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洲迷茫。
显然不知道游凌在说些什么。
“……真没有？”
游凌狐疑。
这还能无师自通，这大冰块难道是天然茶？
“什么是茶艺？”陆洲虚心好学。
游凌一下被问住。
“茶艺……反正是个不好的东西，好孩子不能学。”他警告。
“哦。”陆·好孩子·洲乖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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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为什么都是些复古枪？没有能源枪吗？”
“能源枪太危险了，帝国是不允许私人使用的。”
“昂~原来是这样。”游凌感兴趣地指着一把又大又重的枪，“那这把枪是什么？”
陆洲眼皮一跳，没想到自己只是转身调试防护耳机的功夫，他家的小伴侣就精准围着一把冲锋枪左看看右看看。
“这是冲锋枪，火力猛，很危险。”
“这么厉害……老公我要学这个！”游凌星星眼。
“……它太重了，可能不太适合初学者。”陆洲委婉劝他。
游凌：？
他奇怪地单手举起冲锋枪颠了颠。
“这……很重吗？”
陆洲：……
“……不重。”
“这种枪我也不太会，下次我学一下再教你好不好？”
“你不会吗？”
“那我们去找格兰特一起玩吧，他肯定会，刚才我看他肩膀上就扛着一把这个……呃，对，冲锋枪。”
游凌眼睛一亮。
陆洲突然觉得脚上一痛，这难道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陆洲：“我现在会了。”
游凌轻哼一声。
“我们先从简单的学起。”
上子弹，抬枪，瞄准。
男人并没有穿特制军装，仅仅一件简简单单的黑色衬衫将他的上半身完全包裹住，扣子系到了最上一颗，宽肩窄腰长腿，俊美的脸上如往常一般淡漠无波。
游凌没见过他穿军装抬枪的样子，但知道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期待地用舌头抵了抵下颚。
也不知道下次有没有机会和穿军装的少将大人来一场“爱的约会”。
“先穿防护服。”
游凌看着铁灰色的笨重防护服，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这要是穿上去了，不就是一个水桶了吗？不行，太丑了。
游凌：“我不想穿。”
陆洲：“乖，穿上安全。”
游凌：“不要，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陆洲抿唇。
游凌：“而且穿上会变丑。”
陆洲：“不穿可能会受伤。”
游凌：“我去……”
陆洲：“你又想去找格兰特了吗？”
陆洲落寞地垂眸，中和了刚才抬枪时杀伐果决的气势，现在的他身上萦绕了一种忧郁又可怜的气质。
游凌：……=_=
“好叭。”
他这是不是被成功抓到了7寸？
他也不想妥协的，但是这个狗男人该死的好看……
不行，他一定要把那个传授茶艺的师傅给揪出来，他好好一个清清白白的对象突然茶味四溢，绝对有问题。
游凌一脸深沉，任由陆洲帮他套上了防护服。
“看什么看，不许说我丑。”游凌左右扯扯，想让它贴身一些。
“不丑，特别好看。”
“为什么其他人不穿防护服？”游凌突然疑惑。
他进来的时候路过某些没关门的射击场也没看其他人穿。
“还没来得及穿吧。”陆洲脸不红心不跳。
“哦……”
……
“枪要这么拿……抬好，把瞄准镜放到左眼处。”
游凌像个布偶娃娃一样被摆着姿势。
只是姿势很漂亮，枪却怎么都握不稳，不停一抖一抖。
陆洲没办法，只能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两手带着他的手找感觉。
陆洲比游凌高出一些，轻抿的唇几乎擦到了游凌的耳尖，物理意义上的“前胸贴后背”达成。
游凌：大冰块看起来冷，没想到身上还挺暖和，适合冬天抱……
他漫无边际散发着思绪，没注意到身后的人也一眨不眨注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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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氛围过于认真，最擅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游凌坐不住了，借口开溜。
“我出去买水果罐头，等会回来。”
“嗯。”陆洲帮他取下防护耳塞。
……
“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穿防护服的，而且是个小可爱，像个小胖企鹅一样，娃娃脸真的好可爱。”
“场馆里估计也是第一次需要出售防护服吧哈哈哈。”
“是啊，被那种复古枪打到顶多破个皮，喷一点治疗喷雾就好了，哪有人还会穿笨重的防护服呢。”
“不过真的好可爱嘿嘿……”
一墙之隔的服务站嘻嘻哈哈，但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游凌捏住手中的水果罐头，脸上带上一个温柔至极的笑。
半分钟后，游凌离开，智能垃圾桶里多了一个被捏爆的水果罐头。
“我回来了。”游凌自然地走进来。
“没有买到罐头吗？”陆洲奇怪。
“罐头啊，买到了。”
陆洲歪了歪头，没有发现他手里拿着东西，有些困惑。
“那……”
“现在这垃圾桶里，很快你就要去陪它了……”
游凌冷笑一声，一下把陆洲扑倒在后面的软垫上，揪住他的领子。
“你骗我，没有人穿防护服，你就想笑话我，对不对？我都听到了，他们都笑我胖。”
陆洲没有挣扎，反而伸手把身上的人搂紧些，防止他摔倒。
“而且我听他们说了，被打到顶多就是一点擦伤，整个场馆里面就我最蠢。”
“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就出去打滚，丢光你的脸。”
游凌越说越委屈，气呼呼揪他耳朵。
陆洲安抚地摸摸他气得打璇儿的呆毛。
“我不怕丢脸。”
“可你受伤会疼。”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丢脸。”游凌瞪圆了眼睛，两手威胁地揪他脸。
“你不丢脸，你可爱。”
直白的夸夸让游凌的语气稍稍缓和下来，当然表面还是凶巴巴——
“可爱你个大头鬼，我都变成一个水桶了还可爱，我不想穿防护服了。”
“好。”陆洲出乎意料答应了他的要求。
“我们玩全息模拟，不用防护服。”
“那模拟的能用能源枪吗？还没见见真正的能源枪长什么样子。”游凌犹疑。
“可以。”
“行吧，放过你这一次，下次不许骗我。”
游凌矜持地从他身上起来。
陆洲手指微动，温热的身体离开，冰凉的空气一下子冲散了那点温度，只余指尖一点余温。
不知道为什么，陆洲心里总有些奇怪的感觉——想把这个人扯回来抱在怀里，想留住他的温度，还想……把他永永远远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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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凌端正站好，抬起枪，用陆洲教他的动作流程瞄准10米外的固定靶子，利落开枪。
系统播报随之响起。
“9.8环。”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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