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肖思懿就躲回到房间里做作业,等做完已经是10点多了,她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
坐的太久,浑身都不舒服,她决定去院子走走,舒展一下,顺便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晚饭匆匆扒了几口,都没吃饱。
院子里已经很暗了,只剩长廊几盏夜灯朦胧着。
肖思懿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感受着晚风寒凉,心里却还在想着回家路上的事。
不一会,就到了厨房。里面的灯居然亮着,时不时飘出香味。
肖思懿以为是冯妈在,“冯妈这么晚了......”
后半句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收住了,因为站在灶台前高大的背影,很显然不是冯妈。
肖让转过身,手中捏着一双筷子,白雾将他的面容衬得模糊不清,身前系了一条突兀的淡粉色围裙,有些滑稽。
中岛台上放了砧板和汤碗,砧板上还有几根切碎的葱花,灶台上一个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咕咚咕咚冒着白气。
肖思懿没再往里走,靠在门框上问他,“你在干嘛?”
肖让往烧开的水里扔了一捆干面,用筷子搅动两下,“煮面呢。”
肖思懿双手在胸口交叉,“你晚饭没吃饱?”
肖让个子高,煮个东西都是半弯着腰,他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回头看了肖思懿一眼,“我是怕你会肚子饿,晚饭都没见你吃几口。”
肖思懿原本还想了一肚子的话呛他,此时却全都噎在了嗓子眼,说也不是,咽也不是。
肖让也没当回事,往另一边的平底锅里倒了些油,又把鸡蛋打进去,开始煎蛋。
厨房里除了面汤翻滚的声音,还有煎蛋滋滋作响的声音。
而在这有些嘈杂的环境里,他的声音却尤其清亮,“本来还打算煮完了给你端过去,没想到你自己倒先跑来了,是饿了吧?”
食物的香气充斥满整个厨房,可肖思懿却觉得眼眶酸涩的厉害,她揉了揉眼睛,闷闷地嗯了一声。
肖思懿看着肖让把面盛进汤碗,再把煎得金黄的蛋铺上,最后撒上些葱花。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吃。”肖让把碗端上餐桌。
肖思懿走到桌前坐下,与肖让面对面。
他放下碗,视线回到她脸上,“眼睛怎么了?”
“怎么了?”
“怎么红红的?”
肖思懿下意识又去揉,随便找了个借口,“可能盯着书看多了。”
“别用手。一会给你拿眼药水。”肖让制止,顺便把碗推到桌子另一端,“先把面吃了。”
肖思懿低下头,看着那碗面,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鸡蛋是单面煎,流动的溏心蛋配上碧绿的葱花,很有食欲。她拿起勺子,先尝了一口汤。肖让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吃食堂。厨艺自然算不上精湛,不过肖思懿很饿了,再加上穿的少,又冷。此时,一口暖汤下去,从心到胃,都是暖的,舒服极了。
她把脸进碗里,沉默吃面。
“慢些吃,不够锅里还有。”肖让坐在对面椅子上,抱着肘看她。
不知为什么,肖思懿觉得眼眶更酸涩了,脸也埋得更深了。
“这周末去鼋头渚看樱花怎么样?”
肖思懿顿了顿,停下进食的动作,抬起头看着肖让,有些木木的。
肖让以为她没听清,身体往前,手撑到桌面上,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周末带你去看樱花。”
吃了一半的面条还挂在外面,肖思懿吸了一口,嘴里鼓鼓囊囊的,点头说好。
肖让见她松了口,脸上表情也松快一些,试探性问道:“不生气了?”
肖思懿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不想说的事,谁也没办法。肖让当然知道她有情绪了,刚才下车之后,关了门直接进屋,甚至都没有等他。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可除了哄着,还能怎么办?
也许祖母说的是对的,小懿的脾气都是被他惯出来的。
这么些年都下来了,他习惯了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见她不愿意说,肖让也不勉强,好声好气说道:“不想说,那就不说,吃完快回去睡觉吧。”他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肖思懿看了一眼那背影,有些话始终说不出口。
接下来几天,气温持续高涨,到了周末,已经有二十多度。
汽车穿过一座牌楼,道路开始变窄,视线却逐渐开朗,。一侧是山,一侧是湖。
肖思懿放下车窗,暖风灌了进来,鬓角碎发肆意在面颊上拂着。
“这城市已经到处都是樱花了。”她说。
与苏州相邻的这座城市,每到三月底,樱花便盛开,随处可见。凋落的细碎粉白色花瓣,在街道上铺了厚厚一层又一层。偶尔有风过,带起洋洋洒洒一片,像极了落雪,是属于春日的浪漫。
肖让跟紧前车,“一会景区里的樱花更多,更密。”
肖思懿问,“你以前来过?”
肖让偏头看向反光镜,后面的车排成队,他张了张嘴,不可察觉的轻叹了口气,“很小的时候,母亲带我来过。”
风呼呼的,从一扇车窗刮向另一扇车窗,肖思懿觉得自己被吹得有点晕,所以看不清肖让的表情,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那个身着黑色套装扎着低髻的女人。
她来肖家十多年了,只见过她一次。
肖思懿缓缓升起车窗,斑斓的景色被深色车窗染成黑白,隔绝成两个世界。
“冷了?”
“有点吵。”
肖让哦了一声,“马上就到了。”
车子又开了五六分钟,肖思懿便看见了一块很大的指示牌,上面写着“鼋头渚景区”几个字,“那个字怎么读?”
“yuan,和元旦的元谐音。”
肖让找了个空车位,单手盘着方向盘,熟练停好车,动作一气呵成。
肖思懿坐在副驾驶看着他,忽然想到,这个男人是会开飞机的,那他驾驶飞机的时候,也是如此吗?或者说,更得心应手。
“开车和开飞机,对你来说哪个更难?”
肖让提起手刹,终于有机会看向身边的女孩,“那可太不一样了,开车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开飞机则不一样,需要更多的专注力,不过我还更喜欢驾驶飞机,攀升时的极限加速,俯冲时的压迫感,侧翻滚时的失重感,都很不一样。”
他的神情,肖思懿太熟悉了,与她第一次问他,理想是什么?肖让一脸骄傲地说,我要成为最优秀的飞行员时几乎无异。
肖让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苟言笑,独来独往,可唯独在谈起飞机时,神采飞扬,侃侃而谈,和平时很不一样。
从停车场出来,肖让去买了门票,两人便从大门检票进去。
刚开始是一条狭长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