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肖让就回部队了。
归功于上次的飞行数据,后期的实验进行的很顺利,眼下已经进入到最后的试飞阶段,所以队里决定,这次的实验结束后,将从一群飞行员里面挑选一位积分最高的,成为首席。
于是,肖让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
只有工作,可以让他暂时忘记一些事情。
西北开始进入秋季,黄沙漫天。
某个周五的下午,肖让刚下机,就接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陈宇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提前跳伞了,虽说人没有什么事,很快就被找回来了,但跳伞也意味着这次飞行数据全部丢失,从而导致实验进度停滞。
实验的关键阶段,发生这样的意外无疑是毁灭性的。
其实这事,陈宇也没错。关键时候跳伞保命没问题,但问题就出在,他对突发状况进行了错误判断,只要再多坚持个几秒,是完全可以避免发生的,怪就怪理论知识丰富,实际操作经验还是太少。
但年轻人,要面子,陈宇气鼓鼓地回了更衣室。
大家伙儿都在,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尴尬。
最后,还是周鹏为了缓和气氛,先跑去安慰陈宇。
“没事儿,下回再接再厉呗。”他拍了拍陈宇的肩膀。
陈宇还在气头上,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一巴掌打掉搭在肩上的手,没好气说了句,“少多管闲事。”
他没使什么劲儿,但“啪”得那么一声,在安静的室内还是显得尤为刺耳。
肖让看不下去了,“砰”得重重的摔上柜门,指着陈宇的鼻子骂道:“喂,你,鬼叫什么?谁给你惯的?”
这下,陈宇也彻底怒了,反呛回去,“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再说一遍?”
肖让冷笑一声,摆出一副懒得跟你烦的表情,拉上卫衣拉链就往门外走。
陈宇更不乐意了,他本来就和肖让不对付,而且这次跳伞,完全符合规定,他觉得自己没做错,没必要看人脸色,于是三两步追上去,拽着肖让的衣领子就要砸拳头。
肖让也不是吃素的,抬起脚就踹了过去,但脸上还是被拳头抡到了。
旁边的几个大男人见了,纷纷过来拉架,更衣室瞬间炸开锅。
后来不知道是谁跑出去通风报信,很快陆林就赶到更衣室,才阻止了这一场互殴。
陆林那叫一个气啊,把挂彩的两个人叫到办公室一通教育。
从办公室出来,肖让直接去了航医室。
航医室的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人。
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头。
“是你啊?”
肖让看着她,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哦,是你,你怎么在这?”
向瑶捂着肚子回答说:“我觉得这几天胃有点不舒服,想来开点药。”
肖让指了指办公桌,“人呢?”
“好像说是下午有人跳伞了,跟着搜救队出去了,这会还没回来呢。”
肖让哦了一声,在向瑶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这会航医应该在给陈宇做身体评估,他决定先等一会,脸上虽然是皮外伤,但也不好看,还是需要处理一下。
坐下后,他没再说话,而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那个,你脸上怎么了?”
“没事。”肖让抬了下头,吐出两个字,又低下头。
向瑶看出来肖让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便不再追问。他看起来不太爱讲话,但她却对他充满了好奇,时不时用余光观察着。
“对了,上次聚餐,你后来怎么没来?”
“啊?”肖让想事情想的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有几秒钟,“哦,家里有事。”
向瑶也识趣,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另一头,肖思懿在开学前也回了巴黎。
第二年的课业比第一年更多,这段时间,肖让似乎也特别忙,聊天频率很低,不过肖思懿也习惯了,他有时候忙起来是好久都见不到人的。
到了周末,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又被一个电话吵醒。
第一个,肖思懿没有接。
对方又锲而不舍打了第二个。
肖思懿不情不愿从枕头下面摸过手机,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头就传来罗伯特的声音。
“快起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肖思懿从被窝里伸出个脑袋,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气似乎还不错。
“去哪儿啊?”
“一会去了就知道了。”罗伯特神神秘秘地说。
肖思懿懒洋洋回答:“不想去,挂了啊。”
“诶诶诶~等一下。”罗伯特喊道:“你不下来,我可就上来抓你了。”
肖思懿皱着眉头问:“你在哪儿?”
罗伯特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
肖思懿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窗口,果然看见梧桐树下站着个瘦长的身影。
“你无不无聊?”
罗伯特仿佛知道她在窗口看见自己了,对着肖思懿房间的方向咧出一个笑脸,“这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呵~”肖思懿觉得有些无语,“我怎么发现,两个月没见,你中文倒是长进不少?”
罗伯特得意极了,“那是!我特意找了中文老师的,怎么样,你要不要……”
没等他说完,肖思懿直接挂了电话,不一会,就出现在楼下。
她没有化妆,头发随意盘了个低髻,裹了一件米色风衣,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十五分钟。
罗伯特看起来不太满意,从上到下指了一圈,“你就穿成这样?”
肖思懿裹紧风衣,迎着阳光,皱起眉头,“对啊,有什么问题?”
罗伯特双手叉腰,左脚跺了下,“肖思懿,你对待我们的约会,怎么可以这么随意?”
肖思懿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那我回去?”
说完就要往楼上走。
罗伯特立马换了副面孔,笑着拉住肖思懿的胳膊,“别啊,就这样,挺好的,挺好的。”
肖思懿跟着罗伯特到了一家位于塞纳河畔的咖啡馆,这地方,她之前也来过,咖啡馆的外面有个花棚,鲜花野蛮生长,坐在里面喝杯咖啡倒也惬意,是法国人独有的浪漫。
两个人在花棚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肖思懿给自己点了杯热巧克力外加一份三明治,罗伯特点完单,就说要去洗手间。
秋天的花棚已经没有鲜花,但好在叶子还没黄,微风徐徐,晒着太阳,也挺舒服。
很快点的餐就端上来,罗伯特还没回来,肖思懿饿得不行了,自顾自先开始吃起来,刚吃了两口,手机就响了。点开一看,是肖让的短信。
“刚下训。”
昨天晚上无聊,她就给肖让发信息,问他在干嘛,结果到现在才回。
肖思懿放下三明治,边打字,嘴里还不忘抱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她其实觉得有些奇怪,自从那天晚上在老宅喝醉了开始,肖让就变得很怪,但是具体要说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回信息的弧长变久了,又或者是对着她,话也没那么密了。
可是那天晚上后来的事,她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在亭子里数鱼数到睡着了,连怎么回的卧室都没印象。
咖啡馆里,换了音乐。
“Don‘tyouknowthatiwanttobemorethanjustyourfriend
holdin’handsisfine,butI‘vegotbetterthingsonmymind”
是一首经典又浪漫的老歌。
在这样浪漫的氛围里,肖思懿却看见了极为诡异的一面。
是对她而言。
因为罗伯特正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缓缓走了过来。
肖思懿猜到了,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罗伯特捧着那束滑稽的玫瑰花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肖思懿有些发懵,用中文小声问:“你这是干嘛?”
罗伯特笑着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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