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这天,廖人通和同事来数芒大厦签约。他们这批账号归属于娱乐垂类,后续由韩竺雯负责对接。签完协议,许天殊只觉得浑身轻松,恨不得点杯全糖奶茶庆祝一下。
会议室里,韩竺雯给廖人通他们讲入驻流程上的事,许天殊乐得自在,点开某团看起了外卖。
她扫了一圈附近的店铺,发现没有想喝的,便收起了手机。见他们还聊得火热,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谁料廖人通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十分热络地对许天殊说:“天殊,我点了东西,麻烦你下楼帮我取一下。”
碍于有廖人通的同事在场,许天殊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尾号多少?”
“4578”。
许天殊到楼下,看到外卖小哥一手拎着数杯咖啡,一手端着精致的方形纸盒,脚边还立着一个大纸袋。她试着报上尾号,对方核对了单子,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了她。
这也太多了。
许天殊把东西搁在一楼休息区,一边暗骂廖人通,一边喊来自己新招的实习生虞元垚帮忙。
等她们费劲巴拉地把东西带上楼,碰上从会议室出来的韩竺雯。
“廖老板呢?”
“刚走。他说咖啡是给咱们订的,蛋糕让你送到岩总那。”
“什么意思?”
韩竺雯耸肩摇头,表示她只知道这么多:“他们还在楼下,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今天是岑奕岩的生日,许天殊拨号的时候,想起了这茬。但让她去送蛋糕,打死也不可能。
“廖老板,你干嘛呢,自己订的东西自己送。我还上着班,哪有闲工夫替你跑腿”,许天殊一点不委婉,就差直接骂人了。
“我是打算自己去找岑来着,这不临时有事吗。改天我还得抽时间给你录播客呢,你帮帮忙不行?”
“他吃蛋糕吗?你就送。”
“诶,你还记得。这不图个气氛吗,我叫的车到了,东西交给你了啊。”
许天殊没说话,不是因为她被廖人通拿捏住了,而是她压根不打算把蛋糕送过去。
谁不知道岑奕岩不吃甜食啊,廖人通来这么一出,明摆着想看她热脸贴冷屁股,她才不接招。而且一想到岑奕岩上回在群里对自己“公开处刑”,许天殊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这破蛋糕扔了。
她把蛋糕放进茶水间的冰箱,直到下班,都没有送过去的意思。
韩竺雯还好奇,说你怎么不去橙湾,许天书扯了个小谎:“我问了,人家说下班自己来取”。
*
晚上到家,许天殊收到一条新好友申请。
申请备注写了简单的三个字:岑奕岩。
许天殊心一跳,不自觉攥紧了手机,一时间不知该同意还是拒绝。
等她洗完澡吹干头发,拿起手机通过好友申请时,已是一个小时后。本以为他找自己有事,但对话框始终没有动静。倒是熊邺发来几张在单位打羽毛球的照片。
“听说你初中拿过羽毛球区级联赛的奖项,现在还打吗?下回要不要一起。”
许天殊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她6岁就开始学羽毛球,本来想走特长生的路径考大学,但高中那几年身体不好,无奈放弃了。想不到熊邺连这个都知道,她谦虚地回:“你不说我都忘了,有空一起切磋。”
没一会儿,岑奕岩也发来消息:“廖人通托你办什么事了?”
没开场白,也没个问候,这么直截了当的质问,真拿自己当领导了?许天殊微微有些不爽,说:“他给你订了蛋糕,自己没空送,我放在公司冰箱了。”
许天殊避重就轻,没提自己不愿意送这事,她想岑奕岩不会无聊到要追究一个蛋糕的下落。
他果然没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许天殊猛然意识到今天是他生日,就算是普通同事,道句“生日快乐”也在情理之内。更何况自己还把他的蛋糕给扣下了。于是她姗姗来迟地说了句:“生日快乐!如果你要蛋糕的话,我明天让人送过去。”
“你不觉得晚了吗?”
隔天一早,许天殊看到这条消息,愣了半晌。
论起来这事她确实做得不对,就算自己不想送,也可以找个人帮忙,或者和他说一声。但她偏偏选择不吭声不作为,如果岑奕岩不找过来,她恐怕会等到蛋糕坏了再扔掉。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底气,难道直觉上还拿他当自己人——能包容她任性妄为的那种?
事实是岑奕岩对她,一点包容的意思都没有。
从许天殊晕倒进医院那晚,他明里暗里对她冷嘲热讽;再到送工牌,反复折腾戏弄;后来在群里点名骂她表格做得烂,再到现在,逮到机会发来阴阳怪气的嘲讽。
他在记仇。记四年前被许天殊莫名其妙甩掉的仇。
对话框里的问号,像淬了毒药的利剑,把许天殊的心理防线击溃。
明明是大早上,她却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点开工作软件,erp系统显示有十天年假。当然可以休假,但休假不休人,该做的工作不会因此减少,甚至会越堆越多。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后,许天殊终于恢复了一点精气神。她慢腾腾爬起来洗漱换衣服。想到晚上要参加618的庆功会,特地选了一身讲究点的穿搭:无袖针织上衣和高腰阔腿裤,带点跟的尖头单鞋。
通勤路上,许天殊带上耳机听播客。打开app,她顺手点进了自己的主页,看到上次的作品有了几条新评论。
其中有一条是网名叫廖老板发的,区区两个字:难怪。
完了!许天殊冒出一身冷汗。忘了自己主页还挂着那条讲述和岑奕岩尴尬重逢的作品。他不会告诉岑奕岩吧!来不及多想,她立刻把那条作品给隐藏了。
做完这些,许天殊还不放心,打算发消息问问廖人通,但想到昨天的蛋糕没送出去,又有些心虚,忍住了没问。
到了公司,许天殊先奔茶水间,拍了张蛋糕的照片发给岑奕岩,态度十分友好:“抱歉,昨天工作太忙,忘了给你送过去,看着还蛮新鲜的,你还要不?”
十分钟后,岑奕岩回的还是那句:“你不觉得晚了吗?”
他计较的肯定不是蛋糕。许天殊犹豫再三,决定把话说开:“不晚,我记得你过生日不吃蛋糕,所以问题不在于我没及时送,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这次岑奕岩回得很快:“1”。
这是在敷衍谁呢,许天殊噎住。她不想浪费时间和他扯皮,立刻下单了跑腿,找人把蛋糕送到两百米之外的橙湾科技中心。
没多久,跑腿小哥打来电话,说岑奕岩不收,让自己看着处理,许天殊终于松了口气,也彻底确认——岑奕岩就是在给她找不痛快。
明里暗里老和前女友过不去,这事说起来是他没风度。当初自己突然提分手固然不对,但最后也算好聚好散了。现在重逢不指望能做回朋友,当个普通的熟人相处不行吗?
许天殊觉得岑奕岩不是那种会报复前任的小男人,但他接二连三的找茬,着实让她头疼。
一上午她都心不在焉的,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事。
中午时分,“创作者分级策略协作群”响起了通知,提醒一小时后开会。不是明天吗?许天殊懵了,打开日程提醒一看,是自己记错了时间。
“元垚,我让你调格式的ppt,调好了吗?”
“天殊姐,我昨天就发你了”。
“害,瞧我这脑子”,许天殊边说边找出ppt,演示了一遍,又检查了两遍内容。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纰漏,结果开会时,她刚点开ppt,一阵如机关枪般震耳欲聋的音效响彻会议室,姜炅手快替她关了音量,饶是如此,还是引来一阵骚动。
没人说什么,不过是件很快就会被忘了的小事。可当事人并不这么认为,许天殊顶着巨大的压力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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