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立刻按下几枚随身带着的暗器。
萧山派和峨眉派向来交好,而花掌门又在寿宴上号召群雄联手对付魔教,虽然不知她缘何会在深夜为钟妙丽追杀,但倘若花奇鸢遭遇不测,自己定要救她一命。
再次抬眼时,安凌的目光变得冷厉。
花奇鸢似乎受伤不轻,她神色痛苦地看着趾高气扬向她走来的钟妙丽,嘴里倒抽着冷气。
钟妙丽居高临下地冲着花奇鸢说道:“花掌门,你这深夜一人独行,莫非是刚刚和裴渊幽会完,想趁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回峨眉派?”
花奇鸢眉头紧锁,咬牙说道:“钟掌门,我和裴大侠绝非你想象的那般。我二人清清白白,你污我事小,裴大侠端方君子,你如此信口雌黄,实在用心歹毒!”
“我知你记恨我脱离丽水加入峨眉,但当年之事,你也知我的难处。”
“我接了掌门后,从未向你丽水挑起争端,反而有意让两派重修旧好,可你不仅拒见我峨眉派去的弟子,还在寿宴当众辱我清白,究竟是为何?”
钟妙丽冷笑道:“花掌门,你当年的叛逃可不是因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竟好意思讲!”
“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你我两派的恩怨不是一年两年了,你竟觉得随便派几个小弟子到我丽水,我便愿意将往事一笔勾销?”
“峨眉竟然选了你这么一个蠢人做掌门,真是气数该尽。”
花奇鸢扶着马鞍站了起来,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钟掌门,你我向来话不投机,今夜我却有要紧事,你我二人的事,改天再解决吧。”说着,便要踩鞍上马。
钟妙丽不愿放过眼前的机会,以前花奇鸢还在丽水派的时候,不过是钟妙丽跟前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师妹,可是现在她竟摇身一变成了峨眉掌门,可以和钟妙丽平起平坐,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钟妙丽自以为抓住了花奇鸢的把柄,便一心想要把事情闹大,让花奇鸢在峨眉众人前抬不起头。
于是她秀眉一挑,手中翻出几枚暗器,喝道:“休走!”
花奇鸢刚想踩鞍翻身上马,便听得身后嗖嗖几声急响。
花奇鸢明白此时已经来不及掏兵刃了,电光火石间,她急中生智,踩鞍落下,向马头前一躲。
下一瞬,钟妙丽发出的几枚暗器刷刷钉进了马臀和马腿,坐骑双蹄腾空,凄厉的嘶鸣划破夜空!
花奇鸢顾不上安抚坐骑,自腰间摸出一条长鞭。
钟妙丽见一击不中,心下懊恼,闪电般又按下几枚暗器。
当钟妙丽欲要再发暗器时,突然,眼前黑影闪过,紧接着,手腕处忽地一阵酸麻!
钟妙丽大骇,定睛一瞧,一个中年妇人已站在面前,横眉冷目地看着她。
钟妙丽心下惊惶不已。她自恃武功不差,但刚刚却丝毫没察觉到这附近藏着人。
更让她惊异的是,这妇人一出手便闪电般地点了自己手腕穴道,而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
大惊之下,钟妙丽怒从心起,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
安凌微微一笑,回道:“一个普通妇人,恰好路过,见钟掌门用招颇为阴损,故而拔刀相助。”
钟妙丽杏目圆睁,待要再次暗扣几枚追魂针,却又忌惮这妇人快如闪电的出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钟妙丽心想。
眼前这位妇人似乎身怀绝技,单打独斗起来,自己很可能会居于下风,既然如此,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沉吟半晌,钟妙丽变脸一般收起面上的怒气,虚虚一笑:“钟妙丽有眼不识泰山,不想这江湖藏龙卧虎,既然如此,两位女侠请自便,我钟妙丽便先行一步。”
话音未落,钟妙丽腾空而起,没入到夜色之中,不辨踪迹。
江水涛涛,月光粼粼,花奇鸢望着钟妙丽隐入夜色的方向,沉吟不语。
半晌,安凌打破了沉默:“你二人这是……”
花奇鸢嘴唇颤抖:“多谢女侠出手相救,不过这是我二人之间的私事。”
说罢,她站起身来:“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安凌淡淡一笑:“我的名字也是我的私事,花掌门,我今晚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奉陪了。您多保重。”
花奇鸢恭敬地拱手行礼:“女侠。”
-
当门人将龙水寨的寨主龙跃叫醒时,一股无名之火腾然在心间烧起。
然而,当门人递进来一块玉佩时,无名之火瞬间被浇灭,龙跃颤抖地捧着玉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路长英的妻子简无华的玉佩。
“怎么会……”龙跃轻轻抚摸着色泽光滑的玉佩,声音发颤。
五指合拢,龙跃将玉佩攥在手心,他穿衣戴冠,来到寨子里的聚宴厅。
一位包着头巾的中年妇人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敢问女侠尊姓大名,深夜来此有何贵干?”龙跃开门见山地问道。
妇人端详着龙跃的面庞,眼睛里起了一层水雾:“萧山有难,我想请龙寨主深夜驰援。”
龙跃不可置信地嗤笑一声,心想这女子简直是在天方夜谭。
他龙水寨和萧山派五年以来毫无来往,江湖上人尽皆知。
现在她竟然要他深夜驰援?
手心里的玉佩温润地贴在掌心,龙跃耐着性子说道:“女侠说笑了,我和萧山派已经老死不相往来,女侠难道不知?”
出乎意料的,妇人非常震惊地盯着龙跃,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
龙跃心下狐疑,眼前这妇人难道在装傻?她究竟是谁,为何会有逝去多年的简无华的玉佩?
感受着手中玉佩熟悉的形置,龙跃缓缓说道:“五年前,萧山派的路掌门责难我龙水寨救援不利,导致魔教围剿萧山,差点酿成灭门之祸。”
“是而这五年来我龙水寨和萧山派毫无往来。”
“我不知你深夜来此装疯卖傻是何用意,也不知你是从何处得到的这玉佩。”说着,龙跃缓缓走到一堵悬着剑的墙边,哗啦一声拔剑出鞘。
“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寒光一闪,长剑架在妇人脖上,龙跃眼里寒芒尽放,“你就别想着能活着走出我龙水寨。”
妇人仿佛视脖间利刃为无物,她定定地看着龙跃,半晌,将手放在额间:
“你看我是谁。”
撕拉一声,一张人.皮.面.具被揭下。
长剑铮然落地。
-
萧山上火光大作,兵刃相碰之声响彻山野。
萧山弟子已经鏖战了一个时辰,可是魔教的攻势却越来越凌厉。
敌方的指挥似乎颇有军事才干,每当萧山派进攻得势时,敌人都会迅速调整部署,有时甚至会列起阵法,让萧山弟子迷失阵中,无从逃脱。
敌人势如破竹,萧山弟子边战边退,很快,众人退守到半山腰的迎客厅。
此时的迎客厅里还摆着没来得及撤去的祝寿花团,一些受了伤的弟子一时找不到纱布,便解开束着花团的缎带裹伤。
更惨的是受内伤的人,伤势轻的尚且能自行运气调理,伤重的就只能瘫在地上呻|吟。
周质新在交战中被魔教人重击一掌,师弟们拼了命地把他从乱阵中救了出来。
裴渊欲要给爱徒渡气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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