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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六十二章:六尺之下(9)

小说:

蠕动濡湿之门

作者:

红蛙Shark

分类:

穿越架空

“咚”

一座建在雪路区近郊的工厂,远离奎尔城的闹市区,如今已经荒废。

“咚”

工厂位于地面以上的部分共分三层,员工宿舍与保安室被安置在地下、一个低矮的空间里,垂直距离最高处不超过七英尺。

“咚”

据说,在竣工前的一个月,因原公司的资金链条断裂、周转困难,这间工厂被紧急签字转让,目前隶属于奎尔城“俱乐部(Klubu)”连锁赌场名下,自此之后从未完工开业。

“咚”

尘土遍地、人迹罕至,逐渐沦为了街头帮派的聚集地,空旷、黑暗而压抑的地下空间则成了天然的审讯场所,折断、沾血的钢筋散落各处,墙上泼洒着干涸的□□,不知多少亡魂被埋葬在周遭的土地之下。

“咚”

每两根铁制的房梁中间挂着一台工业吊扇,缓慢地运转,持续发出噪音,“嗡嗡嗡嗡”,响个不停。

“咚”

一个男人被绑在一张铁椅子里,双手穿过椅背,被麻绳束缚在身后。绳子勒得很紧,特地把大拇指和其他四根手指分开绑,避免了掰断拇指挣脱的可能性,结打得很有经验。

他头上套着个浅色的布口袋,袋口同样用绳子扎住,使之无法轻易从脑袋上甩落。

一个穿黑衣服的打手站在他面前,不停地冲着他套麻袋的头颅出拳。

“咚”

人体的骨肉与骨肉猛烈地撞击在一起,闷响不断回荡在漆黑的地下厂房之内。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工厂的地下保安室内十分狭窄,光线昏暗,空气流通性仅靠一扇换气窗维持,一只灯泡高挂在那只布袋上方,射出惨白的冷光。

“咚”

打手每对着男人挥出一拳,汗水、唾液与几片紫色的血沫就会洇湿布袋的表面,又很快蒸发殆尽,留下一小块黑色的硬点。

“咚”!

“行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勒令道。

话音刚落,那名身材魁梧的打手立即收起通红的拳头,划着一根火柴,烧断了绳索,将套在男人头上的布袋子一把扯下。

随后,打手背过双臂,侧身站到一旁。失去布袋的遮挡后,一头金亚麻色的头发暴露出来。

“……”

巴别尔无精打采地弯着腰,脑袋垂在胸前,没什么反应。

他对面有张铁椅子,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正装,头发上抹了发蜡,领带却没有系在该系的位置,而是像名拳击运动员那样缠在了右手背上。

“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你不同寻常。”

中年人坐在椅子里,低着头,摩挲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子弹跟拳头打在你身上,一个伤痕都没留下。”

“……”调查员仍然纹丝不动。

“你不是第一次来奎尔城了。”他用了一个陈述句,“今年四月末从东北侧城门进、西门出,五月初从西门进,几天后又按照同一个路线离开。回来干什么了?”

“福劳斯去哪了?”他低着脑袋反问。

“我在问你。”中年人的声音浑厚,语气果断,颇有威慑力。

外乡人呼了口气:“你是奎尔城‘俱乐部’的人,那面人脸铜镜是你的东西。”

“你有个**的灵鼻子。”中年男人顺嘴爆了个粗口,却并不是因为愤怒,“我就是‘俱乐部’本人,怀特·萨瓦多,他们叫我‘教父’萨瓦多(Father Salvador),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这么叫。”

听到这里,巴别尔顿了顿,缓慢地抬起了头。

“福劳斯在哪?”他又问。

“自己死到临头,还担心那个窝囊废?”教父从容不迫地转动自己的扳指。

“我需要确保我的委托人的安全。”

他咧开嘴角,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还挺负责的,老子的俱乐部需要你这种人,对家族忠诚,嗯?”

“莫拉格·福劳斯在哪?”调查员又重复了一遍。

“他向你告密了,不守信,没道义,那他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现在随时都可能脑袋开花。”教父的表情严肃板正,口吻却相当残忍。

巴别尔听着,靠在椅背上,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绳结比他想得还紧,没有余量。

“九号,福劳斯作为委托人跟你见了一面,十号上午,你跟王廷的人在彼那勒斯墓园里碰头,十一号早晨你刚登上马车,伊赫吉安德娜的助手就跑到执法厅去拨了人手。”

萨瓦多耷拉着眼皮,有条不絮地罗列出他的行踪轨迹,事无巨细。

“绝境总能逼出一个人的潜能。就算是个软蛋、像福劳斯,也学得会把你当诱饵、再利用你的关系,让执法厅出面救下自己的姘头跟妈咪。”

“我想你搞错了。”外乡人和他对视,脸上没什么表情,“为了处理委托,我需要进行必要的准备,至于伊赫吉安德娜要做什么,远不是我或者委托人能控制得了的。”

“别跟我装傻,小子。你想跟叛徒一个下场?”教父头发白了一半的脑袋侧对着他,抛出一个沉闷的警告。

“福劳斯也从未向我告密,至少放他一命。”

他咂了砸舌,继续转动自己的扳指:“九号傍晚,你们在狄露威姆第一次碰面,他给了你一张名片,是吧?”

巴别尔保持沉默。

“之后你邀请他进屋,你们交流了好一段时间。那个叛徒不是把求救消息写在了卡片上,就是在屋子里告诉了你。”

(七月九日-傍晚-环形山大道113号)

“_..././.__/._/_/_._./...././_..(Be watched)”

——有人在监视。

福劳斯坐在餐桌前,用手指甲敲击装着橙汁的玻璃杯,敲出了一串摩斯电码。

“_../._/_./__././._./..__..(Danger?)”

——有危险?

巴别尔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用自己的马靴敲击地板回应。

“_.__(Y)”

——是的。

“.__/..../___/..__..(Who?)”

——谁?

“.._./._/__/../._../_.__(Family)”

——我的家人。

“.__/...././._././..__..(Where?)”

——在哪里?

紧接着,福劳斯敲了一连串坐标。而只需一遍,巴别尔便牢记在了脑海中。第二天,根据他购买的、带有坐标的地图显示,福劳斯的家人被囚禁在一间酒店里,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于是他便在墓园里,将一张随身携带的、写着地址的纸条交给了先知。

回到现在,巴别尔结束回想,看向对面的怀特·萨瓦多。

“你是他的败笔,生手(green hand),缺乏经验。非但半夜里独自出门,还在大白天、墓地里,跟王廷的人露天进行交易,丝毫不关注到底有没有被我的人跟踪监视。”

密闭空间、剥夺感官、二话不说先打一顿,毫无疑问,调查员正在经历一场□□的审讯。目前,教父、这场刑讯的主掌者还有耐心,正在通过抛出精准的私人信息进一步施加压力,逼迫他说出实情——可他到底想知道什么?仍然是未知。

调查员唯一清楚的是,一旦耐心耗尽,或套出了想要的情报,他身前身后这些打手,立刻就会把他丢到海里喂鱼。

“我昨天就已经派人将人质转移了。今天就算**的条子真跑过来救人,也只能扑个空。”这似乎是落锤定音的一席话。

“昨天?”巴别尔惊讶的感叹道。

同时,身后,他正在尝试用一根手指剐蹭铁椅椅背上凸出来的倒刺,一旦金属划破皮肤,流出血,血液就能腐蚀掉手上的绳索。但碍于阻断剂的药效,得从纤维开始。

“用不着意外,做生意,谁掌握的信息多,反应快,谁就占优势。人之常情。”

萨瓦多的一条胳膊搭在椅子上,用他粗糙的声音叙述。比起勒索,倒更像是长者的一番教诲。

“福劳斯为了把你骗过来,大费心思编了个‘诅咒’的故事,也真是**难为他了。没办法,谁让他正好撞上枪口,有胆敢偷我的东西?”

“他此前在做电报员的工作,看起来不像个偷盗成性的人。”调查员反驳。

教父理了理掺杂白发的黑头发:“这就是我说你经验太少,菜鸟(rookie),经验很重要。

“那可不只是个背旅行包的笑脸人、被鬼魂吓破胆的**,莫拉格·福劳斯是我俱乐部的忠客,一个赌徒、白眼狼。他欠下的账,就算真把那面古董镜子典当出去也还不清。”

“……”巴别尔保持沉默。

“而现在,赌局扩大,他得押上他的命。”

“我能用自己的命抵他的,这样能放过他吗?”他再次试图争取。

“别得寸进尺,小调查员(newbie),老子挺喜欢你的,这才乐意在你死前陪你聊几句。”

这种争取似乎适得其反。萨瓦多边说边站起身来,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给了一旁的打手。

“现在该说正事了。你在四月末跟布莱克起了冲突,怕被报复就急匆匆逃跑了,结果刚过不到半个月,却又跑了回来。”

随后,他走向墙角,拎起一根铁棍,颠了两下,试了试手感。

“我再问你一遍,你回来干什么了?”

“布莱克?”

“布莱克·萨瓦多,卢拓镇上一般叫他‘船帽’。”

烂泥帮的老大,“船帽”布莱克,请他喝了一杯极烈的、带电的特基拉之花鸡尾酒,并在威逼利诱之下,将黑市商人的药店地址给了他。但那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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