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湿了鞋袜,林羡玉理所当然地被赫连洲背下了山,虽然他本来也不想走路。
一回到宫里,赫连洲就把他送去沐浴。
“我想先喝鱼汤。”林羡玉抗议。
“先沐浴更衣,不能受凉。”
“不要!你不许管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
赫连洲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帮林羡玉宽衣解带,每逢这时候,林羡玉都要被他好一阵折腾。他手劲大,单用一只手臂就能把林羡玉从雾腾腾的浴桶中捞出来,林羡玉哭丧着脸,两手抵在赫连洲的胸口,正推阻着。下一刻,前廷送来边塞急递,林羡玉如蒙大赦,连忙催他出去,“快去处理政务!”
赫连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林羡玉朝着那只死死箍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赫连洲于是作罢,起身擦了擦手,径直走向殿外。
边关急报,抓了几个敌国探子。
赫连洲立即派人去了解情况。
虽说如今大裕国泰民安,但也被一些边陲小国觊觎,时常派暗探过来。
下发了指令后,再回到长乐殿,林羡玉已经沐浴完,换了一身豆绿色的寝衣,跪在床上爬来爬去,还把被子枕头一一掀开。
“这是做什么?”赫连洲走过去问。
“我的金葫芦掉了一只!”
林羡玉的身上还带着微微的湿意,长发如瀑地垂落在腰际,他爬到床边,质问赫连洲:“赫连洲!你都没有发现金葫芦少了一只吗?我的长寿葫芦不见了!”
自从建造了新宫殿,五福金葫芦自然也从北境搬到了渭都皇城的长乐殿,悬挂在帐顶。林羡玉每日醒来时都能看见,可刚刚沐浴完,等赫连洲等得百无聊赖,朝帐顶扫了一眼,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其中一只葫芦不见了!
他翻遍了床榻,都不见长寿葫芦的踪影,问了宫人,宫人也没看见。
他仰着头望向赫连洲,眼泪汪汪道:“怎么办啊?长寿葫芦不翼而飞,意味着什么?”
他越想越难过,转身趴在被子里,呜咽道:“我们是不是不能白头偕老了?”
赫连洲听得心软,脱去外袍,坐在床边,俯身抱住林羡玉,轻声问:“玉
儿担心的只是我们不能白头到老吗?”
林羡玉哭了好一会儿缩在赫连洲的怀抱里抽噎着说:“如果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再活一百年变成走不动路的白发老朽我也愿意如果你不在我一天都撑不下去。”
这几年林羡玉很少说这样的话一是他有了点皇后的小小架子觉得自己身为共掌天下的人总该稳重些不能常常把情爱之词挂在嘴边二是赫连洲实在对他太好。
好到林羡玉根本没余地去示爱。
爱变成习惯变成风变成雨变成柴米油盐变成一切不用思考的存在。
赫连洲也习惯了林羡玉的恃宠而骄可是今天林羡玉给了他两次惊喜白天在小溪里还有方才说的那番话。赫连洲的心顷刻间软得一塌糊涂他俯身亲了亲林羡玉被泪水沾湿的唇瓣又不过瘾似地咬了几口。
林羡玉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
“讨厌你不帮我找葫芦还在这里闹我你知不知道葫芦在我心里多重要?”
赫连洲压着他问:“玉儿我比你大八岁如果有一天我先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羡玉捂住嘴。
“不许说我也不想听。”
林羡玉紧紧抱住赫连洲的肩膀“不要设想几十年后的事情我会难过。”
赫连洲笑着抱住他“好不说了。”
“能在玉儿的心里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我实在荣幸。”
林羡玉弯起嘴角“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在你的墓碑上写赫连洲裕太祖此生功绩甚多
“是。”赫连洲笑着封住林羡玉的唇。
亲了好一会儿赫连洲才舍得放过他林羡玉早已泪眼涟涟晕头晕脑。
赫连洲觉得气氛刚好在他耳边说:“玉儿把手伸出来。”
林羡玉呆呆地伸出手。
赫连洲从床尾的橱子里拿出金葫芦放到林羡玉的手中林羡玉愣了片刻然后猛地睁大眼睛:“怎么会在你那里?”
“昨晚……”赫连洲咳了一声说:“床晃得太厉害就掉下来了。”
空气凝滞了良久。
随后长乐殿里回荡起一
声气势如虹的,“赫连洲,你今晚不许睡在我这里!!!
“这个床是去年才换的!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节制?
宫人们对视了一眼,都习以为常。
林羡玉红着脸,伸长了腿去蹬赫连洲,又被赫连洲一把抱起,走到桌边。
萧总管把热腾腾的鱼汤端了上来。
林羡玉再生气,也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他坐下来,捧着小碗尝了一口鱼汤。
“好鲜啊。他满足地眼睛都闭了起来。
萧总管笑着说:“听说是圣上亲手抓的鱼,喝起来自然更加鲜美。
“乌力罕抓了五条,两条带回将军府,两条给阿南,还有一条给我们,所以这锅里一条是乌力罕抓的,一条是赫连洲抓的。林羡玉一脸认真地解释,他仰头和萧总管说话地样子实在可爱,赫连洲静静看着他。
林羡玉又给萧总管盛了一碗,“总管快尝一尝。
“那老奴也沾沾光。萧总管坐下。
林羡玉又夹了一块水晶羊肉,放进嘴里,一边是鲜香,一边是浓郁肉香。
林羡玉吃得直晃脑袋。
萧总管忙给他夹菜:“大人尝尝这道琵琶豆腐,还有这道辣炒螺肉。
“都是总管想的吗?
萧总管笑道:“是,老奴每天最大的事就是思考咱们大人爱吃什么、爱用什么、怎么着更舒服,大人刚从斡楚回来,几个月没能吃好睡好,怎么能不好好调养呢?
林羡玉故意问:“只思考我喜欢什么,不管赫连洲?
萧总管脸色一僵,连忙找补道:“圣上的喜恶自然是思考的,可是圣上心里只有大人,大人喜欢什么,圣上就喜欢什么。
赫连洲笑而不语,低头喝汤。
林羡玉对萧总管讲述着斡楚的见闻,他说斡楚现在也开始治沙了,由州府拨款,榷场办得越来越红火,场地已经扩大到鹿山了。达鲁和阿如娅的儿子已经三岁,小女儿还在襁褓中,肉墩墩的,很是可爱。
萧总管感慨道:“幸亏当初老奴没拦住大人,让大人去了斡楚,否则那边的百姓还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呢!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林羡玉吃饱喝足,高高地举着手,伸了个懒腰
:“我十月份还要去岭西巡察一趟那中间的两个月我就没有其他的事了。”
“有”萧总管提醒他:“大婚!”
林羡玉一激灵。
他下意识望向赫连洲赫连洲朝他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玉儿准备好了吗?”
又不是第一次成婚.
不就是拜高堂喝合卺酒?
林羡玉叉腰道:“自然准备好了!”
小小成婚有何可怕?.
谁想这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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