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跳过那一段了?可是刚刚不是在苏清玉卧房里吗?现在怎么又到这儿了?
很快,屋外传来小姚熟悉的声音:“小姐,苏先生,时候不早了,二位今日不是要去采买吗?”
“采买?”绛仙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同样有些发懵的谢如许,问,“什么情况?小姚对我们的称呼还是周泠和苏清玉的称呼,但是你我现在是我们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
为了确认这的确是自己的身体,绛仙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还顺便照了个镜子。
确实是她自己的脸。
谢如许沉默片刻后道:“现在我们的行为应该不会影响原先历史的走向了。”
“那我们就可以自由行动了?”绛仙惊喜转过身,终于不用和周泠那些腻腻歪歪的心思感同身受了,况且不受周泠行动制约,她就可以自己去查有关黑塔的事情了。
谢如许点头,看看窗外的明亮,道:“那我们现在就去采买吧。”
绛仙道:“好,采买……”
因为可以自己决定接下来的行事,绛仙和谢如许一致要求小姚留在家里,他们两个字单独出去采买,小姚虽然有些不舍,但碍于小姐的吩咐,只能点头应下。
这时,绛仙和谢如许才得知,苏清玉早在几个月前就得了周家父母的应允,如今吃住都和周泠在一起,俨然一副甜蜜小夫妻的模样,两人的婚期定在今年冬,正巧赶上周泠的生辰,算是双喜临门。
其中最出乎绛仙意料的是,周家父母竟然同意了两人的亲事,要知这苏清玉成婚又丧妻,现在都已经四十岁有余了,周泠可还是刚及笄的豆蔻少女。
这年龄差距也太大了!就算苏清玉再怎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周家父母也不应该同意这桩婚事啊!
而且,师徒禁忌竟然就这么随意的给跨过去了。
可是等绛仙走到街上后才发现,周家父母只是“脑子被驴踢了”的其中之一。
这街上只要是和两人有所交集的人,都要对着两人夸一句般配,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两人结合有违纲常。
饶是绛仙自诩多年的随心所欲,此刻也觉得比起这城里的人,相差甚远。
想着,绛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拉着谢如许一股脑地往前冲,直到周围没有了上前搭话的人才慢下来,松了口气。
“这城里的人也太奇怪了,这都能接受?要是在外头怕是早被别人指着脊梁骨说一大堆了。”绛仙还是不解。
谢如许也眉头轻皱,忽而又抬眼看向前方,“你看,我们到城中心了。”
城中心?绛仙一愣,就是那座行宫和黑塔存在的地方。
她抬起头往前看去,只见那座巍峨的行宫在此时竟只是一处小小的院子。
“院子里有人?”绛仙拉着谢如许走上前,只见院子里的几十个人围坐一圈似乎是在讨论些什么,而坐在最中间,垂眸一言不发的竟然是祝红泥?
“这是?”两人不由往前凑了凑,仔细听院中人的议论。
为首的妇人情绪激动,一双眼睛通红,如泣如诉:“我早就说她祝红泥用药不讲究,什么烈的重的都往药包里塞,如今出了岔子,害得我儿惨死,她凭什么不用付出代价?!”
“那你要她如何付出代价?”一位老者问。
妇人狠厉道:“我要她给我儿偿命!”
此话一出,像是一块石头丢进了沉寂的池塘,顿时群情激奋:“这怎么能行?祝大夫医术高明,这些年不知道救了多少人,日后也不知能救多少人?你今日让她给你儿偿命,那日后我们其他人患了病找谁医去?找你吗?”
“你说她医术高明,那我儿为何会惨死于她手下?”
有一人道:“这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祝大夫救了这么多人,抵你儿一条命,足够了!”
“她救了那么多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要给我儿报仇,我只想要给我儿寻回个公道!”
方才最先说话的那人又道:“行行行,你儿死了你让祝大夫偿命,那日后患病无药可医的病人又找谁偿命去?日后这些命都算在你儿子头上,也不怕损了你儿子的阴德!”
“那我儿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吗?她祝红泥杀了人就不用付出半点代价吗?!”妇人目眦尽裂,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赞同她的观点。
“刀子割不到你们身上你们不知道疼,等日后祝红泥杀人杀到了你们头上,你们还能这么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这些话吗?!”
“我今天就要祝红泥给我儿子偿命,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撞死在这里!!!”
妇人说得激动,口水都止不住地往外喷,其他人却还是沉默。
“除了偿命,你想让她付出什么代价?”沉默许久的老者又问。
妇人目光死死盯着坐在最中间的祝红泥,对方还是一脸无畏。
“那我要她一条胳膊!”
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妇人反对道:“不可不可,我家男人近日头风发作,需得祝大夫施针,你砍了她的胳膊,我男人的病可怎么办?”
妇人又道:“那我要她一条腿!”
又一位络腮胡的壮汉反驳:“这可不行,我老娘卧病在床,床都下不了,我家地方又偏远,你若是砍掉了祝大夫的一条腿,她如何来我家给我老娘治病?”
妇人再次垂眼思索,半晌后道:“那、那我要她游街示众,告诉所有人她欠我儿子一条命!”
这次,是那位最德高望重的老者反驳:“这也不可行,祝大夫行医多年,在百姓心中颇有建树,若是要她游街,怕是会人心惶惶,难以服众。”
“那你们要我怎么让她付出代价!”妇人怒斥道。
那老者却道:“这不是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了吗?”
“你们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吗?她是大夫,她治病救人,她对你们所有人都有用,那我儿子也是我家里的顶梁柱,他死了,我又该怎么办?”
一次又一次的反驳,让妇人彻底崩溃了,她在原地愣了一瞬后疯了一般朝着祝红泥冲过去:“我就要你偿命!”
见势不妙,众人连忙上前阻拦,人高马大的壮汉围成一圈,将祝红泥牢牢挡在身后。
妇人本就骨瘦如柴,这些日子因为儿子的死四处奔波,整个人就剩了一副骷髅架子,面对有她两个人高的壮汉,除过被重重摔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双手握起,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早已站起身来的祝红泥。
现在形势已经非常明了了,祝红泥,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即使她害了一个人的性命。
至此,她的脸上依旧是平静,仿佛早就料到现在的结果了。
毕竟这也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早在这妇人之前便有过几十桩与之相同的事情发生,她能完完整整地站在这里不就是说明,她根本不会被这种事情影响。
祝红泥转身要走,却听到院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等等!”
绛仙和谢如许推开门走上前,绛仙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怎么能因为她是大夫治病救人就能不负任何代价?”
没想到周泠会说出这种话,祝红泥轻轻瞥了她一眼,另有人替她反驳:“可这也是为了其他百姓好啊,祝大夫若是在,那就可以挽救城中近百条性命,祝大夫若是不在,那这城中百条性命都得同她儿子陪葬,救一个还是救近百个,周小姐还选不出来吗?”
“那一条命没了,她什么代价都不用偿吗?”绛仙盯着反驳那人,等着他说出什么话来。
可是为首的老者一敲拐杖,对绛仙道:“此事周小姐无权干涉,说再多也没有用。张氏,”他低头看向还在地上的妇人,“你的诉求驳回,早些回去给你儿子准备后事吧。”
一锤定音,在场众人得到这个答案后都松了口气,正准备走,却见张氏狠狠盯着祝红泥,咬牙切齿道:“祝红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以为她还想对祝红泥做些什么,原本都迈出的步子再次迈回,挡在祝红泥身前。可下一瞬,张氏却向着全然相反的方向冲去了,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那速度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
砰的一声,鲜红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泵出,洒在了她身下的土地上。
她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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