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在秀彩阁受了熏香和酒后劲影响,回来睡了一阵,等到晚上,她却有些睡不着了,但她白天才和姜维麟有些口角争执,还在气头上,便没去找他说话,仍是闷头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黑透了,屋外的偶尔走动说话的声音也全消失不见,叶昕在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见一声出粗重的喘息,似乎是从房间另一头传来。
只能是姜维麟。
叶昕心下觉得奇怪。
长榻上姜维麟已经猛然坐起身,胸膛微微起伏,气喘如牛。
叶昕迷迷糊糊地问了句:“怎么了?”
黑漆漆的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叶昕有一种直觉,姜维麟似乎瞥了一眼过来,他一声不吭,起身推门出去。
叶昕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自那日过后,叶昕总觉得姜维麟似乎在疏远她。对她伤势的照顾依旧,可态度与过去有些微妙的不同,可要具体说是什么,一时也难以说清。
一路无事,赶路多日,到了汝宁。还有五六日的车程就到神霄派。这日姜维麟带着高鸣去找门派所设的联络点。叶昕与其余几个弟子留在租住的农户家中歇脚。
一路由北向南,经过的城池县镇各有不同,富饶的地方有客栈可住,可有时赶路只能在村庄小镇找人家借住。他们一行都是劲装的青壮,普通人家看着就害怕,唯有先把钱给足了,才勉强肯招待。
叶昕在屋里拆了脚上的绑带,涂抹崔琰给的药膏。这药膏确实好,她偷偷涂了几次,肿胀已消除大半,偶尔不小心碰到小腿,也没有原先那么疼了。
抹好药,叶昕重新缠绕绑带,房门被推开,王闻山端了一碗面进来,见着她动作,将碗放到一旁木桌上,道:“你手脚不便,换药叫我啊。”
这两天姜维麟不坐马车,叶昕在车里无聊至极,和高鸣王闻山几个聊得多,变得熟稔起来。
“我手还能动,不用麻烦,”说着她看向面,然后两手一摊道,“我要洗手。”
王闻山马上将木架上的盆和帕子拿来,叶昕洗手擦干,开始吃面,碗里放了鸡腿,汤汁带了肉香,入嘴十分美味。
王闻山坐在一旁没走,看她吃面,忽然道:“你也不是能服侍人的人,要去了神霄,弟子当不得,客卿也不行,难道真要留下做个仆役?”
叶昕抬起头,想了想道:“除了弟子客卿仆役,就没其他可选了?”
王闻山道:“还有就是长老弟子的家眷了。”
叶昕“哦”的一声,心想真是越混越回去,从前还是个魔教法王,现在居然要去做名门正派当仆役了,真是世风日下,她难过的狠狠啃鸡腿。
王闻山又道:“那还不如留在神霄门外镇子里,当个铺子掌柜多好,吃香喝辣还自在……”
叶昕打断他道:“是天权君让你来劝的?”
王闻山挠了挠头,“不是小师叔。”
这话还真不假,这几天路上气氛略显异常,高鸣一向机敏,先察觉不对,有意无意试探几句,私下和王闻山说“小师叔可能是不想带辛公子上山”。王闻山便记下了,眼下找着机会劝叶昕。
“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没法当掌柜,反正先回你们那养好伤再说,”叶昕垂眸道。
王闻山朝她腿上看一眼,“路上若是遇着善疗骨伤的大夫,请来给你看看。”
叶昕一听这话是急着给她治伤好早点安排她去处,慢慢嗦了一口面,嘟囔道:“当初我为帮忙才伤的,这可算是为神霄派立过功流过血……”
王闻山年轻经验浅,语气不知不觉软下来,道:“我没有催你的意思,”他犹豫一下,又道,“不过小师叔辈分大,等到了门内,你可不能再差使他做事。”
叶昕:“我为神霄立过功流过血……”
王闻山赶紧求饶,“行行行,你要什么和我说,我来就行。”
叶昕将面碗递给他。
王闻山接过来,收拾一番。
叶昕说想坐到窗边透透气,他走过来将她抱起。叶昕没忘高鸣粗犷的动作,提醒他轻点。王闻山放轻手脚,一手揽住她腋下,一手拖着她的腿弯,抱起来放到窗边长榻坐好。
叶昕凑着脑袋往外看,只见外面阳光正好,院子外有一株杏花开得正好,粉白相间,花团锦簇。
王闻山刚才抱她起身便觉得她身体纤瘦,浑身没二两肉,又想着她这样养伤多日,不是在马车里就是屋里不能出去,实在可怜。他将碗筷收了拿去灶房,走出院子折了一支杏花。
“闻山你做什么呢?”
听见高鸣的声音,王闻山回头,见高鸣跟着姜维麟回来,他忙唤一声小师叔。
高鸣问他:“你折杏花做什么?”
王闻山道:“给辛公子的。”
姜维麟淡淡看了他手里的花一眼。
三人走进院子,王闻山去问农户要了个小瓶,插了花送到叶昕屋里。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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