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尾崎红叶正等在她房间里。
少女湿漉漉的头发堆在肩头，略有些吃惊道：“红叶桑，怎么了吗？”
她想了想：“chuya没事吧？”
尾崎红叶的笑容温婉：“他已经去睡了。”似乎觉得两个孩子需要安慰，她的语气很柔和：“这次的突然袭击辛苦你们了。”
“哪里哪里，基本上是chuya在出力……”少女打了个哈欠，突然惊喜地扑到床上，搂着一只可爱的玩具熊：“这是红叶桑买给我的吗？太感谢啦！”
玩.偶细腻的茸毛让她忍不住摩挲了两下，笑着说：“肯定是红叶姐姐你买的——如果是他的话，估计只会买和爱丽丝一样的洋裙给我而已。”
尾崎红叶掩唇笑道：“首领的品味还是可以接受的。如何，喜欢吗？”
“嗯嗯！”李红说：“那个人的品味是还可以啦，”她倒在床上，把头塞在毛巾里蹭了蹭，声音变得含含糊糊的：“……总觉得这样会亏欠他很多的样子。明明只是虚假的关系……”
她闷闷不乐地说。
尾崎红叶没有作声，室内的空寂静默了片刻，她才重新听到少女轻轻的询问。
“红叶桑不来问我问题吗？”她说。“怎么看我都很可疑了吧？”
她扳着手指一个个数过来：“你的首领对我产生了非同寻常的好感；你信赖的后辈和我出去一趟就和我非常亲密；除此之外，广津老爷子对我也挺好的……”她嘀咕着：“在游戏里面的话，我就是全部把他们收服掉了嘛……又全部都是异性。”
“富江听说过吧富江？”她伸出十指在空气里张牙舞爪一番：“我现在就要把组织里的帅哥全部抓到，玩弄他们的感情然后全部……”
她突然卡壳了，“全部……嗯，”她想了一下才说完：“全部刷爆他们的卡！”
她信誓旦旦地说。
尾崎红叶听得笑了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和服美人说：“无能的首领和后辈就被刷爆卡好了。”她轻描淡写道：“连这点都把握不住，也没有资格做妾身的首领。”她意有所指地说。
“真的可以吗？”犯罪预备役期期艾艾地说：“说不定会发生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比被刷爆卡还要可怕很多很多倍！”
她说着，把玩具熊勒在怀里，把自己蜷缩起来。她的声音重新又变得轻轻的：“……不应该靠得这么近的。”
她怔怔说着。
尾崎红叶涂着蔻丹的手执起毛巾，给她擦着头发。少女轻微弹动了一下，随即像小动物一样缩着不动了。
她固执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浴巾堆里，不让尾崎红叶看到她的表情。
尾崎红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缓平和：“也许不该妾身来说这话；但是茉莉小姐，有时候把忧愁交托给长辈，才是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我家的首领虽然小事上有些脱线，大事还是很靠得住的。”屹立在组织顶端的女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完全和森鸥外的性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看来，首领他的确也不会让茉莉桑知道真正的恐怖……包括自身的恐怖，在她心里维持住“大事靠谱”的首领形象就好。尾崎红叶思忖道。
“才没有怀疑他的能力的意思。”少女闷闷不乐地辩解道：“但是……这样是不好的吧？因为我起冲突，不想要发生这种事情。”她小声说：“我知道哦，红叶姐你们是黑暗的组织嘛，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袭击的。但是这次不是这样！”
她说：“是因为我才让chuya受累的，而且咒灵袭击很难应对；所以这次不是大家的错哦！是我……”
她艰涩地说：“我才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所以，远离我，或者反过来，我主动远离大家才是正确的吧！”
她蜷了蜷手指，继续说：“……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我马上去和那个人说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她的话语隐约带上了点哭腔：“我就忍不住会想要更多的……那样是不对的……”
尾崎红叶感觉自己的心被细针扎了一下；过往的伤口又在疼痛。在那一瞬间，这个哭泣的少女和过往哭泣的自己似乎短暂地重合了。
她和服的衣摆轻轻盖在少女的身上，定了定神，语气极力保持着平稳：“不会的。请相信首领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那个男人了。
少女微微颤抖着身躯，似乎是在无声哭泣。如果有人的视线能够钻透织物的身处，就会发现少女的脸上一片平静，神色甚至称得上淡漠。她轻易就打开他们的心灵，似乎手到擒来；在成就感的背后，又好像一切都索然无味。
哟西，全线打通，准备完美收工。李红对自己说。
红是在准备退出的时候才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所谓“官方势力”的。
在中餐馆里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个清瘦的文职人员推了推眼镜，悄然出现在李红对面的座位上。
李红默默嚼着青菜，打量了他一眼。
椭圆形镜片，长相上只能说端正清秀的男性……感觉在这世界里没什么特色，啊，嘴角有一颗痣……谁来着？有点眼熟。
男性彬彬有礼地开口：“请问是李桑吗？”
“是哪个李桑呢？”李红饶有兴致地反问道。因为声音颇为耳熟，她的耐心也随之延长了。
“将魔人费奥多尔重伤的李桑，想来也只有您一位了。”职员低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横滨异能特务科的科员坂口安吾，奉异能特务科的科长种田山头火的命令，对李桑您进行询问。”
“奇怪组织的奇怪家伙，”李红吐槽道：“异能和特务连在一起，是专门做间谍的组织吗？”
被戳中一刀的前·三面间谍·坂口安吾：“……并非如此，是横滨官方管理异能力者的机构。”
“官方？”李红的语气仍然懒洋洋的：“没兴趣。不过你（的声音）很有意思，所以请继续提问吧。”这家伙的声优是福山润来着……emmm，不喜欢也不讨厌……
青年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眼神看了一眼她。少女紫红色的眼睛被灯光照得透亮，嘴角的笑意却完全进不到眼睛里去。这种似笑非笑的状态简直和前上司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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