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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利用

小说:

救赎系统没电以后

作者:

不尽春时

分类:

古典言情

这个世界真是乱套了。

游今禾魂不守舍,究竟是谁又把她为数不多熟知的剧本给改了。前有死士听令幕后黑手暗害温荷,如今又是谁让赵珩中秋留守京都?

男女主无法推进主线剧情,其中定然有猫腻。

难不成她穿的其实是同人文?所以背景天翻地覆,出了个逆天重生改命的晏鹤。

“姑娘姓晏?莫非是晏家的小姐?这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吗?”

游今禾沉浸自己的思绪当中,一时反应不及,轻轻发出一声“嗯?”,待他将问题重复一遍。

眼前女子眉如远黛,眼含秋波,本是极为舒展明媚的容貌却因惊惧而蹙眉含泪,如窗下不见暖阳的兰花一般忧郁。

赵珩见状如此,心想她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不忍追问,将错就错地认为她是晏家的女儿,将她顺势拉入怀中,宽阔的肩膀霎时筑起铜墙铁壁。

相约漫步这模糊的大明宫间,本就是互相倾慕的男女们约定俗成的规矩。

她默许,或许对自己也有意,赵珩心道。

思及此,他唇角上扬几分,含笑安慰:“莫怕,那贼人跑不远,本王现下便遣人捉拿。你受惊了,先随我会侧殿喝盏热茶稍作休息。”

距离暧昧不清,热意近在咫尺。

游今禾感到怪异的不适。

好在赵珩识趣,游今禾稍稍走快两步,赵珩便知她意,二人退回正常距离。

游今禾边走着,想一连串怪事,赵珩得封肃王是因接旨带兵平定宴山匪祸,可若宴山无事,他又因何得封?

若宴山有匪祸,那么真正平定此事的是谁?

直觉告诉她,这人是晏鹤,除了这一人能以一己之力更改剧情,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人了。

她想套话,可又不能直白地去套晏鹤的话,这损人利己的主意便打到肃王身上。

游今禾放缓脚步,与赵珩并肩,“今日与多谢殿下出手相助,还不知殿下名讳?”

“在下赵珩,姑娘呢?”

“温荷。”

“可你腰间坠着的玉佩不是姓晏吗?”赵珩声音陡然拔高。

自古薄情帝王家,这个肃王也不免其俗,勾搭贵女,联姻换利,游今禾这才确信自己方才的不适感并非误会。

“我夫君姓晏,玉佩是他的。”

姓晏,成婚,妻家姓温,她的夫君竟是那个失明的世子。

如此美色,竟然许给一个瞎子!

赵珩气愤填膺,却又碍于美人在旁,当面议论她的夫君,非君子之行。他真心实意为美人感到惋惜,好比见千里马落入跛子手中。

难怪,她孤身一人来这处散心,原是与夫君闹了矛盾。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游今禾确信,譬如此刻。

她不懂他为何眼中遗憾浓烈,似是不满这桩婚姻。说实话,光看她这身行头,就温仪的反应而言,晏鹤对她在表面功夫至少肉眼可见很大方。

游今禾皱着眉,默默离他更远一些。

这肃王表里不一,实在奇怪,远不如纵观全剧时让她对这个角色心生好感。

她忍下离开的冲动,佯装无事,借着印象中的宴山,追问正主:“我是温大将军的女儿,双亲早故,婶母便将我送去乡下养育。在宴山,我记得幼时匪祸频发,不久婶母便派人接我到关河去。也不知经年累月,宴山可还好。到底沾了乡愁,总让我挂念。”

“宴山?那里很好”,赵珩颇怜美人落难,又格外解风情,自然是顺着游今禾的话随口搭讪,“宴山山清水秀,三月有海棠花,五月结海棠果,好玩。”

这话谈不到游今禾心上,她想打听平定匪祸的人。不过对方没有吹嘘昔年带兵征战宴山的丰功伟绩,依照她对人性的感知而言,此事是与他无关。

她默默叹了叹气,面上只露好奇,一双眼睛布灵布灵地闪着,如稚子求学:“海棠?宴山的山匪何时有这般雅兴?”

“山匪早死了”,赵珩如是说,转而又想起那瞎子,心里好似滴了醋,酸酸的,却又带着仰慕,“晏世子早年随叔父从军,带兵杀敌,一招出奇致胜,短短一年就将那宴山踏平,就连号称玉面阎罗的山匪二当家也死于他剑下,人送称玉面小将军。当时宴山百姓可是烧铸泥像,奉为神祇,小将军可是风光无两。”

可惜的是后来,功高震主,双目被废。

若非是自己外甥,晏鹤早死了。

赵珩唏嘘不已。他和他父君可不一样,他惜美人,更惜怀才不遇的美人。

果真是晏鹤,游今禾丝毫不意外,但真相带来的冲击让她感到荒谬。要知道,宴山一战可是男主磨砺心性,塑造克己复礼冷面热心的硬汉型君子。

哪是如今这个举手投足间溢出三分纨绔四分无害气息的肃王,她暗暗吐槽。

晏鹤逆天改命,手握男主剧本。

照此逻辑推导,温荷身故莫不是晏鹤借刀杀人。那夜胡思乱想竟是一语成谶?

游今禾脑中思绪如乱麻相缠,抽丝剥茧太费脑子,快刀斩乱麻又太粗暴。

她在脑中按图索骥,愣神往前走。险些撞上树时,她不得不承认,快刀斩乱麻真乃古人之智。

赵珩横跨一步,抬手抓着她的腰往身边带,“当心脚下。在想什么,竟然如此入迷。”

乱麻开解,她知该如何对待这逆天剧情和反派了——

跑,马不停蹄地跑。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她需要一个厉害的帮手,既有能力为她掩盖行踪,而又聪慧有限,比晏鹤好糊弄。

眼下正有现成的一个,肃王。

在对方骤然将她拉入怀中时,游今禾借势在他怀中摔个结实,又将生平惨事回想一二,鼻腔瞬间涌上一股酸意。

再抬起头时,她眼中含泪,鼻尖微红,如同遭人欺负的小兔那般委屈。

“多谢王爷。臣妇……不过是怜惜自己命运多舛,幼时不得父母疼爱,如今婶母做主让我接了姐姐的婚事,可嫁与的夫君双目失明,颓废厌世,既不知相貌如何,还要冷待我。”

“早知便不该回京的,该在海棠花开时去一趟宴山,说不准还能遇上一位如意郎君。”话里话外的暗示,比纸还要薄。

呕!矫情,那便对味了,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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