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神?
他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她的保护神吗?
即使谢融之内心忐忑,但展以慈的话也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早日想起来。
正当他努力回想往事时,展以慈贴近他的脸,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惊得谢融之身子倏尔一僵。
“你这是生的酒窝?”
谢融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摸出个什么不同。
“有吗?”
他没摸出来。
谢融之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他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的样子。
“有的!你再笑一笑就有。”
展以慈的语气很肯定,但谢融之却不配合她了,说什么都是摇头,不愿意笑。
他虽身份低微,但却不愿做那般以色相取悦人的青楼男倌。
即使他不知,展以慈只是喜欢他的皮相而已。
展以慈上上下下打量了谢融之半晌,与纪无思暗中比较着。
若是说好拿捏的话,展以慈自然是觉得面前这个病弱瞎子容易得多,只是不知道他恢复记忆之后性子会不会变。
但至少现在,她要抓紧时间,在他还没有从前的记忆时,让“展无雪”离不开自己。
展以慈做事鲜少给自己留后路,但这一次,她把谢融之看成是自己的退路,就是不知,他有没有和纪无思抗衡的家世。
“小姐,该用膳了。”冬霜在外敲门。
展以慈闻言,从案前起身,顺带拉了拉谢融之的手指。
“一起。”
谢融之往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这……不妥。”
他从未和展以慈一起用过膳,而他也不应该和展以慈一起。
在他还没弄清自己是谁之前,谢融之不敢逾越。
但他的手指还被展以慈握在手中,展以慈曲起尾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更为不妥的事都做过了,还怕和我一起用膳吗?”
谢融之抿了抿唇,他发现他根本反驳不了展以慈的话,不管她说什么,总归是有她的理由。
冬霜见着展以慈拉着谢融之一起出门时,微微瞪大了双眼。
又想起展以慈之前和她闲聊时说过的话,冬霜突然后悔了,她从前对谢融之斜眉瞪目的,若他真是某家郎君,忌恨上她该怎么办?
希望谢融之不是那般爱计较的人才好。
闻来不知缘由,突然见到展以慈让谢融之坐在身边,还为他夹菜,气得他压根没吃下几口。
展以慈倒不介意,用过膳后,还偏偏让闻来留下,当着谢融之的面问他:“追你的刺客,怎么还没找到这里?”
闻来哽住,轻蔑地看向谢融之,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些吹嘘的意味:“或许是我武功尚可,将他们甩掉了。”
“啊?”展以慈不可置信,“武功好还会受伤啊?”
闻来轻咳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或许是我当时没有在意,才让他们有机可趁。”
展以慈盯着闻来,叹了口气:“真是巧诶,既然他们没找到这里,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吧。”
“小姐不可!”闻来立马起身,站在展以慈的面前。
在展以慈打量的目光之下,闻来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样。
一旁的谢融之听他久咳不止,好心劝道:“闻来兄,是否要饮杯热茶?”
“不劳你费心。”闻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茶,才将咳意止住。
谢融之垂着眸子,神色恹恹。
她身边的人,都是这么不喜欢自己。
“你想回京城吗?”展以慈转头问谢融之。
谢融之毫不犹豫地点头,他的老师住在京城平玉巷。
若是找到老师,说不定就能知道自己是谁,找回自己的亲人。
若有机会的话,他还可以……
谢融之及时遏制住自己的无限蔓延的荒谬念头。
“无雪,你先回去。”展以慈的声音很温柔,就是太温柔了,才让谢融之觉得不安。
“小姐,不高兴吗?”
“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私事要吩咐他们,你先回去休息,我过会儿再去找你呀!”
展以慈故意上扬尾音,装成高兴的样子对他说,接着不由谢融之拒绝,将竹杖塞到谢融之手里。
谢融之闭着眼,深深叹了口气。
他不应该苛求太多的。
展以慈目送着谢融之离开,才收了笑容,面色阴沉地看向闻来。
展以慈掐了掐掌心,忍耐着性子,“闻来,我要你的解释。”
闻来仍装着糊涂,劝着展以慈:“小姐,京城也不太平!女将军也不在京中,回京后又有几人能护着小姐?”
闻来口中的女将军正是纪无思的母亲,靖远侯,她不是齐国第一个封侯的女子,但却是第一个靠军功封侯的女子。
在展以慈还是展家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时,靖远侯尤其喜欢展以慈,才给她和纪无思定下了婚事。
就算在发生了真假千金那件事后,靖远侯作为展夫人的好友,对展以慈仍是一视同仁,从没低眼看过展以慈。
靖远侯也算是展以慈在京中唯一的“靠山”了,靖远侯不止一次说过她要的是展以慈这个世子妃,而非旁人。
这么多年来,展以慈下定了决心要嫁给纪无思,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靖远侯。
虽然她和纪无思并无感情,但毕竟还有个靖远侯能护着她。
她要是嫁过去,日子并不会很难熬。
“闻来,看来你这一趟去越州,知道了不少事情。”
冬霜也警惕地看向闻来。
那日她在云州城中遇见闻来时还不觉得什么,今日展以慈一说,冬霜也觉得两人的相遇过于巧合了。
冬霜去的是城中最好的药铺,药材好,但价格极高,且在中心位置。
闻来既然是逃命回来的,还有刺客追他,那又怎么会和她在那个药铺相遇?
冬霜刚想站起来,指责闻来,被展以慈拉住了手。
她要闻来自己坦白。
闻来闷声跪在地上,声音沉重:“求小姐饶恕,我只是一时被纪无思鬼迷了心窍。”
“嗯?说清楚些。”
展以慈沉下眸子,紧盯着闻来,双手攥紧,那双阴沉沉的眼睛似乎要将闻来碎尸万段。
闻来不敢抬头,闷声向展以慈解释:“纪无思告诉我,展家人是不会同意小姐再回京城的,当初夫人派小姐跟随大小姐来到边城,便是要让小姐再也回不去。”
展以慈的目光仔细打量着闻来,他身上的伤本就不重,多是些皮肉伤,止住了血便没了什么大碍。
展以慈冷冷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
八月末,因着丰收之际,少夷对边城多加侵扰。
皇帝下令由太子作监军,纪无思为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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