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探探脉。”月姑说，“你最近有在修炼吗？”
月姑探脉的结果和裴行疏自己探出来的结果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她也发现了，在裴行疏丹田处积聚了一层小小的白色灵力，像一滩小水洼，虽然浅，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没有。”裴行疏哭笑不得，“你也知道我一直是个凡人，修炼什么的至少得是个道士吧。”
说的很有道理。裴行疏确实没条件修炼，月姑天天看着裴行疏接客服电话接得焦头烂额还要强装微笑的样子，心想除非当女菩萨可以立即得道成仙，不然裴行疏哪有空修炼？
而裴行疏丹田里的东西又确确实实是灵力的样子。月姑活了这么多年，见多识广，虽然不是排得上号的战斗型神仙，但也不算太弱，不太可能会出现妖魔鬼怪附体而她一无所觉，还不太认识的情况。
很诡异。
但看刚刚裴行疏被这东西保护了，总归不会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月姑沉吟片刻，决定让裴行疏试试看操纵它。
“你试着感受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它从体内调出来，然后吹动那棵蒲公英？”月姑随手朝地上指了指。
四五月份的乡下田间，遍地都是蒲公英。蒲公英被风一吹，毛绒绒的种子就会四散开来，并不需要特别大的风。而用灵力制造风已经是最简单的灵力使用方法了。但凡裴行疏体内的真的是灵力，吹开一朵蒲公英轻而易举。
但是，裴行疏迟疑了一下，问道：“呃……那个……怎么使用灵力啊？”
好问题。
月姑也沉默了。
人类修行时，会有师父教习何谓引气入体，灵气聚积在体内，形成可供使用的力量，就是灵力。但气是无形的，有天赋者不用师父教习，自然而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没天赋的，死前可能都不知道气到底是什么。
所以月姑也不知道怎么说。
像人间那种老道士一样教习么？可是裴行疏也未必会理解。而且那些诘屈聱牙的古文月姑都懒得看。虽然很多人不承认，但修仙就是个天赋活儿，搞一堆说明书也教不出一个飞升成仙的。
月姑说：“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
“要不这个事回去找蓝采和再讨论吧？”月姑想了想，“如果它的存在暂时没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那回去再说会不会比较好？”
可是裴行疏沉思了片刻，说：“……跟吃饭喝水一样吗？”
她闭上眼睛，山野的风吹动发丝轻轻扬起，在她指尖，浅白色的灵力渐渐涌出，笼罩了裴行疏的身体。
灵力尽散的瞬间，一道疾风荡开。
这风虽然来得疾，却不是冷冽的飓风，风力不大，像是天气晴朗适合放风筝的春天会有的那种轻柔的风，吹开了寒意，带来了生机。
以裴行疏为圆心，她四周的蒲公英种子纷扬散开，像在春夏之交下了一场薄雪。
“是这样吗？”裴行疏缓缓睁开眼睛问月姑，“我好像知道怎么用它。”
月姑在那一瞬间有些骇然，对于裴行疏的天赋异禀。
说起来，整个天庭驻人间办事处都知道裴行疏八字很厉害，那也只是八字很厉害而已，全天下在同一时刻出生的人海了去。这种东西甚至算不上什么办公室八卦。
当时蓝采和但笑不语，又提了嘴裴行疏不只是八字厉害，根骨也很绝。月姑其实是不以为然的，因为根骨绝的凡人她也没少见，要论这个，能成仙的哪个根骨不好？
现在她有了别的想法。
她觉得裴行疏绝不简单。
身畔的小猫跳进了裴行疏的怀里，裴行疏抱着猫，对月姑说：“那这个东西大概真的是灵力了？也就是说我身体里有了一股不知来源的灵力，而且我还能使用它。”
“算了。”裴行疏笑了笑，“你说的对，回去再说。”
作为突然有了灵力的当事人，裴行疏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她的生活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就是最近接的客服电话有点多，说话满嘴客服味，除此之外吃嘛嘛香。
一般人遇到这种奇遇总要有点提示吧，可她一点都没有。
就好像天上砸下来一笔中奖的彩票，毫无预兆。
月姑见她如此说，便也不再聊这个话题了。又聊回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试图梳理出一个脉络来。
“我觉得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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