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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骚扰不断

小说:

圣保罗·蛇影2

作者:

鄯月光

分类:

现代言情

他在做什么?偷溜出去?去见什么人?还是……在从事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一个可怕的联想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夜半宿舍楼里那诡异的脚步声……会不会也是他?他并非仅仅在医院后院活动,而是有能力,并且已经潜入了宿舍楼?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遗失的发卡、镜中的异动,甚至那种被窥视的感觉,都可能找到了一个极其吻合的、令人恐惧的源头!

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仿佛被窗外那片吞噬了乍格的黑暗施了定身咒。后院空荡荡的,地灯的光晕依旧朦胧,树林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一切看起来平静如常。但白蕾妮知道,这平静之下,潜藏着汹涌的暗流。

她强迫自己移动几乎冻僵的双腿,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向电梯。每一步都感觉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布满荆棘的路上。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她背靠着冰冷的轿厢壁,紧紧握着那杯已经变得温热的水,目光死死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生怕电梯门打开时,外面站着那个瘦削的、穿着病号服的身影。

终于回到了707房间,她反锁上门,又搬过书桌旁的椅子牢牢抵在门后,仿佛这样就能阻挡住外界的一切危险。她背靠着房门滑坐在地上,手中的水杯“哐当”一声掉落在脚边,水渍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她也浑然不觉。

窗外,夜色浓重如墨。

她知道,自己看到的,绝不仅仅是一个病人的夜游。那是一个确凿的证据,证明她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证明确实有某种不正常的事情正在她身边发生。而乍格,这个行为诡异的泰裔病人,已经从未知的黑影,变成了一个具体而可疑的目标。

然而,她该怎么办?告诉尹教官?但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再说,该如何解释之前的隐瞒?告诉医院保安?(她不知道巴颂早就以亏损为由取消保安)他们会相信一个预科班学员的话,去调查一个可能有“梦游症”的病人吗?更何况,巴颂那意味深长的“关怀”犹在耳边,她甚至不确定医院的管理层是否值得信任。

孤立无援的感觉从未如此清晰。

她蜷缩在门后,在黎明到来前的漫长黑暗里,睁大了眼睛,聆听着门外每一丝细微的动静,心脏随着每一次可能的声响而剧烈收缩。

夜晚,不再仅仅是寂静和恐惧,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未知危险的狩猎场。……

自从目睹乍格夜行之后,白蕾妮度过了两个几乎是不眠的夜晚。任何细微的声响——走廊尽头电梯的运行声、窗外树枝刮擦玻璃的声响、甚至是楼上(或许只是想象)传来的轻微震动——都会让她瞬间惊醒,心脏狂跳不止,直到确认那并非脚步声,才能勉强重新合眼,睡眠浅得如同浮在水面,一丝涟漪便能打破。

白天也变得难熬。阳光无法驱散她心底积攒的寒意,空旷的宿舍楼更像是一座华丽的囚笼。她开始避免在夜晚离开房间,连去楼下接水都变成了一种需要巨大勇气才能完成的挑战。

这天下午,为了摆脱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她强迫自己离开宿舍,到连接医院与医学院的那片黄皮果树林里散步。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空气中弥漫着花朵将谢未谢时更加浓郁的香气,但她却无心欣赏。她的目光总是下意识地扫视着周围,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可疑身影——无论是热情过度的周品孝,沉默疏离的韦奚珃还是那个让她最为忌惮的乍格。

散步并未带来预期的放松,反而因为持续的警惕而更加疲惫。一个多小时后,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宿舍楼。三楼的走廊依旧空无一人,寂静得能听到自己清晰的脚步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她拿出钥匙,插入319房门的锁孔,转动。

“咔哒。”

门开了。她走了进去,习惯性地反手关上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她脱下外套,准备挂起来,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书桌。

就是这一瞥,让她的动作瞬间僵住。

书桌上,东西摆放得大致整齐。几本摊开的教材,一叠打印的资料,笔筒,还有那盆巴颂院长送的“静夜”多肉……一切似乎都和离开时一样。

但是,不对。

有一本笔记——那本她用来记录自学心得和疑难问题的厚厚的牛皮纸封面笔记本——它的位置,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变动。

她记得很清楚,出门前,她将这本笔记合拢,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基础人体解剖学》教材的右侧边缘放置,笔记本的上边缘与教材的上边缘是完全对齐的。这是她从小在混乱环境中养成的、对于自己少数珍贵物品的整理习惯,一种近乎偏执的秩序感。

而现在,那本笔记似乎向外挪动了一到两厘米,与教材之间出现了一道狭窄的、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缝隙。而且,笔记本身的角度也似乎有极其微小的偏转,不再是完全与桌边平行。

是错觉吗?是因为走路累了,眼神恍惚?还是……自己记错了?

白蕾妮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她放下外套,一步步缓缓走到书桌前,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死死地盯住那本笔记和教材之间的缝隙。

她试图在脑海中精确还原离开房间前的画面。是的,她确定,非常确定,自己是将其紧贴着放好的。这种确定感源于她每次放下重要物品时,都会下意识地确认一下位置的习惯。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拿起那本笔记。入手的感觉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她翻开来,快速浏览着里面的内容。字迹依旧是她的字迹,页面没有明显的折痕或污渍,似乎也没有缺少页码。

但是,如果有人翻看过呢?只是阅读,并未破坏或带走什么?她那些记录着学习进度以及偶尔夹杂着一些对陌生环境不安感言的字句是否已经暴露在了一双陌生的眼睛之下?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辱和愤怒,仿佛自己最私密的内衣被人翻动过。

她猛地放下笔记,开始更仔细地检查书桌的其他地方。笔筒里的笔似乎还是那些,数量和顺序……她无法完全确定。打印的资料叠放顺序是否有变化?她努力回忆,却发现记忆变得模糊。除了那本笔记的位置她有着近乎偏执的确认外,其他细节在不安的侵蚀下,都变得不那么可靠了。

她冲到门口,再次检查门锁。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窗户也从内部锁得好好的。那么,如果真有人进来过,是怎么进来的?拥有钥匙?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手段?

“疑人偷斧”的心理此刻发挥到了极致。她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都觉得可疑。椅子摆放的角度是不是变了?床单的褶皱是否和离开时不同?那盆“静夜”多肉,它朝向阳光的叶片方向,是否有了不易察觉的偏转?

每一个念头都加剧着她的恐惧和不确定性。

她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这比直接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更让人折磨。因为它处于确定与不确定之间的灰色地带,不断拷问着她的记忆力、她的判断力,甚至她的理智。

也许真的是自己记错了。精神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出现记忆偏差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试图用理性说服自己,将这归咎于压力。

可是,那本笔记与教材之间那道清晰的缝隙,如同一个无声的嘲讽,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它与夜半的脚步声、遗失的发卡、镜中的异动、乍格的夜行……串联在一起,构成了一条越来越清晰的、指向“入侵”的线索。

这不是孤立事件。

有人在她离开的时候,进入了她的房间。这个人熟悉宿舍楼的环境,可能拥有钥匙,并且行事谨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他/她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窥探?寻找什么东西?还是……更可怕的意图?

她再次拿起那本笔记,紧紧抱在胸前,仿佛它能提供一丝可怜的安全感。环顾着这个她一度以为可以暂时安身立命的房间,此刻却感觉四处都可能隐藏着窥视的孔洞。

安全感彻底崩塌了。

她不再仅仅是被无形的目光注视,而是切实地感觉到自己的私人空间被侵犯了。这种侵犯无声无息,却比任何直接的威胁更令人毛骨悚然,因为它意味着,她连最后一块能够紧闭门户、独自舔舐伤口的领地,都已经失守。

黄昏的阴影渐渐爬满房间,她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坐在昏暗的光线里,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被巨大的、无声的恐惧紧紧包裹。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却没有答案。

笔记可能被翻动的疑虑,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白蕾妮的心里,让她对宿舍这个唯一的避风港也失去了最后的信任。她开始反复检查门锁,甚至用一把小梳子卡在门缝与地板之间,作为一个简陋的警报装置。夜晚变得更加难熬,她不敢熟睡,意识始终漂浮在清醒与噩梦的交界处,任何细微声响都能让她惊起。

生理需求最终战胜了恐惧。连续几小时不敢喝水,喉咙干得发疼。时间已是深夜,万籁俱寂,连窗外惯有的虫鸣都似乎隐匿了。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

做了几次深呼吸,她像执行一项危险任务般,轻轻挪开抵门的椅子,手放在门把手上,又停顿了片刻,侧耳倾听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她猛地拉开门,迅速闪身出去,反手轻轻带上门,但没有立刻锁死,为自己留了一条理论上可以快速撤回的退路。走廊里,只有那绿幽幽的应急灯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光芒,将熟悉的环境渲染得如同某种生物的腹腔,深邃而压抑。空气冰冷带着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她踮起脚尖,用最快的速度,几乎是贴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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