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聆秋毫无怀疑,山崖这么高,他的竹马柔弱又有腿疾,心有余悸再正常不过。
现在当着陆姜的面也不好对他宗祖的石像不敬,回头再来查也不迟。
这山道下深不见底的就是万花谷,陆姜说万花谷还没建好,目前没法进入,只能先下山。
下了山,回到广场旁,陆姜领着他们往客舍走,打算先安顿下来。
走不到两步路,陆姜突然停了脚步。
广场仙鹤旁,立着一位青袍玉冠的男子,温文尔雅,正垂着手喂仙鹤。
隔了几十步远,那男子微微侧身,一眼看见陆姜,朝陆姜温柔一笑:“陆师弟,稀奇,怎么今儿领了人?”
陆姜却微不可见地一皱眉,态度冷淡疏离:“这是我宗外结识的友人,受了伤刚巧途经此处,在此休养一二日。”
那青袍男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刚巧我这万花谷即将百花盛放,二位若是休养时间久,也可等开放后来观景一二,价格不高,三百灵石一日。”
相聆秋猝不及防被推销,觉得好笑:“若是可以,正有此意。”
青袍男子闻声看去,顿时整个人一怔,看了相聆秋好几秒才勉强把眼睛挪开,开玩笑道:“这位道友样貌平平,气质却格外特别,叫费某险些移不开眼。”
陆姜冷冷道:“师兄也当真有意思,无礼的话说得好生理直气壮。”
那男子被怼了这么一句,也不生气,朝相聆秋一挑眉:“倒是提醒我了,见了客人迟迟未报上名姓,实在失礼,我乃凌泽宗如今的大师兄费凌,几位有什么事也可来找我。若是道友不嫌弃,也可在宗门内闲逛,虽然无有留仙宗的青山绿水,但如今也能算山清水秀。”
原来这就是各州修士口中那位脑子进了水,来小宗撒钱的费大少爷。
相聆秋也含笑道:“客随主便,自不会嫌弃。”
他也报上名姓:“留仙宗闻秋,这是我的挚友闻镜生。”
费凌笑得和善,意味深长:“好生有趣,挚友却同姓。”
他不再多说,冲他们摆摆手:“我还有事,二位道友,有缘再见。”
他转身离去,身姿笔直,一路受到各种弟子的行礼或问候,他温文尔雅地一一应和,颇有君子之风。当然,也颇受一众弟子欢迎。
相聆秋悄悄对闻镜生说:“非我刻板印象,只是这个费凌看起来不像小宗之人,宗门也不算小宗。”
闻镜生:“燕云五大家族之一的费家,这一代有主脉有三子一女,两子一女皆入大宗,唯有三少爷,据说是不喜欢大宗的条条框框,不知踪影了。”
相聆秋立即了然:“怪不得,原来是来凌泽宗做散财童子了。等等,你怎么知道?”
闻镜生顿了顿,说:“在留仙宗旁听时听的八卦。”
相聆秋恍然大悟,问:“你怎么还听起八卦来了?”
闻镜生道:“闲来无事,改日也拉你去藏书阁听。”
相聆秋觉得有趣:“好呀。”
走在前面八风不动的陆姜却突然一个趔趄,吓了相聆秋一跳:“陆道友,你没事罢?”
这陆姜怎么老是平地摔?一惊一乍的。
陆姜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脚滑,哈哈,我脚滑。我这鞋穿的不对,给二位添了晦气,实在歉疚。”
他转头:“客舍到了。二位还在一个房间,依旧是套间,不必担忧。”
他把传音玉牌分别贴在二人的传音玉牌上,相聆秋收回手,玉牌上多了个符号,用闻镜生的话说这叫电子房卡。
相聆秋正有此意,进了凌泽宗,住一个房间更能保护闻镜生的安全。
随后他就见玉牌刚扫上房卡,陆姜就像一只惊恐的飞鼠远离了烫手山芋一样,惊恐地跑走了。
相聆秋收回目光,疑惑:“我有那么可怕吗?”
闻镜生不置可否,进了客舍走廊,以杖推门而入,相聆秋紧随其后,在屋里检查了一圈,心里还算满意。
房内配备齐全,后院竟还有温泉汩汩。床为白玉,床边的金玉碟子上配备了灵果制成的果干,用琉璃罩子拢住,罩壁上都是弥漫的灵气。
四壁挂画山水皆备,甚至还有练功房,到处都写满了我很有钱四个字。
闻镜生说:“应该的确是费家的三少爷了。”
他拿起金碟,碟子旁用篆书写了几个优雅的小字:照影阁。
旁边弟子自豪介绍道:“这是我们大师兄给的,照影阁去年的新款限定,自带灵纹,二位也可以将吃食放在碟子内,时间一久,它会逐渐使吃食沾染些许灵气。”
闻镜生颔首:“我知道。”
弟子有些惊讶:“二位贵客果然见多识广。”
送走了小弟子,屋内只余自己人,相聆秋顿时放松许多,坐在白玉床上,拈了一点灵果吃:“好了,我们来梳理一下龙傲天在这个宗可能经历的事……呸,这果子好难吃。”
他被果子的涩味激得直蹙眉,低头去看。
固魂果,样子和凡间的苹果差不多,但只有拇指大。
他抬头去看闻镜生:“看着和你种的差不多,怎么会如此酸涩?费大少爷不是来做散财童子了吗。”
闻镜生也拈了一颗果子,相聆秋看他面不改色地咽下,喉结微动,评价道:“固魂果就是这个味道。”
相聆秋愣了愣:“可是我平日里吃的不是这个味道。”
他说完,才想起来平日里吃的果子都是闻镜生种的,闻镜生来修真界又不能修炼,闲着也是无聊,圈了块灵田种药草,也种菜。
闻镜生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擦干净手,说:“因为你娇气。”
所以给你的吃食都是专门改过的品种。
相聆秋很快反应过来:“我平常的吃食都是你改良过的?你什么时候改的?”
闻镜生:“没有。”
相聆秋:“你发誓。”
闻镜生反问:“我为什么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发誓?对我有什么好处?”
相聆秋:。
又来了,这种恼人的语气。
和闻镜生分离太久了,他都忘了闻镜生这张嘴多不讲人话!
他冷笑一声:“说得像你多稳重似的,今天早晨是谁传音铃响了三遍才起?”
闻镜生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冷:“你不是?是谁作为修士叼着包子还在犯困?”
他二人拌嘴拌了半天,眼看这种无意义的争执越吵越大,闻镜生突然冷冷道:“是我错了。”
相聆秋:“……”
他一时想笑,又觉得此时笑出声太过幼稚,忍笑半晌,干脆拿被子蒙住头。
闻镜生却突然伸出一只手,隔着被子摁住他,说:“别动。”
这两个字很熟悉,小时候逃难时常遇到突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