说。
*
原本覆盖了一层厚重灰尘的别墅,在昨夜萩原研二勤劳的打扫下已经变得焕然一新,甚至连一些被暴力破坏的翘起的木质地板,都被重新修补的几乎看不出痕迹。
别墅的大厅光线很好,如月千夜窝在红丝绒软垫的沙发上,被从宽大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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