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部:狩猎哀歌
绝对零域的展开,并非瞬间的死亡,而是一首缓慢凝固的葬歌前奏。极寒剥夺了温度,更剥夺了声音,山坡下的空间仿佛被从世界中割裂出来,陷入一种死寂的粘稠。
那名内鬼士兵是第一个体会到复仇滋味的人。H 的身影如同鬼魅,在扭曲的光线与寒雾中若隐若现。他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利刃加身,只有那从小腿蔓延开的麻痹与钻心蚀骨的瘙痒。他想抓挠,手指却不听使唤;他想呼救,喉咙里只能挤出破碎的气音。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活物在蠕动,血管凸起,呈现出不祥的青黑色。
H 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脸。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带着医用薄手套的手,指尖萦绕着不再是治愈的翠绿,而是幽幽的、代表生命衰竭的灰败光芒。那光芒轻轻拂过士兵的胸膛。
士兵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跳动变得异常缓慢、沉重,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痛苦。他能清晰地“听”到生命从自己体内流失的声音,却无法加速,也无法阻止,只能被动地、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
H 的目光平静无波,如同在观察一个出现了异常反应的病例,记录着生命体征如何一步步走向终结。这不是愤怒的杀戮,而是冷静的“处理”,是对背叛最彻底的否定与清除。
巴雄的处境同样绝望,他狂吼着,燃烧着生命本源爆发出炽热的斗气,巨斧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劈开这无尽的寒狱,劈开那个沉默的对手。然而,冲的身影如同鬼魅,在漫天斧影中穿梭,他的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踩在寒气最浓郁、行动阻力最大的节点上,仿佛与阿十的领域完美同步。
冲没有硬接巴雄的开山裂石之斧,他的攻击精准而残酷。一拳击打在巴雄的肘关节,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一记手刀斩在巴雄的脚踝,让他庞大的身躯一个踉跄。冲的力量透体而入,不仅破坏肌肉骨骼,更带着一股阴寒的暗劲,肆意破坏着巴雄体内的能量循环。
巴雄引以为傲的力量和狂暴,在冲这融合了极致技巧与冰冷杀意的攻击面前,如同笨拙的困兽。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身体表面的斗气越来越微弱,最终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只剩下那双充血的眼睛,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与……一丝逐渐蔓延的恐惧。他成了一座徒具人形的冰雕,保持着挥舞巨斧的姿态,意识却沉沦在冰冷与黑暗之中。
司徒明是三人中最先意识到局面彻底失控的。他的【棋局推演】能力在Tommy 那充满恶意与混乱的精神干扰下彻底失效,每一次试图计算,脑海中都会涌入无数嘈杂的、充满负面情绪的碎片,让他头痛欲裂。他赖以生存的理性,在这纯粹的情感洪流与暴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试图寻找突破口,试图沟通,但阿十的冰域彻底隔绝了内外,连声音都被冻结。他看到柳三徒劳地释放着微弱的火焰,如同扑火的飞蛾;看到吴墨被诡异的冰线束缚,像个提线木偶般挣扎;看到巴雄变成冰雕,看到那个内鬼在H 手下无声地承受着缓慢的死亡。
“等等!我们可以谈!积分!奖励!都可以给你们!”司徒明终于崩溃地大喊,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扭曲而微弱。
Tommy 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面前不远处,眼镜下的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棋手?”Tommy 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当棋盘被掀翻,棋子被碾碎时,推演还有什么意义?”一股更强大的精神冲击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司徒明的意识核心,并非为了杀伤,而是为了……摧毁他最后的理智防线。司徒明抱头惨叫,感觉自己如同一个被格式掉的磁盘,所有的计算、所有的逻辑,都在崩塌、消失。
柳三和吴墨目睹着同伴们一个个以各种绝望的方式失去反抗能力,精神早已濒临崩溃。柳三的火焰彻底熄灭,她蜷缩着,美丽的脸上满是冻出的青紫和恐惧的泪水,徒劳地哀求着。
吴墨试图动用他隐藏的保命道具,却发现那些冰线不仅冻结了他的身体,更渗透进他的能量回路,将他与所有道具的联系都彻底切断。
阿十缓缓走向他们。她没有看柳三,目光落在了吴墨身上。
“契约?文书?”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决定命运的重量,“你喜欢用规则束缚,用算计获利?”
她伸出手指,对着吴墨虚点。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吴墨只是猛地一颤,他感觉自己与某个至关重要的、代表着他力量本源的东西的联系,被一股绝对寒冷、绝对霸道的力量……强行“冻结”了。不是剥夺,而是永恒的封存。他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一切,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手无寸铁的凡人,在这极寒中瑟瑟发抖,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灰败。
最后,阿十才将目光转向柳三。
柳三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用尽最后的力气尖声叫道:“别杀我!求求你!反正……反正又不会真正死亡!何必非要杀死我们?!我们还可以帮你们!帮你们通关!积分也都可以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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