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的中心步行街，车流不息。
昏黄的路灯孤独地矗立在街边，冷冷的黄光打在两人身上，衬得有几分秋风萧瑟的意味。
男人额角的黑色碎发随风飘扬，垂在身侧的手因为愠怒而青筋遍布，一双黑眸紧盯，不肯放过她神情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向晚原本还躲闪他的目光，想到靳南森的话，弯起了嘴角直视他，笑意却不及眼底，“慕先生，请问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你和我说话一定要这么冲吗？”
“慕先生大晚上的在马路上堵我，我不过是礼尚往来。”向晚冷笑，丝毫不把眼前这个局长都要客气相待的男人放在眼里。
慕时晔喉结微动，黑眸涌动的情绪意味不明，“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像是听不见她言下暗藏的讽刺，拽住她的手腕，不容拒绝地将人塞入副驾驶，动作粗野中又带着生怕弄伤她的小心翼翼，低头为她系上安全带的瞬间，向晚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薄荷气息。
慕时晔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启动引擎，脸上的神情柔和得恍若刚才的争吵没有发生。
起初向晚还有一丝担心，直到确定车窗外的路是回家的方向，余光瞥见慕时晔正专心开车，才安下心来。
驾驶座上的人透过后视镜看到向晚的小动作，嘴角微微勾起，随手打开手边的蓝牙音箱，悠悠地播放起Beatles的专辑。
黑色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因为临近深夜一路畅通无阻，耳边环绕着熟悉的音乐，身边是熟悉的人，鼻间呼吸的是熟悉的薄荷香，困意倏地袭来，向晚不知不觉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车子驶进小区，缓缓停靠在路边熄火。
慕时晔见她睡得沉，便没叫醒她，默不作声地看了她许久，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庞，卸去防备的她多了几分乖顺。
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在即将触碰到的一瞬前顿住。
只能是我的，这一次绝不可能再放你走。
许是怕她着凉，他脱下大衣，轻轻盖在她身上，眼神是人前未曾显露的温柔，转瞬想到她今晚和靳南森的亲昵举止，脸色又绷了起来，心中顿时一股烦躁之意。
他下了车，将车门关上，倚在车门旁点了支烟，缕缕烟雾衬得神色愈加朦胧。
路上放到A day in the life那首歌时，他没忍住用余光看她，却只见她划拉着手机屏幕，眼神清冷。
天空霎时下起零星细雨，直到雨水斑斑点点地打湿了他的衬衫，凉风吹身，泛起一股冷意，才收起飘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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