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市集逛完,李明如差点将半条街的东西都买下来,送给谢清安。
花灯也是拿了好几盏,什么兔儿灯,莲花灯,应有尽有。
“殿下,当真是爱护凉州百姓,就这几个时辰,都成了散财童子了。”
萧墨忍了一路,临了了,还是阴阳怪气一番,以解心中怨气。
李明如倒也不恼,骨节分明的大手略略揪住了谢清安裙摆一角,还摇了两下,一脸无辜道,
“百姓快活,安安喜欢,便是最好的。”
萧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唇紧闭,拳头都攥了起来,心中默念,他是皇子,是皇子啊!
“殿下何必这样客气呢,臣女晓得,自己只是个幌子,殿下是想惠及子民。
臣女在此替凉州百姓,谢过殿下了。”谢清安说罢,还行了个屈膝礼。
“哈哈哈,正是正是,微臣也是拜服殿下。”萧墨可真是见缝插针,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这话可把李明如堵得死死的,他瞧见自家安安这幅样子,也是无可奈何道,
“嗯,走吧,今日也是逛累了。”
转眼已是夜里,屋子里闷热得很,开了半扇窗,微风拂过,倒是凉快。
谢清安正在那,看房牙子报上来的价钱,那宅院主人也是没有漫天要价,只稍稍高了一点。
忽然院子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习武之人,耳力极好。
风声滑过,谢清安在空中仅留了个虚影。
“啊!”只见李明如的右手被扯在背后,不得动弹,上半身几近被谢清安压弯。
“哪里来的小毛贼,连将军府都敢闯,真是不要命了。”谢清安说道。
一把扯下男子的面巾,干净利落地将男子双手绑于背后。
这才转过身去,瞧瞧这胆大包天之人的庐山真面目。
“哟,原来是九皇子殿下啊,也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啊。”
谢清安是顶顶的坏,她早就料到李明如不死心,定会再找机会,与自己问个明白。
她便在这守株待兔,静候贼人到来。
李明如小脸通红,臊得很,堂堂皇子夜闯将军府,翻墙会佳人,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干出这等荒唐事。
可不知是为何,白日一别,竟如同中了蛊,总想着再见安安一面。
不然这心啊,总是七上八下,片刻不得安歇。
但他毕竟是儒学大家教出的本分人,虽政事上,阴谋阳谋用了个遍,
可于小女郎,还是极为克制的,万不敢冒犯。
故而早早就躺上了床,辗转反侧,不得安枕。
一闭眼,便是小女郎与那黑皮大傻个,交谈甚欢的模样。
越想越气,猛地坐起来,找了身玄衣便装,就往将军府跑。
一跑就是几里地,幸得轻功不错,不然都要累死傻小子了。
临到后门,脑子稍稍回笼,可已步行至此,断无无功折返之理。
又怕旁人瞧见,还扯了一角衣裳,用以遮面。
哪曾想,刚一摸进院,就被心爱的小女郎生生擒住,还误认成小毛贼,这可真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遍。
“我我我,我这不是想游览将军府夜景嘛。”
李明如说罢,忙又将头低下,做贼心虚得很。
“哦?那殿下觉得如何,我这小院可是不错,要不再去闺房看看,我可是夜夜都安枕于此呢。”
谢清安挑起丹凤眼,极为魅惑地瞥了李明如一眼,如院中盛开的石榴花,招摇勾人。
“安安,你听我解释,我绝不是此意。此番前来,也是想与你将一切说开,万万没有冒犯你的念头。”
李明如急忙辩解道,他爱谢清安如山中明月,皎洁高悬。
“殿下想解释什么?不就是隐瞒身份之事吗?
我谢清安也不是个不明事理,不懂深浅之人。
你我相识于江湖,萍水相逢,殿下想要游戏一场,玩玩才子佳人的把戏,也属正常。”
谢清安那张形状姣好的朱唇张张合合,小巧的唇珠起起落落,如万剑穿心般捅得李明如遍体鳞伤。
李明如一时间,竟都不知如何张嘴辩驳,呆愣在一处。
“呵,殿下若是没什么好说的,便请回吧,何必瞎耽误功夫呢。”
谢清安一声冷笑,神情淡漠,随后转身摆摆手,朝着屋内走去。
李明如这才有了反应,他双手绑着,行动颇有些不协调,就差蹦到谢清安面前了,
“安安,你听我说,你这是当真误会我了,我承认当初不表明身份,确是我之过。
我当时顾虑颇多,你也知,你我初见,便有高手刺杀,朝中有的是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根基尚未稳固,若与你贸贸然表明身份,怕日后再牵连到你,我哪里舍得啊。”
一腔肺腑之言,说得情真意切,他恨不得将心肝掏出来给眼前的小女郎瞧。
谢清安听罢,觉着貌似有些道理,心下气已消了一半,可似是又突然想到什么,反问道,
“那你为何在我家祠堂,装作不认识我?若不是狼子野心,别有所图,又何须遮遮掩掩!”
“安安,我对你真心可鉴日月,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敬你爱你。
更想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让你做我的皇妃。
前日,人多眼杂,若是当场相认,于你名声,或有影响。
可我也是思念你得紧,昨日还编了许多瞎话,才让你母亲松了口,终是能与你相见。”
李明如提起这事,还有些委屈,语气可怜兮兮的,配上那张俊脸,真是招人喜欢。
他暗想,今夜幸亏是冲昏头脑来了,不然还不定误会成什么样呢。
这小女郎成天就知瞎想,自己可是个正人君子,哪会做些玩弄女子的感情之事。
他说罢,便见谢清安如同被定住了般,眼睛瞪得溜圆,连眼皮都不眨了。
“安安,你怎的了?”李明如见状,略有担心,可双手绑着,只能焦急地在谢清安面前走来走去。
谢清安此时内心可谓是晴天霹雳,焦成一团。
她刚刚还心中窃喜,小郎君还是爱慕自己的。
可听到“皇妃”两个字,却是再也喜不起来,她怎的忘了这一茬。
小郎君不是那个江陵的小幕僚,也不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士族子弟。
他是当今圣上的九皇子,生来尊贵,终其一生,都将担起皇族的担子。
更遑论,九皇子如今更是储君人选,虽赢面不大,可他定是动了心思,起了谋划的。
不然一个无权无势,没有母族庇护的光杆皇子,怎会在那三十几个皇子中崭露头角。
这样的人,饶是他真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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