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她刚从学校毕业,就接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戏,虽然她只是扮演其中一个不重要的背景板角色。
这一天,导演通知她去拍定妆照,她坐在化妆间翻看着只有三场戏的剧本。
明明很合理,但林观因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猛然间抬头,却在明亮的化妆镜前见到了那双眼尾带笑,满是寒意的双眼。
钱玉询?!
林观因突然被吓醒,捂着胸口想咳嗽,声带摩擦发出粗哑的声音。
林观因摸了摸喉间,被人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轻而薄的纱布堆叠在一起,与厚厚的围巾没什么区别。
“醒得很快啊。”
耳边传来清澈温柔的声音,瘆得林观音心里发慌。
隔着一扇屏风,林观因只能隐隐约约见到钱玉询的身影。
“你救了我呀?”
钱玉询没说话,但林观因能感觉到他在笑。
她望向房间里的陈设,一张老旧的木雕床,床上还挂着绸幔,一张屏风隔断了林观因的视线。
屋里很暖和,她的身上盖着一床不算厚的被子,棉被下的她仍穿着昏迷前的那一身小袄。
可见,将她带到这里的人,根本没照顾她,就只是将她丢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
他的行事风格虽然很奇怪,林观因也有点怕他,但她第一印象觉得钱玉询是个好人。
如今,他还救了她一命,或许极大的可能是因为那一百两。
屏风外坐着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茶盏还在冒着热气,水气攀援着向上然后消失不见。
钱玉询用茶水清洗着他的剑。
他换了一身黑衣,与他江湖侠客的气质更符合了一些。锦帕轻抚长剑,锃亮的剑身倒影出他的眉眼。
林观因看见那把剑时,呼吸停了一瞬,“钱……”
钱玉询侧头看向她,高高束起的马尾垂向他的左肩,像是感叹:“你很能活。”
“……”林观因刚要说出的话被钱玉询堵在喉间。
谁家好人夸人是夸对方很能活的啊?
“那个……人你帮我找到了吗?”
林观因的嗓音很沙哑,想来是被那个神秘男人伤到了嗓子。
钱玉询停下了洗剑的动作,不解地看向她,“你不应该先感谢我救你吗?”
“……那多谢相救,”林观因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地喝着,“所以、那个人找到了吗?”
钱玉询的长睫扇动两下,打断她的话:“不对,你感谢我之后,应该是说想嫁给我。”
“呃……”
林观因喝下的茶水呛在嗓子眼,捂着胸口生生压下去咳意,要是咳出来的话她嗓子估计是别想要了。
林观因想起在山下时,那名少女对钱玉询说的话,似乎给钱玉询产生了很大的误会。
即使在武侠世界里,以身相许是很平常的事,但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噢,”他恍然,“不一样啊。”
林观因盯着他泛着冷光的剑,沉默着坐到钱玉询对面,看着他的神色还算平静,用一方锦帕擦拭着长指,仿佛在完事之后清理现场。
林观因试探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没有活人。”他说。
“怎么、怎么可能?!”
她不过就晚去了一会儿,龙傲天男主就这么死了?
要是百里承淮都死在战场了,那她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钱玉询,我想……”
钱玉询抬眸看向她,眼中带着危险的笑意,似乎是在提醒她无意之中叫了他的名字。
林观因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想先出去一下。”
不对,她为什么要和他汇报行踪?她又不是犯人。
钱玉询慢条斯理地丢下手中的锦帕,握住一旁的剑柄。
“你想反悔?”
林观因停住脚步,背脊紧了紧,颤颤巍巍开口:“反悔什么?”
“一百两。”
钱玉询的佩剑,剑身看起来很钝,剑尖尤其锋利,但在他的手中就是削铁如泥的利器。
他惬意地把弄着长剑,长指在剑身上轻抚。
林观因无奈道:“我没有要反悔,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先找到那个人嘛,你都没……”找到,就想要钱?
“那你要去哪儿?”
他脱口而出的话,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夫口吻。
钱玉询的声音很温柔,像是绝世独立的翩翩佳公子,这种长相加上声音能把林观因骗得团团转。
“我去院子里,很快就回来。”林观因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但只有她身边没有人的时候,系统才会出来。
钱玉询点了点头,微微弯唇:“一定要回来。”不回来就杀了你哦。
林观因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急急忙忙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客栈里人影稀疏,只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守着客栈。
老人见林观因独自一人出来,好心问道:“姑娘的伤如何了?”
林观因摸了摸自己的喉间,缠着厚厚的纱布,向着老人笑了笑:“还好。”
老人露出庆幸的笑容,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很是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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