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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9章 九个月加十天

小说:

十月宿命

作者:

有影有踪

分类:

现代言情

接下来的日子,只有和陈静在一起时,我才可以从是否签约的纠结中摆脱出来。转眼间,第三个节点——七个月,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而备忘录里却提示七个月到十个月是对我们的终极考验。因此,日子过得虽然顺利,但我却感到越来越害怕,不详的预感一直在脑海中萦绕。回头想想,那种感觉其实比去纠结是否与张瀚签约要可怕得多!

自从“小黑”被领进家里,我们约会的地点也从饭店、餐厅、电影院及马路上迁了过来。她会烧菜,这为她又加了些分。当然,要最后通过考验,我们俩都需更加努力。好在天气微微转凉,她来我家时我已不再受累于是否可以洗澡的问题。如果是双休日,我会尽量再带她出去,若是平时,则一定会在九点之前送她回家。她看在眼里,一定又在为我的自制力加分了。不过我还是稍感愧疚,毕竟我并非自制,只是没有性趣外加担心而已。可是担心也没什么用,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小黑”会在当中起到关键的作用。

从医院把“小黑”抱回来的时候,只顾着体检和打疫苗,竟然忘了问“小黑”的性别以及绝育问题。这种小动物从外表上不容易看得清楚,虽然都是猫科,但它的雄性特征却远没有老虎和狮子明显,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它当成了母猫。直到那个难忘的初冬下午,当我发现它开始不在猫砂盆里撒尿,而是到处宣示地盘后,在我准备夜晚承受它撕心裂肺的叫喊前,它用另一种更加直接却要把我置于死地的方式宣告了它的雄性身份。它不顾陈静的拒绝,无耻的在她的腿上蹭来蹭去,虽然陈静一直在笑,但我知道她又羞又怒,因为她不停的看着我。我立刻上前把“小黑”抱开,可它太过厚颜无耻了,又开始骚扰她的胳膊。美人儿这一回已经开始恐惧的大笑起来。而这个畜生竟然转过头来一边看我一边露出嘲笑的表情。虽然原本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可爱的生灵,但那一刻我只能痛下杀手了。

为了不让陈静再受无端的恐吓和奇耻大辱,我平静的走进厨房。可当我带着水果刀再次出现时,却见女友正轻轻地面对面的举起小黑,不无温柔的说道,“好了,别闹了,知道你是真正的男子汉了,这两天就给你去找个女朋友,

不会让你憋出毛病的!”难道之前她并不害怕,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真正的男子汉?难道我不是?她在说我憋出病了吗?我的脑海里开始胡乱的跳出各种想法。

“你拿刀做什么?”我被问得立刻回过神来,“我是来吓吓它的。再这样我就把它给割了!”

“男人本色嘛!”她调皮的说道,缓缓的放下“小黑”,又抬起头,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我,身边的“小黑”也在看着我。我只觉得浑身热血翻涌,欲望的封印被揭开了,我扔下水果刀,扑向了沙发上的爱人。

我计算过,才九个月多十天。我们最终没能经得住考验,未满十个月便上了床!一切都完了。。。。。。当她温柔的躺在我的怀里说着浓浓情话时,我的心是绝望的。

既然注定不会有将来,那我就不能伤害她,我得让她觉得我不够好,让她觉得我配不上她,这样她就会离开我。虽然也有伤害,但总比因某种戏剧性的未知事件而活生生的拆开我俩所造成的伤害要小得多。但是,我真得舍不得她呀!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爱人一下子吓着了,“你怎么了?”

“喜极而泣吧。”除了说谎,我还能做什么呢!

她紧紧的伏在我胸口,泪水也打湿了我的肌肤,顺着胸口的毛发一滴一滴的钻进了毛孔,它们是在寻找心的位置。

“你的心跳的好快呀!”陈静抬起头深情的望着我。

“刚才运动太激烈了吧!”我还可以强颜欢笑。

她扑哧一声笑了,拼命捶打着我的胸口,那颗祖母绿也随着她的动作在她的双乳间跳动。

我急忙抱紧他,让她安静下来,但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这颗宝石。

“你会离开我吗?”我问她。

“不会,死都不会!”这个声音好像是从祖母绿里发出的,但我还是赶快捂住了她的嘴。我相信这话是真的,百分百相信。之前的计划失去了意义,无论我做得多不好,她都不会离开我了。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缘尽不会以她离开我的方式出现,那只可能是我离开她了,我会吗?如果会,什么时候会呢?除非我也死了吗?或者自己的宿命自己可以解开?又或者我太迷信,根本没有什么宿命?随它吧,反正现在她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

去他妈的备忘录,就算有宿命,那也是我自己安排的,我一定可以解开它!明天,就明天,我只能对不起“小黑”了,当然,它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必须要见血,今天没见就明天见。神灵需要祭祀,宿命也要!

女友不会知道我的真正目的。次日晚上,当她看到缠在“小黑”身上的纱布时心疼不已。

但当我以科学的态度向她细细叙述了给宠物猫绝育的好处后,她也只能轻轻的抚摸着“小黑”的脑袋,“你受苦了!”尽显温柔之意。起初我还有点嫉妒,但仔细想想,和一个太监计较什么!毕竟接下来还会有真正的挑战。为了更好的守护自己的爱人,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费尽心思。记得从那条祖母绿项链以后,我其实并没有再给她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现在不一样了,我必须倾尽我所有。一则表示我的忠心,二则这样可以因为投资过多而断了自己的后路,而后者显然更为重要。因为她是满分的,她不会离开我,除非我犯了混,经不住其他的诱惑,才会实现自己对自己的诅咒。

这种分析时时刻刻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不过它并不讨厌,相反,它会让我看到希望,让我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这种感觉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坦率的说,我觉得它是一种恩赐,比爱人更大的恩赐。

逛商场开始成了我们约会的最主要的内容,与别的情侣不同的是,他们都是女友逛不动了才结束。而我却毫不疲惫,尤其是坐在一起清点战利品时,我比女友更兴奋数倍,哪怕一堆东西中没有一样是我给自己买的。当然,大部分东西也不是陈静主动要的,有的只是因为她看了一眼,有的甚至是我要求她让我给她买。如果不是她和银行账单的反复提醒,这种行为或许会一直持续下去。不过前者的提醒让我觉得一切都值得,后者的提醒则让我更加努力的工作。可偏偏不巧的是,自从我没有对张瀚表态后,张瀚给我的业务明显变少了,而李振那儿也可能是有所顾忌,再没有给我什么私活。不过这样也好,陪伴女友的时间倒是多了出来,最少每个双休都能一整天和她呆在一起了。但我并不满足,因为周一到周五的晚上她只能和我待上最多三个小时便要回去,所以我建议她搬来与我一起住。这又是一次极其带有奉献精神的决定,它象征着我将放弃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权。自从从舅舅家搬出到现在也才七年左右时间,这其中还有四年几乎是住在八个人一间的大学宿舍,这样算来真正的自由只有三年。所以,当陈静拒绝我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幸好经过几秒之后,当她说她只是不想让她的舍友说什么闲话时,我立刻又感到了喜悦。或许她也有考验我俩关系的方法,虽然不一定是什么预言,但也最少说明她把我俩这段关系看得圣洁无比。因此她必须等我通过某种考验之后才可以和我同居。那样,也可以在她的舍友面前显得自己并非那么不矜持。不过,矜持只维系了一周时间,她就和我说,想搬来跟我一起住了。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和我说,她不想再管别人的看法了,她要天天和我在一起。多么敢爱敢恨的女人啊!可是搬来的第二个晚上,她就接了一个让自己很紧张的电话。

“怎么了?”

“哦,是舍友,她出了点事,我得去一趟。”

“要我陪你去吗?”

她愣了一下,好像更加紧张了,“不用了,你先睡,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我只能故作放心。

那天她很晚才回来,眼睛红红的,因为我是装睡的,所以也没办法问她。

次日清早她就恢复了正常状态。可是,此后的每天晚上她都会神色慌张,不停的发短信。我忍了好久才决定问她:“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依旧什么也不说,“没有的,就是舍友的一些事。”我便不再追问。

陈静搬过来之前,我们在家做饭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除了极个别有课的日子,我每天下午都会提前把菜买好洗好,这样一来,陈静下班后就可以立即给我做晚餐了。可那几天她的状态不大对,又不肯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因此晚餐也就变得不那么可口。思来想去,我决定自己搞清楚这件事。由于好久没接她下班了,因此对她而言下班后这段时间是自由的。她既然有事瞒着我,那这段时间一定很重要。于是我要偷偷的在她下班的时候去看看,没准能发现些什么。当然,这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恋爱中的人最敏感,所以不仅是我,她也一定是。我提前把菜洗好,然后再打车去公司楼下的烤鸭店买了些烤鸭,紧接着在六点之前赶到陈静公司楼下,这样一来,她在回家的路上便会接到我的电话,我会告诉她,我想吃烤鸭,出去买了一会带回来。可是那天我一直等到六点半都没有见她从公司出来,我也忘记了给她打电话,直到她打电话问我怎么不在家。我拎着买来的烤鸭,满脑疑惑的往回走。显然,她那天不是从公司回家的,她去了哪儿呢?直觉告诉我,必须直接问她才行,可又不能暴露自己监视她的行为。回去的路上,我把能用到的问话方法想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没一个有用的。因为有比问话更重要的事。就在家门口,我看见陈静和一个男人正发生着冲突,她好像要拉这个男人离开这个地方,可这个男人怎么都不同意走。陈静背对着我,没发现我的到来。这个男人,

也很显然以为我是周围的邻居,毕竟我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我听见了听他们的最后一段对话。

“你不是说今天下午再见最后一面就不再纠缠我了吗?为什么事后你还跟踪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就是要看看你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到底多有钱?”

“你走呀!求你快走吧!不要再纠缠我了!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呀报呀,尽管报呀!”

我立刻拨通了报警电话,并告诉警员我家的地址。听到我讲话,他俩才发现我回来了。

一个人的眼神里惶恐万分,另一个人的眼神里无比愤怒。

“来,把烤鸭吃了!”我立刻把餐盒递给这个男人,他被搞懵了,只能下意识接过餐盒,“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就拿双筷子给你。”说完,我立刻拉住陈静的手,快速走进屋里,将门反锁了起来。

门外的男人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发疯似的用脚踹门。而屋里的陈静,从之前的惶恐变为诧异,接着又变回了惶恐。只有我冷静的走进厨房,取来了一把菜刀。”

“你进卧室,把门锁上。如果他闯进来,我就砍了他!”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和手都在颤抖。

“不能这样,会出人命的!”她边说边哭了起来。

“你个怂货出来呀,缩头乌龟!”外面的男人继续叫嚣着,“

有钱了不起啊,你女朋友下午还不是照样和我睡了吗?”

“你别听他乱说!”陈静蹲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快速的吸了几口。又换了一支,再吸几口。正当我拿出第三支烟时,我听到门外的那个男人快速离开了,但只过了半分钟不到

,又传来了他返回的声音,紧接着,他开始用砖头敲砸门锁。我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就在第三支烟吸到最后一口时,警察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把砖头扔掉,手抱头蹲在地上!”我不知警察是用枪还是用电棍指着他,反正他是立刻就老实了。“报警人在屋里吗?把门打开!”我早已把菜刀放了回去。开门后,见到他已被铐住。随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警局。

从警局到我家约一公里左右。我们是九点出的警局门,我仔细计算了一下,应该十二分钟到家。所以如果在九点十二左右,前后一分钟的误差之内能够准时到家,那么她的前男友将永远不会再打扰我们的生活。路上我俩一言不发,我不停的看表,控制着步伐。上帝保佑,九点十二分准时到了家门口!一秒不差!既然这个男人不会再出现,我也就没有必要去问他们是怎么相爱的,又是怎么分手的,更不用去问那天下午他们有没有上过床了。况且,当晚**的时候,我问陈静我厉害还是他厉害,她一边呻吟一边哭着夸我,这就够了!

但第二天,我还是去办了□□身卡。因为如果我足够强壮,那天也就不会让她的前男友吃烤鸭了,说不定报警也没有必要。自此,除了讲课,我几乎每天都去训练一个小时,一般是下午一点开始,因为健身房离陈静的公司比较近,所以哪怕当她中午和同事出来时撞见了我,她也不会怀疑我在暗中监视她。健身一结束,我会立刻买菜送回家清洗干净,接着再赶到她的公司楼下接她下班。偶尔她会和同事或朋友吃饭,我便提前问清楚是哪些人在什么地方,然后一定会抽出时间提前赶去她吃饭的地方等待她出来。她的朋友和同事们都夸我是好好先生,我觉得她一定很开心。不过,这些想法可能都是我的幻觉,因为稍后又发生了一件事,证明她对我这种保护她的行为早就感到了反感。

那是个周三的上午,我接到张瀚的通知,周六我要去外地讲课。而那天下午下班后陈静告诉我,周六有一个叫张伟的初中同学要来南京办事,她想陪他在南京转转,再一起吃个饭。

“我那天要去外地讲课,能不能让他改一天呀。”我向陈静提议。

“他是来办事的,顺便见个面,再说又不是见你,改什么时间呀。”她笑了笑,“你去讲你的课,我本来就没打算带你。”

或许她当时忘记了,以前曾和我提到过这个叫张伟的男同学,初中的时候这个男生一直对她有好感,还写过许多情书给她,陈静说当时并不喜欢他,而且也没早恋的想法,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为此毕业时这个男生还在她面前哭了一场,弄得很尴尬。

“我看他跑来办事是假,想看看你是真吧。”我没好气的说。

“你吃醋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不放心罢了。”

“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

“他初中时不是一直追你吗?你和我说过的。”

“是呀,那时候都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人总会想办法去完成过去没有完成的某些愿望,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心吧,我又不喜欢他,他要是有非分之想我就立刻回家不就完了。”

“那万一他耍什么手段呢?像你那个前男友一样!”话一出我就知道不妙了。

陈静立刻挂下了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我是男人,所以男人怎么想我很清楚!听我的,让他晚一天或早一天来,我们一起招待他。”

“你到底要怎么样?当我是犯人吗?时刻都监视我!我不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吗?”她突然加重了语气。

“那得看是什么人呢,我说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

“你就是不相信我!”她开始朝我大喊了起来,“自从那件事以后你就一直在监视着我,除了天天接我下班,还在我和朋友吃饭的地方等我!有这个必要吗?你就是怀疑我!”

我也开始生气了,“那件事?对!我接你还不是怕你以前那个男友来骚扰你,他就是个疯子,你自己不知道吗?”其实这是个谎言,那天从警局到家正好是九点十二分,所以我可以确信她的前男友是不会再来骚扰她的了。可陈静却被我这番话搞得一时语塞,只顾在那儿不停的啜泣。

“我只是太爱你了,不想让任何人欺负你,而你又太善良,根本看不出别人的坏心思。男人这种动物,就只是想和女人上床,他们会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最终只有这个目的!”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你也是这样吗?”她开始变得冷静起来。

“你觉得呢?我是在和你认识九个月零十天才上的床。如果不出意外,一定会在十个月以后。有几个男人能忍那么久,我之所以能做到就是因为我爱你!”

“你把时间记得那么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还好,她接着说了下去,“你别说了,我回头和他说那天有事,不能招待他了。”

“那也不用这样,毕竟是同学,你招待他是念同学之情,这是应该的。我只是不放心他,所以叫他改个时间,我们一起招待他。”

“行,我回头和他说。”我看出来她不大情愿。

但没有办法,为了我们的爱情,她没有选择,我也没有,毕竟她太优秀了,太讨男人喜欢了,我必须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男人的骚扰与欺负。

可是,一直到周四晚上,陈静都没有告诉我她的同学是否改了时间,我也没有去问,只是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在周五晚赶到了培训地点。自然,第二天的课也是讲得糟糕至极,毕竟一直担心着他的同学是否在周六来了。幸好又是张瀚的老客户,讲得好不好,完全无所谓。我利用几个课间,找了若干理由打电话给陈静。听起来她好像是一个人,不过我还是非常焦虑,直到课程结束后包了辆车赶回了家,看到她正坐在沙发前看电视,才将心放下。

包车花了五百,相当于半天的课酬,现在想想,那时我应该去找胡医生的,可我没有,我也并不知道,这将意味着我丧失了找胡医生做心理咨询的最后一次机会。

女友的表情告诉我,她其实知道我那几个电话都是在找借口,只是她不相信我是担心他,而是认为我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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