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猎人低声道。
他拨开一丛极其茂密、几乎与岩壁融为一体的爬山虎,露出了后面不是预想中的大门,而是一个黑黢黢的、直径约一米的洞口,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巢穴入口。
“通风井的检修入口,主入口估计早就塌方或者被故意封**。”猎人解释道,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老式的、依靠手动发电的手电筒,拧亮,光柱刺入黑暗,照亮了洞口内壁锈蚀的金属梯子,向下延伸,深不见底。
“我先下。你跟紧,小心梯子,很多地方锈坏了。”猎人将手电筒咬在嘴里,率先钻了进去。
我深吸一口那令人不适的空气,将自制拐杖留在洞外,然后跟着钻了进去。金属梯子冰冷刺骨,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锈屑和某种粘稠的污垢。
向下爬了大约十几米,脚终于触到了坚实的地面。猎人已经等在那里,手电光柱扫视着周围。
我们似乎身处一条狭窄的圆形管道底部,前后都延伸向黑暗。
“这边。”猎人选择了左手边的方向,架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管道内前行。
走了约莫五六十米,前方出现了一扇严重变形、向外凸起的厚重金属门。门轴已经锈死,门上有一个巨大的、如同船舵般的旋转阀盘,同样被厚厚的红锈覆盖。
“就是这里了。”猎人放下我,将手电筒递给我拿着,他双手握住那巨大的阀盘,全身肌肉绷紧,开始用力。
“嘎——吱——嘎——吱——”
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摩擦声在狭窄的管道内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阀盘极其缓慢地、抗拒地开始转动。一圈,两圈……猎人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极其吃力。
当转到第五圈时,门内传来“咔哒”一声沉闷的机括解锁声。
猎人深吸一口气,用肩膀顶住金属门,猛地发力!
“轰隆——”
沉重的金属门带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向内滑开了一道足以让人通过的缝隙!一股更加浓烈、更加陈腐、仿佛积攒了数十年岁月尘埃的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呛得我们连连咳嗽。
这是一个宽阔的大厅,挑高很高,风格是几十年前那种笨重而实用的工业设计。巨大的、布满灰尘的仪器和控制台如同沉默的巨兽,排列在四周。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时间凝固般的死寂。
这里就是“伊甸园”的早期观测站。
猎人警惕地扫视着大厅,“跟紧,别乱碰任何东西。”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入大厅,脚步声在空旷的环境中产生回音,更添几分诡异。手电光柱扫过那些沉默的仪器,屏幕漆黑,按钮蒙尘。一些仪器的外壳被暴力拆开过,里面的线路和元件被扯得乱七八糟,像是经历过仓促的撤离或者……洗劫。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来过。”我沙哑地说道。
“不是‘勋’的风格。”猎人仔细观察着那些破坏痕迹,“更像是内部人员撤离时,为了销毁数据或者防止技术泄露干的。”
他带着我穿过大厅,来到一扇标有“主控室”的门前。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同样是一片狼藉。
“不对。”猎人蹲下身,用手指抹开地面上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的灰尘,那里有一个非常隐蔽的、类似暗格边缘的缝隙。“这种地方,总会有点‘保险箱’。”
他抽出**,插入缝隙,用力一撬。一块看似与地面浑然一体的石板被撬了起来,露出了下面一个不大的金属箱子。箱子没有锁,但密封极好。
猎人打开箱子,里面不是预想中的文件或磁盘,而是几本厚厚的、用特殊防水防潮材料制成的笔记本,以及几张看起来像是手工绘制的、非常古老的图纸。
他拿起最上面一本笔记本,拂去灰尘,翻开来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手写字体,笔迹有力而有些潦草。
他快速浏览了几页,眼神变得越来越凝重。
“写的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靠在一旁的控制台上喘息,高烧让我的脑袋昏沉沉的。
“观测记录……还有,警告。”猎人声音低沉,他将笔记本递给我。
上面的字迹清晰了一些:
“……‘源井’非井,乃门。能量与信息的奇点,连接不可知之处。早期‘聆听者’大多陷入疯狂,少数幸存者亦出现不可逆的生理异变。‘伊甸园’的方向从根本上错误,我们不是在创造‘新人类’,而是在打开潘多拉魔盒……”
“……‘圣所’并非庇护所,而是……牢笼?或者说,是某种‘筛选机制’的终端?K的理论或许更接近真相,但他太激进,试图直接与‘源井’对话,无异于**……”
“……他们来了。‘清道夫’接到了指令,要‘净化’所有知情者。我必须把这些藏起来……如果后来者能看到,记住,远离‘源井’,摧毁所有与之相关的研究!那不是进化,是灭绝!”
落款是一个模糊的签名,和一个日期,距今已有三十多年。
这些笔记证实了守林人的部分说法,也揭示了更可怕的真相。“源井”是一扇“门”?“圣所”是筛选终端?早期的研究者因为接触“源井”而疯狂或异变?
“写这个的人……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猎人沉默地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那里用更加潦草、仿佛濒死挣扎的笔迹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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