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行没有说话,君演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心里后悔,但他拉不下脸道歉。
在他看来,洛栀唯一的优势就是投了个好胎,一出生就站在很多人拼其一生也未必能达到的终点。
君雪也觉得他过分,但毕竟都是君家人,她只能站出来缓和气氛:“别不高兴了洛洛姐,他就是嘴坏,没有恶意的。”
谭行依旧没有说话,君雪开始想念她之前的性子,起码比现在好相处得多。
三人一时间僵住了,站在餐厅里好似三根木桩。
事实上,谭行刚才在和系统谈判。
一般情况下玩家直播,人数和金币的兑换关系是一千比一,但是系统只肯给她一万比一,普通玩家收到的打赏系统抽成是五成,到她这里是七成,她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才谈到五成,人数比对方则坚决不让步,还好普通奖励没有设卡。
退出聊天界面,她也没急着回复君雪和君演,这两个心里对栀栀都是轻视大过尊重的,冷一冷也好。
就在这一小会儿,直播间已经有了不少观众,六级高玩入镜,第一公会新人以及特殊技能为她带来了第一波人气,但能不能保持住还要看她后期的表现。
打开弹幕,谭行总结了一下,大致有四类。
第一类是觉得洛栀好看,因为被颜值吸引才留下的,此时见她开弹幕,一直刷Hi!老婆~
第二类是冲着君演来的,这些大多在感慨大公会不好混,六级高玩还要给会长带小情人。
第三类冲着君雪来的,他们在游戏呆久了自身有各种问题,但是拥有精神技的人大多在大公会,不公开技能,而自己公会里也未必就有症状能恰好对上的,所以现在知道君雪的技能效果一个个连忙冲进直播间,想要第一手消息,他们刷的是求君雪治疗条件。
第四类纯无聊,他们进这种直播就想看主播艰苦求生,求打赏。
谭行大概了解后就将弹幕再次屏蔽,但她这次改了设置,打赏超过一千金币弹幕就不会被屏蔽,目前人数稳定在八百左右,她等着金币掉入口袋。
关闭系统面板,谭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不在乎他有没有恶意,但是我身边只留听话的人,如果连这点最基础的都做不到不如趁早散伙。至于保护,洛栀的生命我会负责,有没有你们都一样。”
说着她已经走到门口了,回过身:“我再说一次,要么去青纱帐帮我找金骨,要么就去做你们自己的事,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跟着我。”
谭行说的这些话有影射君演昨天的表现的意思,也有她自己的真心,她任务特殊,不听话的伙伴最好还是不要。
但是既然已经加了公会,在这些伙伴还没有真正触及她底线的时候她还是愿意多给几次机会的。
谭行离开的时候两人并没有跟上,君雪问君演:“我们真的不管她了吗?”
君演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难道真放着她去找那什么鬼金骨?要去你去!”
趁着谭行还有个背影,君演偷偷跟上去了,他潜行不如小七,但是跟个初级废物绰绰有余,至少此时的他是自信的。
君雪看着他离开,咬咬牙去了反方向,她要去打探一下青纱帐。
转过墙角,谭行发现了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的东淼,没人开口,她们默契地在村里转悠,不消几下就将君演甩掉了。
谭行屏蔽的弹幕里都在骂她不识好歹,在找死。
在他们眼里,初级新手撇下六级保镖跟个鬼走,可不就是找死?
跟着东淼,最终停在了双子楼前,只是这时的双子楼和出门时不太一样,它更陈旧,也更简陋。透过微微打开的木门,家中一个电器都没有,摆设也少的出奇。
东淼阴恻恻地开口:“这是我的家,我在这里生活了三百一十九年。”
谭行打量了下这个小楼,阴气很重,但是没有怨气,一如东淼。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东淼听到谭行的话先是一愣,再就笑了,“你和真神说的一样,你是不同的。”
谭行不置可否,率先踏进小楼,她们坐在桌边聊天。
东淼微微有些窘迫:“我死了很久了,没有水,也没有茶。”
谭行坐在干净的椅子上,右手撑在洁净的桌面上,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不介意。”
看得出来,虽然变成了鬼,东淼的生活却还像人一样,她甚至尽力维持住了居所的整洁,这些使用时间长达几百年的家具也被很好地爱护着。
东淼很高兴,“谢谢!真神告诉我,你会结束我的痛苦。”
谭行点点头,算是应下,这是她见过的最特别的一只鬼,她也好奇:“你为什么不怨?你不想报仇吗?”
东淼苦笑,“我怨不起来。”
谭行猜测可能是什么邪术,她换了个问题:“你怎么死的?”
东淼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说。”
谭行了然,只能是因为系统任务,这个内容可能是通关关键,所以东淼不能随便透露给玩家。
此时的谭行完全想不到,这个解谜游戏在她的暴力平将推下扭曲成什么样子。
换了只手撑着,谭行姿态闲适,“那说你能说的。”
东淼思索了一番,然后说:“真神说过它不是真正的神,这个副本里没有神。”
谭行来了些兴趣,她还记得洛栀原来有个同伴就是说了句真神不好眼前这女鬼就直接暴走了。
“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叫它真神?”
东淼脸上出现一个满是幸福和满足的笑容:“神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痛苦,但是真神看到了,它愿意解救我,对我来说,它就是唯一的真神。”
谭行看着眼前的女鬼,它原是众生之一,却在还很年轻的时候就被算计由人变鬼,现在她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生怨,甚至只因为那位的一点关怀就将它奉为神明。
世人皆苦。
“刚才惹你生气的那个男的呢?”
东淼一听到他就又气又愁,“他突然不见了,我忘了他了。”
谭行觉得她这样看起来很可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不再管那个奇怪的小七,“不要紧,我会和你的真神一起,放你自由。”
东淼感激地看着她,“我等着那一刻的到来,谢谢您!”
谭行遥望山的方向,“听说上山许愿要取得长辈同意?”
这是阿五临进村时向大家介绍的,只是刚才和东淼在村里遛君演时看见家家户户白日闭门,实在不像有所谓长辈的样子。
东淼苦笑,“是的,不过后来村里发展越来越好,大家就都去大城市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派点人回来走个过场。”
东淼回望自己成为鬼的这几百年,“淼淼村真的好像一个景点,时不时就会有玩家来这里打卡,成功离开的人都知道这里的秘密,他们旁观我的痛苦,却连一点信息都不敢告诉我。”
谭行静静地看着她,一个字都没说,究其根本乐游所作的孽她也该担一份因果,不过没关系,她的存在本就是为了纠错。
和东淼告别后谭行去了王大妈家,她养育了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对于拿学生身份的她们来说算得上是长辈。
来到门口,谭行凝视着这座三层小别墅。
别墅里有东淼的气息,但是她为什么说人都去大城市了?难道这别墅里的王大妈不是人?但如果王大妈长辈身份成立,那东淼为什么不说?
怀揣着疑问,谭行叩响了王大妈家的房门。
不一会儿,一个富态白净的中年妇人打开了门,她笑得和蔼,“小姑娘,大妈的小红花已经发完了,你去别家问问吧!”
谭行本想直接和她说上山的事,却在门缝里瞥见一闪而过的黑影,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水腥味,再加上东淼的气息愈发浓厚,只是少了平和,多了怨怼。
“我不要小红花,我想上山许愿。”
王大妈古怪地打量了一下她,才来就上赶着找死的还真少见,但是她乐见其成,“山上有免费的铜箔,你一个人上山要注意安全啊!”
谭行挡住她想要关门的手,“王大妈,我一路走来有些渴了,让我进去喝杯水吧,顺便也见见新娘子沾沾喜气。”
王大妈闻言笑开了花,主动让了条路给她,正好这两天那谁闹得厉害,拿这女娃儿先填填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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