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浑身赤裸,她的身上满是黑色空洞,空洞中鲜血在不断渗出,顺着她的腿流到脚踝,再到脚底板,映出一个又一个通红的血脚印。
而她脑袋上,立着个巨大的时钟,多一个血脚印分针就倒退一秒,时间剩余不多了。
“疼……”
女孩的喉咙裹着一圈棘刺,最大的那根正好插在她的喉咙眼上,喊出一个字,就因为震动,刺激鲜血从棘刺旁流出。
她脑袋倾斜,朝着不远处的人咧开嘴,伸出残缺的舌头。
“别……别过来。”朱妙奇看到女孩的舌头上满是窟窿,像红色的瑞士奶酪,他的视力极好,甚至能看到上面白色的舌苔。
女孩的嘴咧开更大,迈开血脚印靠近朱妙奇。
一步之遥,头上的时针也就差一分倒退归零。
“我……我想救你的!真的!”朱妙奇剧烈挣扎着,他挣扎得越是激烈,捆在身上的藤蔓就越收越紧,直到上面的棘刺全部刺入肌肤。
朱妙奇不敢动弹,他现在一动,被插入棘刺的部位便传来刺痛,伴随着的还有不断渗出的血。
他感觉血不断染红衣衫,直到身上的衬衫彻底变得鲜红,离开身体的血是寒冷,刺鼻的,贴在朱妙奇上,冻得他更一步体会死神逼近的绝望。
过了不知多久。
“真……的……吗?呃……”女孩低下头,三个字用尽了她全部力气,喉咙像水龙头般,血流不止。
“真,真的,我救了……”朱妙奇被女孩的动作吸引。
她僵硬地抬起右胳膊,晃了一大圈,朱妙奇眼球跟着转,最后视线来带她的喉咙处。
“噗呲。”女孩把插砸喉咙上最大的棘刺拔出,因为惯性脖颈上扬,鲜血喷了他一脸。女孩卖出最后一步,握着棘刺朝朱妙奇的脑袋上扎去。
朱妙奇“啊”突然坐起,无意识发动异能,和身下的睡袋融为一体。
“朱妙奇?”白梓听到叫声走过来,却没看到朱妙奇的人。
朱妙奇看见白梓,又看了眼在白梓睡袋里还在平稳睡着的女孩,是梦吗?朱妙奇又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干的,没有血。
他站起来,走到女孩边,伸手贴在她的脑袋上,暖的,有温度,喉咙上也没有孔。
朱妙奇眨了眨眼,终于收回异能,从脚部开始,重新出现在视现里。
“白哥……”朱妙奇想问自己还活着吗,但这问题是在太弱智了,他又发现白梓的眼圈和周围的皮肤比黑了很多,转移话题问:“你一晚上没睡?”
“没。”白梓问:“你刚刚怎么了?”
“没……没怎么。”
“做噩梦了吧?”钱治宁拿着两个热好的食物袋也走了过来,“给。”扔了一个给白梓。
朱妙奇嘴硬道:“我才没……”
“做噩梦有啥丢人的,昨晚那情况做噩梦多正常啊。”钱治宁怕朱妙奇不信,还指了指撕开袋子准备吃早饭的白梓说:“不信你看,那还有个怕做噩梦的,觉都不敢睡。”
白梓:……
他后来想下来睡觉来着,是钱治宁拉着他在上面抽烟唠人生的好吧。
“我不……”钱治宁和朱妙奇同时看着他,白梓无奈改口:“不……不敢去睡觉。”
朱妙奇被这么一哄,连救了他的白哥都害怕做噩梦,蔫巴的精神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他蹦跶着说:“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怕的了。我去找周晨了,早饭帮我放在那吧。”
“小孩子真好哄啊,随便一说就好了,你说是吧,白……”钱治宁话没说完,感觉身后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
“小孩子好哄,我不好哄。”白梓盯着钱治宁,冷声质问:“你打算,怎么赔我的面子?”
“要不这样,你要追基地哪个女的,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见白梓不说话,钱治宁觉得可行,继续诱惑说:“我和你说,当年实习那会,我可是凑成了好几对呢。”
“考虑一下,成功率几近百分百哦。”看着钱治宁的笑容,白梓扭头“不告诉,不考虑。”一个人回到原位重新拿起食品袋安静吃早饭。
钱治宁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了不信任,他啧一声,找了块不太脏的地方靠着,老练道:“有些话你别不信。喜欢了就去表白,对方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你至少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心意吧。”“我们这种三天两头不在基地的,说不定下次回去就被人抢先了。”
“还是……”钱治宁拖长语调:“你就想当三?”
白梓囫囵两下把袋子里的饭塞进嘴,他怕钱治宁再说几句自己饭就吃不下,咽下最后一口,说:“没,他单着呢。”
面对钱治宁八卦的目光,白梓想了想说:“他脸皮薄,聪明但傲娇,骨子里不服输,喜欢较真。”
钱治宁:“……”怎么越听越不像个女的。
“所以,你觉得,我还需要提前表白吗?”白梓见钱治宁吃瘪的表情,心情舒畅起来,反问道。
“表,为什么不表。你说的那种人,只要你不说,对方永远不会主动开口。”钱治宁说:“对象和陌生人,你总要选一个的。”
“……”白梓:艹
钱治宁想告诉白梓他认真的,没开玩笑。“你……你们是谁?”女孩细小,颤抖的声音传来。
她的眼睛大大的,眼珠溜黑地转着观察周围陌生的环境,先是看到钱治宁,钱治宁摆摆手,说了声早安,随后转头看向身后的白梓。
白梓挺喜欢小孩的,但他不想表现的太明显,便克制地点下头,钱治宁心道:真能装啊。
女孩眼睛眨巴两下,低下头,双手攥在一起,随后害怕地缩到睡袋里,小声说了句:“坏人!”
白梓:“???”
“我哪里坏人了。”白梓蹲下来,晃着睡袋不解地问。
“你就是坏人,坏人不要我!”女孩越说越厉害,到最后哭着大喊:“你走!你走!我不要你,不稀罕你!”
“怎么了?”楼上,朱妙奇和周晨都听到女孩的哭声,下来就见女孩缩在睡袋里大声喊着坏人,而白梓则蹲在一旁,手上还抓着睡袋的一角。
朱妙奇不过大脑,脱口而出:“白哥,你欺负小孩了?”
白梓:“……”
他站起身来,反正都误会了,索性不解释,“我上楼回避下。”
“诶,白……”周晨想问怎么了,但女孩一直在哭,他最终往还是先蹲下来,拍拍睡袋,柔声说:“他走了,我们不哭,好不好?”
“白梓没欺负她,顶多是没和她打招呼,反正哭得莫名其妙的。”钱治宁起身走到楼梯口,“你们照顾那丫头吧,我上去陪白梓。”
钱治宁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周晨觉得钱治宁就是生气了。
什么都不懂,睡死过去的朱妙奇:“?”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怎么他睡了一觉,白梓和钱治宁的关系就变那么好了。
“真……的……吗?”女孩悄悄探出头,她晃了眼四周,确实没看见白梓。
朱妙奇:“!”妈耶,她的语气为什么和噩梦里的那么像。
周晨发现朱妙奇也帮不上忙,心里叹了口气,拿出水杯递给女孩,“来,先喝点水吧,小心烫。”
“谢……谢谢叔叔。”女孩接过杯子抿了口后道谢。
还未到三十岁的周晨:“……”
自己有那么显老吗?周晨打起精神,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乔巧,巧夺天工的巧。”乔巧把杯子放到地上,掰着手指算了算,肯定说:“我今年八岁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房子里呢?”朱妙奇接嘴道。
乔巧好不容易要笑出来,被朱妙奇一问,五官又要皱在一起,就差眼泪落下了。
“好好好,不问这个,不问这个。”周晨捂住朱妙奇的嘴,对着乔巧小心翼翼说道。
乔巧眼泪憋到一半停止,周晨见状,换个问题:“刚刚那个哥哥,他,欺负你了吗?”
“呜~呜呜~~呜!”刚问完,乔巧憋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哭了半天,吵得朱妙奇受不了,他挣脱周晨的手,大声问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哭了。哭那么大声,把丧尸引过来,我就把你丢进去!”
乔巧不嚎了,像是在酝酿情绪,准备新一次的哭嚎。
老妈子周晨:谁来救救他啊,妈耶,这救回来的娃娃是个女祖宗,现在两个祖宗凑一块了。
周晨做好捂耳朵的准备,谁知乔巧把眼泪憋住了,她委屈地说:“他……他像爸爸,爸爸……坏人!”
“没事,没事。”周晨无奈,平复心情给乔巧解释:“那是哥哥,不是你爸爸,不是坏……”
“所以白哥没欺负是不是?”朱妙奇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周晨:“人……”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呜~呜呜~”
“你吵死了,哭什么哭,你害得我冤枉白哥,害得我还内疚的做噩梦,我……我就不该救你!”
朱妙奇的话不懂又说到了乔巧什么的伤心处,哭得更厉害了。
“你……”朱妙奇气得不行,但周晨就差哭出来了,“你自己哄吧!我去找白哥去了。”说完飞快上楼去了。
“别……别哭了。”周晨手忙脚乱地说:“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
“呜~呜~呜。”
“不哭了给你糖吃。”
“呜呜~呜呜~”
周晨:不行了,他也要哭了。
先上楼的白梓,他站在天台上晒着太阳,内心极度窝火,听到上楼声后,回头看见是钱治宁后,问:“有烟吗?”
“没了,昨晚都抽完了。”钱治宁摆摆手,站到白梓旁边说:“别气,小孩子就那样。”
“没气,我就是烦。”白梓的胸膛起伏,压着火说:“哭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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