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叮咚”一声响，电梯门再次打开，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咦，江总，小陆？”公司行政主管屈小莉提着个帆布包从电梯里走出来，“你们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哈哈。”陆昭阳尬笑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屈姐，在草原玩得开心吗？”
“开心极了！”屈小莉果然被带偏，乐呵呵地说，“风景太好了，就是晒黑了一圈。我昨天晚上刚回来的，想着要开始居家办公，就来办公室取点常用的东西和文件。”
江雪岭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持，顺势开口，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正好，你在群里通知一下，让大家尽快抽时间过来拿各自的办公用品和私人物品，装修队这几天就要进场动工了。”
“这么快？”屈小莉有些意外，立刻点头应下，“好的江总，我这就跟他们在群里说一声。”
正事交代完，江雪岭没在公司多待。
坐进车里，陆昭阳系好安全带，手握在方向盘上，却没立刻发动：“江总，你现在有空吗？”
江雪岭正低头看着手机上新收到的邮件：“有。”
陆昭阳：“你的中药只剩下最后两副，该去抓新的了。顺便让我爸再给你把把脉，看看恢复得怎么样，需不需要调整一下方子。”
“好。”
看他答应得这么痛快，陆昭阳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想不想吃荔枝？医馆旁边有家水果店，待会儿顺便给你买一些。”
陆昭阳的语气很温柔，低沉的嗓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沙沙的，带着点勾人的磁性。
江雪岭微微一顿，这人正常的时候声音还挺好听。
陆昭阳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愣怔：“怎么了？不想吃荔枝？”
“不是。”江雪岭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扭头看向窗外，“想吃。”
今天中医馆的人有点多，诊室门口和抓药的柜台前都排着队，大多是等着陆父看诊的老病号。
陆昭阳虽然是医馆的“少东家”，但也不好当着这么多老街坊老病号的面明目张胆地插队，那样他爹能当场用眼神把他钉在墙上。
陆昭阳看着长长的队伍，想了想：“要不晚上等我爸下班了你来我家，让他单独给你看，这样不用等。”
江雪岭想象了一下那个登门入室的场景，感觉这关系有点太近了，别扭。
“我还是等会儿吧。”
“好吧，随你。”
这一排，就是一个多小时。
江雪岭倒是没什么不耐烦，拿着手机处理工作，偶尔抬眼看看医馆里悬挂的人体经络图或是药材标本。
陆昭阳则站在他身边，偷偷欣赏老板的盛世美颜，觉得光是这么待着也挺好。
终于轮到他们。
陆父看见儿子又领着那位漂亮得不像话、气质冷得像冰雕的小青年过来，眯了眯眼，脸上露出个和蔼又带了点深意的笑容：“来了？坐。”
江雪岭依言坐下，伸出手腕。
陆父三指搭脉，闭目凝神感受了片刻，缓缓点头，满意地说：“嗯，脉象比上次沉稳了不少，你这阵子确实没沾酒，也注意忌口了，不错，保持得很好。”
江雪岭生出一丝好奇：“没喝酒也能从脉象上看出来？”
陆父耐心极佳，笑呵呵地解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综合判断，脉象上自然会有反映。”
说罢，陆父拿起笔，一边斟酌开方一边说：“我给你稍微调整几味药的剂量，照着这个新方子吃一周，吃完了再过来复诊。”
陆父笔下龙飞凤舞，写完方子，又严肃叮嘱：“记住，一定要坚持忌口，生冷、辛辣、油腻和酒精是绝对不能碰的。”
“除此之外甜食也不要吃，至于水果，尽量别碰，浅尝辄止就行。”
江雪岭一边答应，一边快速扫了眼旁边的陆昭阳。
只见对方连连点头，听得比他还认真。
看完病，提着新抓的几大包药出来，隔壁就是水果店。
江雪岭脚步微顿，和陆昭阳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走进去。
陆昭阳：“……”
三分钟后。
江雪岭浑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低气压，沉着脸坐进副驾驶，“嘭”地一声把车门甩得震天响。
陆昭阳绕到驾驶座，看着旁边浑身写满“我不高兴”的老板，试图顺毛捋：“好了，不是给你买了吗？”
他指了指后座上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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