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了九云诰,季献桃最主要的进攻手段不复存在,战斗力打了个骨折。
再这样被继续投入轮回六道中转生,只怕连如影随形都保不住。
她不相信在外面的报身赌性大到会无视这一点。
果不其然,季献桃察觉到了一种抽离感。
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忽觉脑中凭空多出一段记忆。
有关她自己打坐分化出化身后,在外面盯着六道转轮,几息时间转一次,每转一次化身的数值就发生变化。
在看到功法一栏九云诰的字样消失,当机立断将化身兑换出来。
原来化身在轮回六道中转生历险,时间跨度长达数年,在外界看来不过只有几息。
只需要等待片刻坐享其成,怪不得报身一副轻飘飘的态度。
也怪不得被她吞噬。
等等?
季献桃满面茫然,怎么像是以她的意识为主导,把报身给吞了?
她赶忙查看自己的记忆,发现报身舍不得花贡献点,但又怕贸然融合出了问题,于是购买了档次最低的五根。
抠不死你丫的。
这下好了,被她反过来夺舍。
其实也算不上,季献桃现在的感觉很奇妙,因为在轮回六道中待的时间不算很长,并未搞到性情大变的程度。
反而对报身的选择渐渐开始理解,两份记忆融合相当和谐。
如影随形功拿到手,她准备回宿舍仔细体悟消化。
在值班老师的送别声中离开轮回六道,路上季献桃忍不住思索谢天青的事。
此人已从奉元学府毕业,为何化身还留在修罗道中,创立将来基金会以供悟道?
难道他打算往后找个时间回到学府,回收这具化身吗?
不过可惜,他如今修为尽废,化身再惊才绝艳也无法离开轮回六道回归报身。
还不如便宜她呢。
季献桃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纵观她几次实战经历,强攻手段有之,防御可通过风障和锻体结合,速度也提升上来了,神识更是她强项。
看似并无明显的短板,可一旦引以为傲的九云诰拿不下对方,届时手段单一且缺乏底牌,容易被耗死。
而谢天青展示的两门手段,一是封锁灵气,二是大范围杀伤,说不定还有轮回六道悟出的转生。
妙啊,补足了她缺乏缠斗手段的缺陷,这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谢天青自己用不上。
那么驸马的就是她的了。
季献桃理直气壮地想,回到宿舍,运转如影随形功。
发现使用时和轮回六道中效果差别不大,影子跳跃,长时间潜行。
但后者在潜入影子中时,会察觉到一种无处不在仿若深海的重压,且神识起伏时所在的影子区域也会产生波动。
使用起来要更加艰难苛刻,不过问题不大。
解决完了这件事,她决定久违地主动联络谢天青。
从九重天阙碎片回来,被谢宁下了一道强制誓约后,连带着她对所有姓谢的都产生提防,这段时间是谢天青单方面告知她朝堂事宜。
这样回避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再者区区谢家算什么?
她身上可是有着姬家换血契,国师司命戎给的替命娃娃,长寿太子租借的人身果,还有不知道谁从哪个实验室搞出的妖魔血脉。
暗中盯着她的视线太多太多。
怀揣债多不压身的想法,季献桃选择摆烂。
只要招惹的妖魔鬼怪够多,她就不怕单一的鬼啦。
挂着自嘲而苦涩笑容,她启用了与谢天青的联络水镜。
没让她等多久,就见镜中模糊显露一道人影,伴随尾音略带上扬的,“殿下?”
季献桃生疏地应了声,“驸马。”
谢天青的容颜映在镜中,比起轮回六道时的其貌不扬,实在好看太多,春水之秀丽,玉山之风仪。
他笑起来,湛若明光,“有些时日没见殿下主动联络了。”
季献桃先在心中慨叹,怎么有人舍得这样糟蹋自己的脸,就连她制作的化身,也是一个腰细腿长的高个大美女。
随即装模作样抱怨道:“最近忙,先是闯了趟秘境,回来后马不停蹄准备小考,小考结束又去了轮回六道。”
“轮回六道?”谢天青眸光一动。
季献桃见状幽幽地说:“是啊,在里面碰到一个劳什子的将来基金会,背后老板唤我殿下,手起刀落把我给噶了呢。”
谢天青的笑容多了几分尴尬,“化身形成之时,臣尚不认识殿下。”
“这我知道。”季献桃毫不在意,比起这个语气一转兴奋问他,“说起来你用的那招封锁灵力,还有飞雪化杀机叫什么?”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这极有可能是谢天青从其他化身那里掠夺的功法,尚未被兑换,面前这个报身并不知情。
出乎意料,谢天青回答道:“这是一次遇到大雪封山,行路艰难时偶有所感,自创的功法。”
面对季献桃惊讶的目光,他有些赧然,“还不完善,只有三式而已,第一式名为长风不渡,封锁灵气,第二式雪满山行,杀机遍布。”
“第三式叫弗如归去,神识攻击,用于消解对手情绪意志,取敌于无形。”
季献桃目光闪闪,盯着他不放。
谢天青迟疑片刻后,体贴问道:“殿下想学吗?”
季献桃毫不犹豫点头。
谢天青为她这副直率的模样而失笑,“臣稍后就将心法口诀写下来。”
季献桃继续迈出跃跃欲试的脚步,“那轮回六道里那具化身——”
“临近毕业时感到境界松动,匆忙闭关破境,来不及回收便暂且遗落下来,反正臣如今用不上。”
谢天青垂了垂眸,倒是洒脱,“殿下有那个本事的话,掠去也无妨。”
驸马是个爽快人。
季献桃感慨道:“要不是隔着层镜子,我早就吧唧一口亲你脸上了。”
谢天青愕然。
季献桃想他自小养在深闺里,身边又尽是克己复礼的,可能没听过什么虎狼之词。
摆摆手说:“开个玩笑啦,用于表达我对你的亲近和信任。”
谢天青无奈拱了拱手,“多谢殿下厚爱。”
“对了,臣恰巧有一件事需要告知殿下。”他正色说。
季献桃神色认真了些,“何事?”
谢天青道:“自上次猎金乌一事后已过了数月有余,民间对摄政王和殿下的讨论已经淡了下去。”
“殿下在学府积蓄底蕴,而摄政王依然深陷东夷灭城案,自身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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