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清问过,说是项目经理推荐。
是吗?
郑月昭问项目经理,他的措辞滴水不漏,郑月昭寻不到直接原因和成恒宇相关,转念一想,他在本能帮她的事上都伸手阻拦,又怎会花心思帮她。
匪气。
她突然想起何云桦教她的,不管是不是他,不管两人关系如何,项目是真即可,给她欣然接受,不可扭捏作态。
中午,郑月昭接到回家吃饭的电话,回自己家。
成恒宇提前半小时给她发微信,说来接她。郑月昭没回,将手头的工作交代下去,再将手头事情收尾,收好东西先走一步。
那辆停在老地方的车,从工作室二楼的视角,不用看车牌都直到是谁。方敏清瞥到,匆匆一眼,她是最后一个下班的,检查水电,锁门。
方敏清想了想,主动敲了车窗,告诉他郑月昭已经走了。
成恒宇怔一瞬,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方敏清默了默,说早半小时前,她给人找补说因合作厂商有急事,走得急。她在第一眼看到时就发消息给郑月昭了,在她下班时才回,说太忙了,把老公给忘了。
方敏清没追问,不干涉,将消息告知他后,转身走了。
两人分开回家,她进家门前就想好借口搪塞,有成家父母在,爸妈不好说她什么。索性能轻松些,躲到自己的小窝。
即便她没住这里,但房间一尘不染,每日都做好主人随时回来的准备。她重重陷进沙发,看着天花板,在想郑爸的语气,怎就突然松口让她回家吃饭。意图很明显,他们知道两人吵架。
郑月昭不知道这顿饭会以哪个方向去,是继续因为创业问题而气得郑国远掀桌摔碗筷,还是只为沟通她和成恒宇的关系?
父母得知情况是怎样,她不清楚。
郑月昭寻不到答案,最后打他电话,“你和我爸妈说了什么?”
成恒宇在早上接到刘应梅的电话,关心她的心情。家里人都时刻关心她的项目进展,刘应梅不敢问她,知道她伤心难过,只能侧面找成恒宇打听。
成恒宇没怎么说话,是刘妈听着不对劲,一句句试探,猜测,得到默认答案。
刘应梅说了他几句,到中午时发消息给他,要他带人回家。
其实都是郑国远的意思,郑国远时刻关注着她的进展,眼下她受挫严重,郑国远心疼,哪还有气。
郑月昭这边,是周苏蓉沟通,宽慰她失败是常事,放平心态,但字里行间还是劝她放弃。
成恒宇:“没说什么。”
郑月昭:“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嗯。”
郑月昭一时语塞,“你不觉得让父母参与我们的事,除了让他们徒增担忧,能有什么作用?”
成恒宇:“我知道你有气,等回来后好好谈谈,我会给出合理解释。”
他公事公办的语气,是真心解决问题的态度吗?不见得,郑月昭不想和他沟通,兀自结束通话。
郑国远想起她来,一通电话将她叫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书房。
她垂眼看着地板纹路,从前每次和爸爸走进书房门时,她会忐忑,惶恐,会搅乱思绪找犯错的蛛丝马迹。
到后来出国念书再回来,她跟在身后,脑子里在想一会儿要快些出来,糖醋排骨凉了就不好吃。
而长大后进书房,印象深刻的是十八岁被禁足后的思想教育,是她大学毕业后,郑国远将泛山水的offer给她,叮嘱她好好干。是相亲前的深谈,领证前的告诫。
进书房,说明是有商讨余地的。
与书房紧挨的是阳光房,是长势不错的散尾葵,躲在背阳面悄然生长。而阳光过于明媚,也透进了书房内,
郑国远吹了吹茶杯,“站着干嘛,要我请才坐?”
郑月昭拉开圈椅,一言不发。
郑国远悠悠提壶,为她倒茶,“失败的感觉如何?”
难过,沮丧,自我怀疑,失落,难以接受,是正常的负面情绪。
在今天,是越挫越勇,是期待打脸的蓄势待发。
郑国远以为她会嘴硬,咬着牙说她可以,一切都好。但她没有,郑月昭很认真的回顾创业至今的收获及不容易。
“爸,以前我多傲气,不屑和不懂我的人说话。意见不合,我可能就转身离去。现在,被拒绝了我还是会笑着求人家再给次机会,奋力宣传我们的卖点和创新点。”
“钱难赚,以前逛一趟商场,几十万没了。现在,一千我都觉得好贵,好难赚。”
“以前上班,我觉得自己像个行尸走肉的尸体,一眼望到头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觉得我的人生满是希望,是斗志昂扬,干劲十足的我。”
“总之,我很快乐,很开心。”
郑国远在听她说,没打断。他的气消了后,是能沟通的。
“无论我的意见如何,都不会改变你的决定是不是?”
“是。”
郑国远:“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持续亏损和激不起任何火花,闭店回公司。一年里需要多少资金,我出。”
“我的女儿卑微看别人脸色求着投钱,当爹的心疼,看不下去。”
那根长期勒着她的鱼线断裂了,她松了口气,她和成恒宇激烈争吵都没哭,这一刻忍着温热酸涩的感觉涌上来,“谢谢爸爸,但是我想靠我自己。”
郑国远不意外,只说好,拭目以待。
郑月昭起身,俏皮话:“爸爸结束了吗,好饿!”
郑国远还有最后两句,“和之宇怎么回事?”
“没怎么,夫妻之间有摩擦是正常现象。”
“好好沟通,好好解决。”
“好好好。”
郑月昭不想看到成恒宇,不管他怎么解释,钝刀子实实在在割她肉,是他递的刀。
——
郑月昭仍旧和他同住一屋,但两人时间错开,郑月昭不再要他来接,自己开车。回家后各自独处,成恒宇想和她沟通,她拒绝。
最后一次,他们在过道里错开,成恒宇拽住她的手肘,“是你说有问题及时沟通。”
郑月昭点头:“好,书房说。”
她倚靠书桌,阳台的风扑面,是八月。
成恒宇煮了茶,递给她,郑月昭一声谢谢,将两人关系划清。成恒宇向来话少,解释也是。郑月昭听时,心间无波澜,事态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她道歉,为被恶语刺伤的他道歉。
她说,他不用再想办法维系关系,在家中,彼此不打扰就好。
他不用刻意营造两人婚姻美好的错觉,在外面,她会做好妻子责任。
郑月昭的埋怨消失殆尽,像童知茜说的,她对成恒宇有期待,所以才会失望至极的质问他。高楼大厦顷刻倒塌的那刻,她才意识到,在她心间,对方比预期的重要。
不应该的事
从一开始就不纯粹的婚姻,成长中,它就像歪脖子树,长不直。
郑月昭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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