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短暂的路途,两人来到了村口附近的空地。
那里放着几张桌子,摆成一列,男男女女扎堆在一块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带着喜悦的嬉笑声传到源樱子的耳边。
源樱子牵着山本五德走上前去,她发现那些人在看向五德时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安静了一瞬,尽管他们很快就恢复了表情。
但那种眼神还是让她感到不快。
嫌弃恐惧还带着后怕。
这让源樱子想起了她刚失去家人的时候,那些亲戚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向她伸出虚伪的手。可没过多久,那些人的眼神就变了,和这些人一样。
被所有人丢下的源樱子守着她的家和父母留下的一大笔遗产在她熟悉的房子里,看着一波又一波看望她的人眼里流露恐惧。
真是幸亏她能活下来。
这也难怪山本爷孙俩居住的地方如此偏僻,昨天来时明明不到正午却一个人都没看见,原来是被排挤了,
将五德拉到身后遮住她的视线,源樱子对着那些人微微一笑:“你们好,我是借住在此的巫女,你们可以叫我源樱子。”
“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就当报答你们的收留之情。”
源樱子今天为了好看,特意在嘴唇上涂了亮晶晶的唇膏,看起来晶莹剔透。修长的脖颈微微下垂,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羞涩的笑容,动作带着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气质。
一个村妇惶恐的看了一眼细皮嫩肉的源樱子,看着她细腻纤细的手指问道:“你真的是巫女吗?”
此刻她心里非常恐慌,她见过其他地方的巫女,远不及眼前这个少女明艳,更别提她身上的气质根本就不像是普通巫女,更像是贵族小姐或者公主。
不,她就是!
“哎?”源樱子皱了皱秀气的眉毛,装作一脸地不解,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巫女呢?”
啊,真棒。已经不止一个人发现她不是正经巫女了。
她决定换下一个地图的时候顺便要换一个身份了。比如:被家中父亲嫁给傻子被迫逃婚的贵族小姐。
那人支支吾吾却也想不出好的反驳理由,总不能说是感觉吧。但她实在不甘心,她的小儿子就是因为冲撞了贵族被扔进水井,她的丈夫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旁别的人拉了拉她,向她使了个眼色。
她平静下来,看了一眼源樱子后又低下头捯饬着手上的东西,她的嘴唇轻颤。
源樱子眯起眼睛,隐约能看清她的嘴型。
好像是:
我不会认错的……
这也太奇怪了吧!源樱子皱着眉毛看着这群人,她们眼珠子之间的痘痘是被外面的乌鸦吃掉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都神叨叨的。
该不会她要找的东西就是她们丢失的理智吗?
“她这几天为祭山神的庆典劳心太多,脑子不太清醒,”另一个村妇将手上的盆放下,把她拉到身边,“我这里刚好缺人帮忙。”
“这是在做鱼糕吗?”
“是啊,每年庆典都会做双色鱼糕供奉山神。”
村妇表情柔和,眼睛里亮晶晶地看着手上的鱼糕,“山神很喜欢这些好吃的食物,他一定会喜欢的。”
源樱子对此笑笑不说话,她和五德将已经成条的鱼糕切成小块并串在竹签上。
除了鱼糕,还有煮出的黑豆红白萝卜丝和颜色多样的金平糖和蕞中。
蕞中是由糯米粉混合制成的的圆形薄饼夹上豆沙馅的小吃,看着豆沙源樱子想起自己在不久前做过的萩饼,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可以做几个萩饼吗?”
“萩饼?”一个村妇惊讶地捂住嘴巴,看向源樱子的目光变得慈爱起来,“那不是小孩子才喜欢的糕点吗?”
“小孩子?”
“对啊,那是只是像五德那么大的孩子才会喜欢的糕点。”
五德抬起脸眨着眼睛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人没骗她
源樱子:“……”
源樱子:“噗——”两面宿傩竟然喜欢吃小孩子才喜欢的食物!
不行,好好笑!
她又想起两面宿傩捏起只有他指甲盖大的萩饼扔嘴里的样子,当时她怎么没感觉好笑。
她揉了揉憋出来的泪珠,让它手指尖揉碎,制止了一脸担忧的山本五德
“没事的。我只是想起认识的一个人,明明他一把年龄还长得如此高大竟然喜欢吃萩饼。”源樱子想起又忍不住笑出来,“真的好好玩。”
山本五德叹了口气,她是见识到源樱子内在的不靠谱,她端了一碗水小心地靠近她。
源樱子也不客气,直接接过饮下。
她忽略那边村妇看她的奇怪目光,狠狠揉了揉山本五德的脸蛋。
等到忙完也到了中午,源樱子拒绝山本爷爷的留宿,借口准备明日的的衣服回神社。
第二天傍晚。
热闹的庆典接近高潮,灯火连绵,从村口一直连续到遥远的山峰。
“咚咚咚——”
村里的壮汉卖力的敲着皮鼓,鼓音宏远悠长。
人群氛围激烈,所有人都举起手臂欢呼。
穿着白衣红裙的一群巫女手上拿着神乐铃,其中一个巫女穿着华丽,脸上敷着厚重的白粉,嘴唇被涂成红色站在中间。
那个便是今晚扮演的巫女,也是祭山神中被献祭给山神的“新娘”。
鼓点逐渐密集,火把围绕成一条通道,尽头是山本爷爷编织的轿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群的声音消失了,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源樱子的身上。
火焰在半空中噼啪发出声音,远处好像是夏虫在不断鸣叫。
围着她的巫女不知何时将她身后的路堵住,她视野的尽头依旧是那把挂着白帆的轿子。
火把模糊了所有人的面容,源樱子终于动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轿子,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好像明白两面宿傩为什么要她穿这套衣服了。原来不是戏弄她,只是想让她成为祭山神的一部分。
那狗玩意,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源樱子心里骂道,表面上依旧维持着表情,只是在心底不由得警惕起来——两面宿傩发现只要攻击她他自己也会受到同样伤害后就不再动不动斩她了。
但源樱子知道那人心里肯定没憋什么好屁,肯定想办法弄她。
这个村子保准有问题!
等看见她坐在轿子里,所有人都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篝火被点燃,冲天的火光几乎要将山烧灭。
源樱子因为突然抬起的椅子失去平衡,手紧紧抓着两侧横梁,指尖用力到发白。
古老的歌谣混合着古典悠悠扬扬随着轿子的起伏来到了深山,因为轿子实在太晃悠加上屁股底下的软垫,上面的人动作逐渐放松下来,不知何时昏昏欲睡了过去。
无声息的深山赫然立着一个焦黑的石像,上面爬满了枯死的藤蔓,要是源樱子还醒着,她就会发现面前这石像和她居住的神社里供奉的很像。
它没有五官,更没有情绪,可面向的地方恰好是轿子,就像是生出了神智的山中精怪透过石像在觊觎着什么。
月光倾洒如流沙倒回,轻柔地覆盖在巫女的华服上,为其了份流光溢彩。
轿上的巫女挣扎起来,在月光的遮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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