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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

小说:

降魔

作者:

熠栩

分类:

现代言情

《降魔》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扶渟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冷漠地转回身。

覆目布下的双眼起了寒意,但是天气本就寒冷,姜栖看不见也没能感受到,可雪以年却是感觉出自己身边的气场变了。

姜栖只顾心喜,忽然跪下,以魔界最高礼仪叩首跪拜。

“尊主。”

“属下终于找到您了,自艳骨楼倒塌,神火碎片丢消,我们就一直在找您。”

她欣喜地抬起头,笑容却在瞬间消失,起身就要碰扶渟的脸,“您的眼睛?您这是……”

扶渟眉头一皱,便将脸偏开,姜栖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但是也就片刻功夫,她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向雪以年,“您是被她挟持了吗?”

空气里,瞬间安静——

扶渟一直没说话,雪以年的脑子里,也已经走马观花的过了很多碎片。

半晌过后,她忽然笑了,只是皮笑肉不笑的,下意识就和扶渟分开了距离,一步步,向后退着。

“被我,挟持?”

“说呀,是被我挟持的吗?”

“姐姐您也太抬举我了,我,挟持他?”

她看着扶渟,眼里情绪不明,笑着问:“怎么被我挟持的啊,尊主?”

“神魔仙,鬼妖人,您是这六界中”雪以年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问:“的哪一位尊主大人啊?”

雪以年不是傻子,扶渟到底瞎不瞎,从姜栖的态度里就能看出来。

而且,按时间线串起,在魔界时,扶渟的眼睛就已经瞎着了,而后在艳骨楼见到他时,眼睛自然也是瞎着的才对,可从姜栖的反应里就足以证明,扶渟的眼睛在艳骨楼时,绝对不是瞎着的。

雪势不小,还越下越大——

扶渟沉默了会儿,才抬眸看向她,于此同时,覆目布在他的眼前,一点一点的化作飘渺的白芒,融在了大雪中。

与这双眼睛,对视过好多回。

雪以年想:怎么就,从没有过一次怀疑,这双眼睛是演的呢?

她的唇角动了动,就又笑了,偏开头,很轻地嗤了声。

而姜栖刚刚见主心切,此刻,也明白了些什么,却不想,自己会捅出个大篓子,她提起裙摆,便又双膝跪在雪中不敢妄动。

扶渟的视线落在雪以年的锁骨上,上面某些难以言说的红痕还清晰可见,他抬起手,在那处碰了碰,雪以年的眉头就蓦地一皱,但是并未感到冰凉,反倒是还有一些暖。

他问:“生气了?”

雪以年也发觉,自己最近还真是长了不少的心,情绪居然也能被人家的几句话而左右。

听见他这样说,竟也不怎么生气了。

仔细想想,他除了慌称有眼疾外,毕竟也未将自己怎么样,而且还救过自己的命,包括说带他走,医治他,帮他驱除身上的煞气也是自己说的,自己愿意的,跟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他也从未强求过自己做些什么,甚至在自己胡作非为的时候,他也都是顺着,还连一句重话都未曾说起过。

思及此,雪以年的心里就又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下一秒,雪以年还未等说出原谅的话来,扶渟却忽然笑了,笑得满身邪气,更是没有了半点神明的样子。

他微微俯身,靠近道:“被欺负的那么惨,都没见你生气,怎么,一个称呼而已,就受不了了吗?”

雪以年刚刚抚平的眉头就又忽地一皱,可哪知,他还能慢条斯理地说出更狠的,“年年,你动情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雪以年如遭雷劈。

这跟骂人死了全家一样恶毒。

谁人不知,生而为神明,六根清净是必要的,而七情六欲,则是皆该舍弃的东西,所以说,不论是哪一种情绪,或是哪一种欲望,也皆是动不得的。

更何况,“情”字,乃仙者大忌。

他冷淡地收回视线,语气有点痞,继续往雪以年的心口上面捅刀子,“被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真是愚蠢的可爱,让我都不忍心一口吃掉你了。”

他背对着雪以年,声音很淡。

“三千年了,你以为,涵莲还能喂养出个什么好东西吗?”

“即便是再尊贵的神明,在长年的腐肉喂养下,心也死了,血也冷了。”

他说:“你其实更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神火碎片的是吗?”

“很简单啊,因为我也在收集。”

“你是不是也很不理解,为什么我会把神火碎片给你?”

那双曾经悲悯苍生的眸子,此刻,却笑得恶劣至极,他说:“你手中的,早晚都是我的东西,不过就是讨好你一下而已,只是因为,我对你还有一些好奇。”

此刻,雪以年就算是再愚蠢,也想明白了他好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自己身上至纯至净的灵气。

“所以,”他问:“怎么找到叟翁?”

他想:叟翁仙尊应该就是祝馀。而常在祝馀身边的一只小灵雀都可以拥有这么强大的灵息,那叟翁仙尊身上的灵息定是取之不竭的。

而且,每次双修的时候,他都迫切地想要将雪以年吞噬掉,但是他知道,雪以年也只是一只小灵雀而已,她不是祝馀仙草,即便是吞噬掉她,也清除不掉自己体内的煞气,而如今的仙门大关,他仅凭着一身的魔气,自然是打不开天界之门,必须要靠着雪以年来打开天界的入口后,才能找到可以驱除掉他一身魔气的祝馀仙草,所以,他才迟迟忍着,没将雪以年吞吃掉。

“叟翁?”雪以年问:“找他干什么?”

“聊聊天。”

雪以年很轻地嗤了声笑,扶渟也笑了,“你看,不信,可我说得太真,你又断然不会答应,小灵雀你说,我该怎么办?”

从他袖口中,飞出一只灵雀,落在了他的掌心里,雪以年眉头忽皱,指尖灵力流转,就想将灵雀抢回来。

与此同时,雪以年就觉腰间忽紧,小灵雀也在扶渟的手中啾了声——

它受到了极大惊吓,双腿使劲挣扎,表情痛苦,雪以年眼睁睁地看见,那只灵雀,就在他的手中,缓缓地变成了一根肋骨。

“绑起来。”

他的声音极淡,一如既往地听不出情绪,唇角边笑意仍在,却是没了往日的温度。

雪以年想挣扎,但只要挣扎一下,那根肋骨就会被他死命的一捏,痛感猛地在骨骼中蔓延开来时,然后就会痛到再也提不起半点的力气来。

雪以年无法形容那种疼痛,像是每根骨头都被人掐断的感觉。

姜栖不知何时起的身,已经将身上的火红狐裘搭在了扶渟的身上。

雪以年的心里,突然就酸酸的不是滋味儿。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神识们就告诉过她:若想成为上神,就不能被凡尘所扰,不能有恨,也不能有爱,在上神的心里,只会产生适或者不适,而面对众生,也只有杀与不杀。

所以,即便是已经被绑了起来,她也不知什么是恨,怎样去恨。

只能自己一个人揪揪巴巴地梳理着那些突然滋生出来的情绪。

比如:不开心,不高兴,看见扶渟表里不一时,很想打他一巴掌。

见他拿着自己的肋骨控制自己的时候,还特别地想要踹他一脚。

看见姜栖给他披上衣服他欣然接受时,就又想把他俩摁在一起揍。

简而言之,从前对他的照顾有多小心翼翼,现在就对他的所作所为有多看不顺眼。

此刻,她心里的感觉就是不适,很不适,非常不适。

更后悔,刚刚的自己还慈悲心泛滥,差一点就要原谅他。

雪以年看着他手中的骨头,就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扶渟正在把玩着那根骨头的动作一顿,便很轻地啧了声,随之,雪以年的眉头就又忽地一皱,额头上瞬间痛出冷汗。

她眼底含雾地看去,扶渟将那根骨头握得死死的。

姜栖看了眼雪以年,便转身看向扶渟,似是有话要说:“尊主,”

“自去领罚吧。”

扶渟没看身后一眼,走动间,那件火红狐裘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你知我想打开天门。”

“可现在,当你一跪一拜喊出尊主的那一刻起,我就真的入天无门了。”

姜栖霎时一愣,“尊主,我只是……”

“谁给你的胆子,坏我计划?”

“可是尊主……”

姜栖想说:您从未如此失联过,每次您想做什么,都会略微交代过我们的,但是这次,艳骨楼倒,神火碎片丢失,您又突然不见,那还能怪我们莽撞吗?这些时日,找您都快找疯了,您又可知,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这些话,通通都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望着已经远去的背影,她规矩颔首:“是。”

而在自行领罚前,姜栖看向雪以年,还得问一句:“她要怎么处置?”

扶渟已经走在了雪中,声音从远处传来,依旧寡淡,“不给吃喝,先关几天。”

可这几天……

待姜栖领罚回来后,她就发现,少女气色尚好,没有一点饥饿之像,唯一有点情绪上的东西,还是她的眉头紧皱着。

当姜栖推门而入时,目之所及,金银细软,日用所需,一样都不缺,一样都不少。

这哪里是关押犯人,简直就是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她一招手,换人进来,“是何人办事不利,将她关在这种地方。”

雪以年身上覆着捆仙索,不动还好,看不见绳索的形态也听不见绳索的声音,可是一动,那些叮叮当当的声音就不得了了,绳索也会若隐若现出来,雪以年顿觉一阵羞耻。

来人一边观察着姜栖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答:“是……尊主。”

“尊主?”姜栖冷着眸子望向少女的腰间,问:“这几日,尊主可曾来过?”

侍仆也顺着姜栖的视线看去,蓦地就看得心头一悸。

少女纤细的腰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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