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以慈还没继续问下去,就被屋外的一声叫喊匆匆打断。
冬霜一身血污,拎着药包急急忙忙跑到展以慈门前,伸出手推了推门,里面却是锁着的。
“小姐!小姐!”冬霜心忙意急,不停地叩门。
展以慈瞥了一眼房门,并未没理会冬霜,反而对谢融之粲然一笑:“你昨夜说,她对我很忠心,那你再想一想,为什么她今日才回来?这一夜,她去做了什么?”
谢融之听见冬霜的声音那刻,手就在床榻上摸索着衣物,心中忐忑不安,担心下一秒冬霜就推门而入。
“冬霜姑娘或许有自己的苦衷。”
展以慈冷冷哼一声,语气戏谑:“看不出来,你会替她说话,你二人倒是要好。”
“……不是。”
谢融之来不及解释,展以慈跨过他,穿上了自己的衣物就下了床。
谢融之刚刚仰起头,就被展以慈丢来的衣物给盖住了脸。
是他的衣物,但却混合了馥郁的桂花香气,这桂花的暖意让他心中贪恋。
外面的冬霜听不见里屋的声音,却看见门边谢融之的竹杖倒在门边,心中越发着急:“小姐?!您还好吗?!”
展以慈整理着衣裳,慢条斯理地走到门边,一打开门,风雪的寒气就往里面灌,但她已然解了毒,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畏寒。
展以慈的衣襟微微凌乱,露出点点痕迹的脖颈映入冬霜眼里。
冬霜往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药包落在脚下,她见着展以慈锁骨往下的暧昧红痕,以及嘴角处的破损,还有眼前谢融之的竹杖,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小姐……和那个……”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展以慈冷厉地扫她一眼,仿若之前的主仆情深都是虚妄。
冬霜双膝一软,跪在展以慈面前:“对不起……小姐、是我回来晚了……”
展以慈见着冬霜满身血污,撇开眼,淡漠地问:“你昨夜回边城上战场去了?怎么,冬霜将军把边城夺回来了?”
冬霜陪伴展以慈十余年,最清楚的就是她生气时候的语气,就像如今这样阴阳怪气、隐约其词。
“不是!是我昨日遇见了闻来……他……”
展以慈俯身捡起冬霜脚边的药包,放在鼻端闻了闻,是她写的方子:“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闻来联手来戏弄我?”
“不、不!小姐,我怎么敢!是昨日闻来被人追杀,我带着闻来躲进了药铺,后来……后来我们想走的时候,城门已经落了锁……”
展以慈拎着药包,叹了一口气,话中之意似真似假:“冬霜,你要知道,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如果你也背叛我的话……”
“小姐!冬霜发誓,我对小姐绝无二心!如今闻来正在堂屋养伤……”
展以慈垂眸看向跪在面前的冬霜,心中总有一种难以抒发的郁结。
这是从小陪她长大的侍女,是在奶娘死后仍然对她不离不弃的姐妹。
按理来说,展以慈应该原谅她这一次的过错,毕竟她只是损失了一颗守宫砂,怎么比得上冬霜的性命。
但展以慈心生恐惧,越是信任的人越难去判断话中的真假,若是一次饶过她,那日后呢?千次、万次……又该如何?
展以慈有意无意地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要知道,你的主子是我,而不是闻来。”
“冬霜知错!”
展以慈撂下一句:“跪着吧。”
冬霜闻言,松了口气,展以慈愿意惩戒她就好。
冬霜笑了笑,抬袖擦去脸上已经冻干的眼泪,朝着展以慈磕了个头,“多谢小姐……”
展以慈没再看她,转身回了里间,将衣裳穿戴好,却见着谢融之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像个冰雕出来的美人。
他倒也很轻易地接受了自己眼瞎和失忆这件事,不哭不闹,就像个杀不死地野草,被雪埋在地下也能留有一线生机。
展以慈讨厌这样的人,和讨厌自己一样。
展以慈语气讽刺,问谢融之:“想和她一起去跪着吗?”
谢融之面色平淡,摇了摇头,“我内伤未愈,还望小姐怜惜。”
“怜惜?我凭什么怜惜你?就因为你和我睡过一觉?”展以慈走近,强迫着谢融之扬起下颌。
谢融之动作轻柔地将展以慈的手指握住,从自己的脸颊旁移开,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眸在黑暗中寻找展以慈的所在:“小姐是个心善的人,小姐会怜惜我,也会怜惜冬霜。”
“胡说八道什么?我夺了你的守贞砂还是个好人?”展以慈挣开他的手,背过身:“别想瞎猜我的心思,我要你今日死,你就别想活到明日。”
谢融之垂下头,抿着薄唇,点了点头。在展以慈看不见的地方,展露出了丝丝笑意。
展以慈不再理他,坐在镜前为自己束发。中了毒的时候,她成天披着发,也不梳妆。如今毒已解了,自然要打扮得和从前一样。
没有人把她当作世家闺秀,若是她自己都放弃了,那这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谢融之没了竹杖,走得缓慢,时不时地还撞到房中的桌椅,这是展以慈的房间,他并不熟悉。
他还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展以慈身边,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