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蒋书慧心中并无太大的波澜：“你自己的事，自己做决定。”
鼎鼎大名的大导演，蒋巍认识一下也无妨，说不定未来有合作，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我加了。”
等等看对方会发什么，蒋巍心里很清楚，对方肯定是奔着奶奶来的。
果不其然。
对方发来了消息说，是奶奶的旧相识，能不能将奶奶的名片推过来，并且邀请她们来看新电影首映。
“奶，你看。”
蒋书慧扫了一眼：“哦，这样啊。”
蒋巍对奶奶神秘而又伟大的往事深感兴趣，在一旁煽动着说：“难道，他还对你余情未了，白月光。”
“这件事又不是私藏的秘密。”蒋书慧坦然地说，“都过去多少年了，美好的回忆可以停留在过去，和首作《高高的月亮》对照的《低低的河流》，多么好联动的一部电影，恰好，我在综艺重新露面，话题度很高，他请我们过去有叙旧也有宣传的想法，对他可大有得赚。”
“哇哦，眼睛毒辣，好懂。”
蒋巍还是等级太低，很多人估计都沉浸在两位大人物曾经关系的惊讶中，奶奶却早已经跳脱出来。
佩服。
是她学习的榜样。
蒋巍看着她不为所动的脸：“你也太平和了。”
蒋书慧端庄而又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我都七十了，做不到平和的话，岂不是白活。”
蒋巍更加好奇：“你年轻的时候会爱得要死要活吗？”
对于年轻时有过的一些疯狂举动，蒋书慧不会否认：“嗯，会，不然也不会跟你爷爷结婚了。”
“爷爷，真是个空白的记忆呢。”蒋巍念叨着陌生的词，“一个硬邦邦的倔老头，他现在还好吗？”
蒋书慧漠不关心地说：“不清楚，谁知道，应该差不多吧。”
蒋巍也不关心，还要最后说一句：“白月光是很难忘的哦。”
蒋书慧：“是的，我现在一想起你爷爷，我的初恋，还是有点恼怒。”
“你刚刚不是说你很平和。”
“间歇性平和。”
人有七情六欲，蒋书慧纵然活了太久，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事，可以做到淡然面对一切，可终究不是佛。
在某些事上。
尤其是曾经的婚姻，太多记忆涌上心头。
蒋书慧还是会愤恨。
“奶。”蒋巍亲切地挽住她的胳膊，这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太可爱了。”
蒋书慧不由感慨：“唉，冲动是魔鬼，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年轻了。”
蒋巍撺掇着说：“说说看嘛，你们为什么会离婚啊，不说是青梅竹马？”
“正是因为青梅竹马，抬头不见低头见，才最。”蒋书慧情绪有些上头，稍作停顿说，“他在研究所工作，很忙，我理解啊，可他冷静又冷漠，时间短还好，时间长根本受不了，我觉得他一点都不爱我，我时常在想他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蒋巍：“那为什么呢。”
蒋书慧：“可能是应付吧，在他心里什么都不如他的工作重要，年龄到了，我们两家关系又不错，和我结婚很省事。”
“我时常会怀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他才不够爱我。”
“他工作忙，我工作也忙，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感情就更加淡了，尤其是生了你妈之后，我以为我们关系会更加亲近结果没有，我这才想通，他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还在青春期的时候，他就对我爱答不理的。”
提到曾经的婚姻往事，蒋书慧心头还是多有惆怅。
蒋巍这么多天了解到的是一个洒脱的奶奶，没想到在她少女时期也是一样，和普通的女生没有区别。
“恋爱真可怕，婚姻也可怕。”
蒋书慧平复心情，她讲述自己的经历也是希望孙女能够从中有所思考，也希望对她有所帮助：“你能这么想很好，你能这么想也不好，你和我不同，现在的时代很好，在进入婚姻之前有很多的渠道可以了解。”
蒋巍：“没错。”
蒋书慧：“不说这些坏心情的事。”
“那。”蒋巍需要问询她的意见，“你要不要加他。”
蒋书慧回答得干脆：“既然他问你了，推给我吧。”
至于什么时候加看心情。
晚上两人选择的是快餐。
蒋巍是有意选择：“我知道你平时吃得都是非常健康的食物，偶尔放纵一次也还不错。”
“蛮好吃的。”蒋书慧并不会坏兴致，“很久没吃，太好吃了。”
“我今天安排得怎么样，你满意吗？”
“满意得不得了。”
蒋巍开心了。
晚上才是重磅。
蒋巍乐呵呵地说：“晚上还有安排呢，你一定喜欢，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们等会儿去看脱口秀，你知道这个东西吧。”
蒋书慧与时俱进：“我知道，现在有很多脱口秀综艺，我第一次看线下，谢谢你带我来。”
“欸嘿。”
吃完晚饭来到脱口秀俱乐部。
今天晚上表演的都是女脱口秀演员。
两人进入场地之后坐得是最后一排。
脱口秀剧场不能录音录像。
节目组和俱乐部沟通过会拍摄一定的素材，但是不会涉及剧透，直播间当然是没有开启。
蒋书慧看过节目都清楚，很多女脱口秀演员都是用喜剧的方式来吐槽自己所经历过的“悲惨”的事。
作为女性，在倾听的过程中容易产生痛并快乐的情绪。
在整场节目表演最后，有脱口秀演员采访观众环节，蒋巍举了手，居然被选中了，可能是节目组的安排。
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能够有机会互动。
蒋巍还是蛮兴奋。
采访环节结束，两人撤退。
打道回府。
今天的工作并没有结束，两人一起接受双人采访。
工作人员和两人也结结实实相处了三天，两人的所有互动他们都看在眼里。
工作人员：“从第一天到今天，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关系亲近了很多。”
刚开始录制节目，蒋巍可以说是有点紧绷，如今姿态可谓是相当放松：“那可太多了，第一天我们相互之间都没有话说，有点尴尬，现在。”
说完。
蒋巍朝那边飞吻：“我们关系可好了。”
蒋书慧也回了一个：“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因为不住在一起的缘故，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刚开始确实是比较生硬。”
工作人员：“我们这里准备了一份答卷，需要你们填写，最后我们批阅后给出分数。”
【终于又播了】
【逛了其他直播间，还是这里最合我的胃口】
【越扒越有啊，《高高的月亮》时期孙皓的采访都去看，信息量十足】
【孙导年轻时就是小奶狗啊】
【这对陈年CP我磕了，还不快邀请咱奶去首映礼，多好的宣传】
【三组的分数都出来了，公布一下，陶悦最高，88分，杨沛慈67分，最低的是方君雅，42分】
【这一组会多少分呢】
【肯定会很高】
【万一很低呢，毕竟之前不是很熟】
【三天直播看下来，关系是好的，是融洽的，也是相当正常的，这一点就不会低】
给时间让嘉宾写好答卷。
一共只有五道题，回答不需要太多时间。
工作人员：“第一个，认为对方给自己的备注是什么。”
蒋书慧没有太多思考时间：“是书慧吧。”
蒋巍喜笑颜开：“哇，好了解我啊，奶奶给我的备注肯定是巍巍。”
蒋书慧附赠解释：“没错，我们家都不爱用昵称，用名字比较直接。”
第一题两人还是有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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