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收到不良帅的消息,白森按捺不住的激动起来。
陆焕约的是酉时,那就是用完夕食过后,这一早上白森都心急如焚,实在是恨不得那些枯燥的棋课快些结束。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陈钰雪和武晴的棋技课结束后已见暮色,白森向陈钰雪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往后院走去。
“你要去哪儿?”陈钰雪追上来,小声问。
“别多问,跟你无关。”白森不客气地道。
陈钰雪见白森神色,猜测道:“是案子的事么?”
白森扬起眉角,“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陈钰雪回过头看了看武晴和采莲,对白森道:“我跟你一起去。”
白森恼了,“你管什么闲事?”
陈钰雪语速很快地说:“你忘了么?监院给你下了禁令,你身为我的侍卫,不能离开我身边。”
白森语塞,她没想到陈钰雪还会用这一招来将她一军。
见白森迟疑,陈钰雪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回身走到武晴身边道:“晴姐姐,今日我有些不适,应该是顽疾犯了,我就先带着阿白回寝房休息了。”
“是什么顽疾?严重么?”武晴握住陈钰雪的手,关切道,“可以说来给我听听,我让采莲煎些药送过去。”
陈钰雪连连摆手,“不碍事,这症状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了,好好歇息就没事了,谢谢晴姐姐关心。”
武晴点头,“那好,你就快回去吧。”
陈钰雪说:“约棋的事,我记在心上的,明日下午我们就手谈几局。”
“快回去休息吧,”武晴笑了,“傻妹妹,这时候还记着跟我下棋。”
陈钰雪弯起眼笑了,很是令人怜爱。
拜别武晴后,陈钰雪走上前来拉了拉白森的手肘,催道:“我们走吧。”
白森撇撇嘴,眼下也没其他办法,只好带着陈钰雪往后院小门走去。
走过暮霭沉沉的树林,远远看到在距离木屋不远的一株柏树下,有人提着一盏防风灯笼等在那里。
见到一同前来的两个女子,陆焕迎了上来。
见到白森第一眼,陆焕把手里的灯笼举高了些,故作惊讶道:“小白,你这身衣服哪儿来的?很不错呀!”
白森翻了个白眼。
陆焕转去问一旁的陈钰雪:“陈小姐,是你给我们小白订做了这套衣裳吧?”
陈钰雪浅笑,看了白森一眼,正要说什么,白森抬手止住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好了,说正事,”白森正色道,“陆帅,你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陆焕朝陈钰雪耸耸肩,又抬手指着身后的树林,冲白森道:“当然了,有个弟兄正等着我们,走,我带你一起去碰个面。”
白森马上想起是先前安排去清雨湖周围调查走访的那支军卫小队,听陆焕这么说,很可能是他们的调查有了进展。
“走,快带我去!”白森急忙道,人已经往陆焕手指的方向走去。
陆焕见她这么急,转过身快步追上去,然而他们俩还没走几步就缓缓停下来,看向紧跟在他们身旁的陈家千金。
“你怎么又跟了?”白森问。
“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你必须跟我在一起,”陈钰雪理直气壮地道,“监院的命令,你又忘了么?”
白森差点笑出声,“小姐,我们现在不是在棋院里,那个监院的命令管不到这里来。”
陈钰雪被白森驳到脸上微红,却固执地道:“棋院周围也有人巡视,若是被发现你独自行动,我和晴姐姐都保不住你。”
“不用你们保我,我自己有数,”白森烦了,指着不远处的木屋,“你要么去铁叔那里等我们,要么就先回去。”
将灭的余晖照进林中,陈钰雪双手绞在一起,垂着目光,语气扭捏地道:“我不太敢一个人待在那里。”
“铁叔在屋里,你怕什么?”
白森说着就要走过去敲木屋的门,陈钰雪拉住了她,脸上有些急了,“我还是想跟你们在一块儿,那铁叔,我毕竟跟他并不相熟。”
陈钰雪脸上的恐惧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被她紧紧抓住手臂,白森想起前几日去那座破败的竹馆,在地下甬道里陈钰雪也是这般惊恐仓皇。
看来这女子虽然心机很深,做事狠辣,但胆量倒是不大。白森不耐地道:“他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查案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太多。”
“为什么?”陈钰雪急了,“我知道你们在查徐公子的死,让我给你打掩护我便照做了,但为何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陆焕往侧旁走了一步,侧倚在一棵白杨上,眼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钰雪。
“因为你不是衙门的人,你无需知道我们查案的情况。”白森一甩手就要往前走。
陈钰雪一手拉住了她,跟往常一样,她手上的力量虽细弱,却难缠且坚决。
“你别忘了,白捕快,”这时陈钰雪说话的口吻不再是扭捏或恳切,“扬州叛乱和骆宾王的事,可是我告诉你的,如果你还想深查骆县丞的诗,接下来你找谁呢?”
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不过,陈钰雪摆明了说她是有功劳簿的,若以后还想要用到她,现下白森最好不要把她排除在外。
白森哪儿肯被她胁迫,回头看向陆焕,“陆帅,你懂诗么?骆宾王的诗。”
“这种高雅的东西,我哪儿能懂?这个啥王骆宾的是谁我都不知道,”陆焕犯了难,懵着一张脸说,“而且,这案子跟王骆宾有什么关系?”
白森暗骂一声笨蛋,转回眼睛就看到陈钰雪有些得意地看着她。
“还有,你也别忘了,”陈钰雪补上一句,“你还求我加入会稽诗社呢。”
“走吧走吧,”白森从她手里抽回手来,“不过我提醒你,跟我们在一块儿知道的事,对谁都不能说。”
她停了下,着重道:“包括你那个哥哥。”
“我知道了。”陈钰雪沉着眼眸答应道。白森贸然提到她哥哥,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白森可管不了这么多,回头就往树林中走去。
陆焕忙追上去,“你等等,没我带路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三人一前一后穿过树林,前方不远就是清雨湖了,有几个人站在湖边。
陆焕不动声色的加快步子,走到白森身前,先向湖边的几人打了个招呼,“久等了,孙利兄弟。”
孙利便是此前已与白森见过的领队,但白森低估了他的身份,他并不只是负责一小支分队那么简单,而是容州军中的一名校尉。
孙利入军就一直跟着徐耀,深得容州都督的信任,此次徐耀的独子在鸿清棋院离奇身亡,他便派孙利带兵前来静海,将棋院暗中包围。
徐家公子自小就与孙利感情深厚,两人情似亲叔侄,这次孙利领兵前来,打定主意不揪出真凶誓不回营。
见陆焕来了,孙利上前来迎,先拱手道了声“陆兄”,看得出来几日不见,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不少。
见校尉行礼,其他兵士也一起上前来对陆焕恭敬道:“陆捕头。”
搞人际关系,陆焕委实在行,他扬手一招,道:“我把白捕快带来了,把那位弟兄带过来吧。”
孙利朝身旁施了个眼色,旁边的那个年纪最小的军卫退了下去。
白森看着眼前这些粗糙汉子,想到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侄儿”徐万钧却是个欺负人的小魔王,她脸上实在给不出个好脸色,站在一旁环起双臂,默声等待着。
不多一会儿,年轻军卫带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
这男人外貌粗糙,一身布衣上补丁累着补丁,也许是第一次跟这么多军爷站在一块儿,他浑身瑟缩着,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好。
“白捕快,”孙利粗声粗气地道,“此前你安排我们在清雨湖周围探访住民,询问有没有可疑的船只活动,这位弟兄叫何五,他知道些什么,特意带来配合白捕快查案。”
“你叫何五,是么?”白森开口道。
问话和审讯是刑侦学院的必修课程,这门课白森几乎没怎么用功就拿了高分,但要说找古代的目击者问话这种经历还真是绝无仅有,白森只能照着课本上教授的问话技巧来。
“我是。”开口就是岭南道的乡音,纵使白森有原主的生活经验,也得仔细斟酌才能听懂何五说什么。
“你住在什么地方?”白森又问。
“湖上。”何五唯唯诺诺地答道。
“什么?”
“我住在湖上啊,”何五回身指着清雨湖的方向,“就是那个湖水上。”
白森明白过来,这是常年居住在清雨湖上打渔的渔民,一年中上不了几次岸。
“十月十一那天晚上,你也在湖上么?”白森问。天授元年农历十月十一,正是徐万钧身亡之日。
何五连连点头,手还指着湖面,说:“对,我的船就在湖上,我平时都住在船里。”
“那天晚上子时,你看到什么?”白森追问道。
何五想起前几天夜里的怪事,挠了挠下巴,一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皱了起来。
十月十一深夜,月色明朗,何五把渔网收拾好就回船屋里水下了,睡了不久,就被船外传来的怪叫声吵醒。
睡眼惺忪的何五知道这是天鹅的叫声,时值深秋,北方的天鹅往南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