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蜜罐一样,白日里,梁茵会去御书房,陪他一起用膳。
夜晚,谢恒会将奏折带到她宫殿来。
有时,奏折批到一半,两人就吻到了一块。
梁茵睡一觉醒来,他还在批阅奏折。
灯光勾勒出他清隽立体的轮廓,冷硬疏离,眉头紧蹙。
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让他烦心。
他捏了捏眉心,抬眸间,两人对视。
他面色稍霁,“醒了?饿不饿?”
梁茵摇头,问道:“还不睡?”
“还要忙一会。”谢恒眉头又微微蹙起。
梁茵从床上起身,走过去后自然坐到了他腿上。
“陪我一起睡。”她撒娇似的环住他脖颈。
谢恒脸上闪过一丝宠溺,“乖,你先去睡,还要忙会。”
梁茵唇微张,“那我陪你。”
谢恒无奈叹息一声,指尖轻点她鼻尖,“你陪朕,让朕如何安心批阅。”
梁茵耍赖般缩在他怀里,就是不动。
谢恒明白她心思,确实很晚,他无奈抱着她往床榻走。
“等着朕。”
梁茵这才满意缩在被褥内。
很快,谢恒穿着寝衣过来,放下床幔,将人搂在怀里。
梁茵抱住他腰,满足的重新进入梦乡。
谢恒心头满足感无限延伸,在她发上轻轻吻下。
次日,梁茵去到御书房时,还在外头,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她从未见谢恒发过火,他声音低沉冷硬,透着强者的高傲和压迫。
那位大臣的声音畏惧又惶恐,求谢恒饶他一命。
谢恒的声音无情又冷漠,像高高在上的神佛,审判着低下犯了错的人。
听着他声音,梁茵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忘记他是一个帝王,忘记他骨子里的高傲与冷漠。
那位罪臣被拖下去,谢恒对其没有一起怜悯。
梁茵这才走进去,微微出神。
两人像往日一样用了膳,谢恒将她搂在腿上。
问道:“有心事?”
梁茵问道:“那位大臣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吗?”
“罪可致死,也可网开一面。”谢恒声音微沉。
梁茵懂了,谢恒作为新帝,自然要杀一儆百,她微微捏紧衣袖,莫名的害怕感油然而生。
谢恒察觉道:“坑害百姓的蛀虫,朕怎能放过,他虽然一路追随朕,可朕有朕的底线。”
梁茵懂,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以后若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陛下会怎么对臣妾。”
梁茵此刻才有面对一个帝王的真实感,一种惶然感。
谢恒捏着她白净细腻的手腕,“所以阿妤要好好对朕,不要做对不起朕的事情。”
闻言,梁茵更惶然了,伴君如伴虎。
谢恒唇角微勾,“傻姑娘,别想这么多。”
说着,谢恒吻了上去。
梁茵身体反应比心里要诚实,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骨子里就是霸道的,想让她的心一并交给他,牢牢掌握在他手心。
她明知,还是中了他的圈套。
日子又继续过着,谢恒对她的好,日增不减,爱意更加浓烈。
梁茵有时候感觉,这人是打骨子里爱着她的。
周围密密麻麻被他编织成网,梁茵根本逃不掉,甚至沉沦。
有空会带她出宫散心,除了吃饭和批阅奏折,他基本和她腻在一块。
没羞没臊的和她纠缠,甚至在床上越来越浮浪。
又极为在意她的感觉,越来越具有默契。
打破平静,是在谢夫人进宫那日。
她是从银莲口中得知,母亲进了宫,却被谢恒宣入了御书房。
梁茵急匆匆去到御书房,生怕他们发生不愉快。
去到时,里面已然争吵,梁茵再一次听到谢恒冷漠的声音,就这么传了出来。
“母亲,您说得对,朕本不用娶阿妤为妻,朕确实想看到母亲着急的模样。”谢恒声音清冷。
“母亲以后少和阿妤见面的好。”
“妤儿她是无辜的,不应该扯到我们之间。”谢夫人语气沉重。
“那朕就不是无辜的?”谢恒音量扬高。
谢夫人脸色惨白,焦心无奈,“当初就不应该将你带回谢府,带回就不应该对你存有偏见,”
谢恒冷嗤,“晚了。”
话落,太监着急忙慌跑进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娘娘她方才来过了。”
谢恒一怔愣,眼神利落起来,“为何不报。”
“奴才该死,娘娘到了跟前才注意到。”太监连连磕头。
“你是该死,滚下去,自己看着办。”谢恒语气冷漠。
太监忙谢恩,没有死罪已是最大的恩爱。
谢恒眸色冰冷,“母亲,你就不该到这皇宫里头来。”
“你还不快去寻她。”谢夫人焦急道。
“母亲急了,怎么就不见你这般急过朕。”谢恒冷嗤。
说着谢恒大步流星出了御书房。
银莲守在宫殿门口,谢恒才到,银莲挡住他的去路,“陛下,娘娘说她要静一静。”
谢恒面色不好,眼神冰冷如干爽,“她如何知晓?”
银莲脸色一变。
谢恒握紧拳头,“吃里扒外的东西。”
银莲更加低着头不做声。
谢恒松开拳,“给朕好好看着她,出了事,唯你是问。”
银莲点头。
梁茵在屋里听到他声音。
跌坐在了床边,指尖缓缓刺入了掌心。
鲜血淋漓就像是毫无察觉。
脑中闪过往事,一幕幕像走马观灯。
印象里,少年不是在祠堂罚跪,就是在书房书写学习。
少年眉眼清俊,眼眸深沉冷肃,很少会看到他抵达眼底的笑意。
他被罚跪于祠堂时,在想什么?
没日没夜学习时,在想什么?
母亲对他不屑一顾,冷落存有偏见时,又在想什么?
梁茵是从小看着谢恒经历的,没人比她更清楚。
怪他吗?他也是个受害者。
他的恨意原来这样大,原来到了报复的地步。
是不是从知道她身份开始,他就这样算计着。
对她只存着报复心思。
血滴落在裙摆上,染红了一片。
她用手帕将血迹擦净,一滴泪就这么滴落下去。
她赶紧擦拭干净,还来得及,对他只是有些好感。
一切都还来得及,还能抽身。
她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晌午时,梁茵已经收拾好情绪。
外人看来与平时无异样,就是异常沉默。
银莲让人备了午膳,梁茵无声用餐时。
谢恒就是这会踏进屋里头的。
梁茵微微诧异,只低着头吃着碗中食物,如同嚼蜡。
谢恒看着她冷漠娇美的脸蛋,紧蹙的眉心紧锁,一股烦闷充斥心口。
谢恒看着梁茵平静的用了膳,全程眼都未抬,就好像他是一个陌生人。
她没有吵闹,没有质问。
谢恒却宁愿她来质问自己,这样的她让他莫名生出一丝烦闷。
宫女将食物撤下。
梁茵用手帕擦拭唇角,这才视线平静看向谢恒。
她语气异常冷漠,“我们谈谈吧。”
谢恒唇角升起一丝冷漠,那个好不容易打开心扉的人,在一瞬间变了模样。
将那点苗头杀得一干二净,亦或许本就是她装出来的。
谢恒冷冷看着她。
梁茵迎着他冷漠眼神,心被刺痛了下。
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吧。
她掐着手心,“既然陛下本无意,我们就此打住吧。”
谢恒冷嗤,询问:“你想怎么打住?”
“出宫,和朕撇清关系?”
梁茵垂睫,“陛下活在仇恨里真的开心吗?”
“放我离开不是更好。”
“这才是你心底真正所想吧,可惜了,你未免太过天真,被朕宠幸过的人,还想着出宫,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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