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陆漫漫起床,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是一种心中负担忧虑落地的畅快,他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明白自己安全了,至少在穿飞观期间,金光尊看样子是对自己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了。
不过对于《万古太阳金光书》的傲娇行为,还是让人很不齿。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三个小小的身影钻了进来,陆漫漫看了眼,是柯之桓进来了,身后还有两个同样看起来不到一岁的站立着的婴儿,陆漫漫心中一凛,明白这两个就是跟柯之桓同样接受了元阴圣母的穿越者。
“陆漫漫?”柯之桓确认般唤了声。
“诶,”陆漫漫答应道,“你咋,来了?”
柯之桓看起来松了口气,道:“今早上做完功课,我听师父跟大师兄张古原说起你了,就来看看你,恭喜呀。”
陆漫漫不明白他什么心思,于是也就默默点了点头。柯之桓为他介绍身后两个婴儿,一个叫宋子义,一个叫公羊修。
“公羊?”陆漫漫饶有兴致问道,“这姓,挺少见,真名吗?”
公羊修点了点头,站在靠前一点的柯之桓挺了挺小小的胸脯,有些莫名骄傲道:“咱们这一批里面,我是第一个传度的,所以我是你们师兄。”
陆漫漫也不计较,只觉得好玩,于是也就半真半假跟着宋子义和公羊修叫了声:“柯师兄。”
柯之桓跳着坐上了床边的凳子,神秘兮兮对在场三人道:“你们知道前段时间师父下山了吗?”
几人都点了点头,陆漫漫回想起了,是张召合之前来自己房间那次说的那件事。柯之桓见几人都知道,于是接着说:“师父上次带走的,都是随他修行十多年的好手,道行最低的孟孙豪师兄都已经冲破五芽境界,再进一步就是人行仙圆满。”
陆漫漫想起莲冠客告诉过他,人行仙圆满,即可以肉身为府,丹田为炉,纳炁成丹,锻炼肉身到极致,这么想来,确实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了。
可是柯之桓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陆漫漫大吃一惊,只听他道:“结果全死了,孟孙豪师兄、黄勇师兄、董和雅师兄、孙瑶瑶师姐、昝佳丽师姐...还有好多一起去的师兄师姐都死了,大师兄张古原和二师兄杨三见因为需要留下来代师父掌管宫观没有去,逃过一劫,唯独只有一位灵彩鹤师兄勉强被师父带了回来,但是人却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陆漫漫听得有些不忍,虽然这里出现的所有名字的主人他都不认识,还是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不过他随即想到了之前来看自己的许晚阳的奇怪的状态,于是试探着问道:“那许晚阳观主...?”
柯之桓沉浸在讲述中,没有留意到陆漫漫对许晚阳的称呼,只是说道:“师父他...哎,我听他今早说来看过你,你应该也看到他的状态了,虽然勉强还看得出之前的样子,但是气质神态什么的完全变了个人,总让人觉得...嗯...”
宋子义接话道:“阴阴险险的样子。”
公羊修帮着补充道:“很不好惹的感觉。”
“嗯,”柯之桓道,“完全变了个人。”
“果然啊。”陆漫漫在心里道了声,“我就说怎么许晚阳变了个人一样,原来是因为那次下山,听柯之桓说的那份死亡名单,不知道他们遇到了怎样惨烈的遭遇,许晚阳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也受到了波及。”
随即,陆漫漫回神,问道:“那个灵彩鹤师兄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柯之桓道,“他跟师父不一样,我们根本看不出来他变没变——自从他跟师父回山之后,就一直昏迷,后来好不容易醒了,一开始也什么都不说。”
这段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穿飞观弟子都能看到,宋子义也在一旁补充道:“嗯,我听说了,本来好好的,结果有天有个师兄去灵彩鹤师兄房间找他,不知道被他看到了什么,一下就开始疯疯癫癫,一直念叨着什么,‘大虫子大虫子,都是大虫子,我要回家’之类的话。”
公羊修却接话道:“我听说的差不多,但是后面不一样,我听说他念叨的是什么,‘你们都戴着面具’什么的。”
“面具?大虫子?”陆漫漫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能吓疯一个供奉邪神的仙道中人?
还没等他再问,房间门忽然被人推开,几个人都是心里一紧看去,只见白子乙端着陆漫漫的早饭走了进来。她看到几个婴儿聚在一起也是一愣,眼睛微微眯了眯,用一种狡黠的口吻笑着问道:“你们几个怎么凑一块去了?”
几个婴儿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莫名生出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柯之桓打了个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来找陆漫漫说说话,白师姐我们先走了。”说完三个人就一溜烟跑出了房间,公羊修还不忘带上了门。
白子乙向着被关上的门看了看,笑着把饭端给陆漫漫,聊了几句闲话后,忽然问道:“漫漫,过两天是元阴圣母诞辰,观里会举办法会,穿飞观弟子们都会来参加,你要参加吗?”
“咦?”陆漫漫疑惑道,“我可以,参加吗?我还,不是,穿飞观,弟子。”
白子乙笑道:“可以啊,虽然你不是穿飞观弟子,却也在元阴圣母道场,受仙人庇护,只不过按照座次顺序的话,你的蒲团得在殿外了,不过别怕,到时候我陪着你。”
陆漫漫想了想,上次床边出现人影的事,他之后问过许晚阳,得知那天晚上是有人闯山门,大部分弟子赶去救援,这才让那人钻了空子摸进房间来,他对这事还心有余悸,一想到元阴圣母诞辰法会所有弟子都会去参加,就有些害怕又遇到什么事,于是犹豫片刻之后就果断点头道:“好啊。”
白子乙也很高兴,道:“那太好了,我这就去跟师父说一声。”
接下来是平静的两天,穿飞观内众弟子忙忙碌碌准备法会,转眼就到了元阴圣母诞辰这天。这天从早上起床,陆漫漫就心里觉得有奇怪的感觉,倒不是害怕或者什么不好的预感,硬要解释的话,就有点像发薪日的早上一样,又期待又害怕,很复杂的五味杂陈。
陆漫漫起床之后慢慢站了起来活动着——前两天知道今天会有法会,他可不想一直被人抱在怀里参加,于是就试着直立,没想到竟然还真站起来了,只不过可能因为刚开始站立,双腿还没办法长时间支撑。
说起可以站起来这件事,其实陆漫漫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按照之前许晚阳的说法,可以开口说话和可以直立行走,虽然都是因为接受了仙人传度,而让先天一炁活动起来,强化改变了身体体质得到的结果,但是十二重楼和四肢分明就是两个方向,陆漫漫有些担心金光尊的影响一直在加深,不过他现在本着“要么弄死我,要么顺着我”的心态,担心也就一闪而过,更多的还是为自己能自由活动而开心。
他正活动着,白子乙就进来了,她今天换了一身崭新的道袍,外面罩着一件开襟的法衣,只不过没有陆漫漫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正经道长穿的那种法衣那么长,也没有那么隆重庄严,而是相对比较简单一些,深灰色,上面简单缀着八卦样式的纹路,也衬托着白子乙很是肃穆端庄。
陆漫漫知道在前世的道教中,法衣是一种很严肃的仪式服饰,只能有一定道行的道长们在科仪时候穿的,但是看到白子乙穿的法衣,陆漫漫有些犯嘀咕,他有些拿不准这个世界里的道士们的衣着体系。
不过白子乙显然已经习惯这个穿着,没有那么多心思,过来将陆漫漫抱在怀里就往外走。
陆漫漫挣扎了两下,说道:“我自己可以走,白师姐你放我下来。”
白子乙笑道:“哟,少年郎,被姐姐一抱就害羞啦?”
陆漫漫只觉得耳朵尖都是烫的,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满脸通红,白子乙又笑着玩笑道:“怕你累着,你个小孩咋想那么多?”
陆漫漫窘迫地大喊:“谁小孩了!我虽然看着像婴儿!可是实际上已经上大学了!”
他说完这话之后随即想到,这人设莫名熟悉啊,跟某个号称名侦探的小学生江X川X南一样。
白子乙一愣,随即笑道:“那还真是小孩。”便也不再顾他反对,抱着他想穿飞观深处走去。一路上被白子乙抱着的陆漫漫总能看到三三两两的穿飞观弟子与自己汇合,向同个目标赶去,那些弟子也都穿着跟白子乙一样的法衣,行走间就像是一条越汇越宽的深灰色河流一样。
这期间甚至还遇到了同样被抱着的柯之桓、宋子义和公羊修,虽然刚碰面的时候大家都是大红脸,不过看到对方的窘境,竟然自己的窘迫也缓解了很多,颇有一种“只要大家都一样丢脸,那我就不是最丢脸的那个”的意味。
不多时,众弟子来到了穿飞观祖师大殿,此刻殿门紧闭,众弟子也不急,有些熟悉流程的弟子,还会抬头看着太阳的位置,手上掐算着,口中念念有词算着时辰。
过了大概半炷香时间,祖师大殿殿门忽然齐刷刷一起敞开,露出了里面已经被布置地庄严肃穆的法坛,不过当陆漫漫透过大门看到了元阴圣母的半截雕像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许晚阳闭着眼端坐在大殿法坛下,一挥手,从他袖中便飞出百十来个蒲团,一路整从殿内齐铺到殿外,穿飞观弟子们有序从两旁进入大殿,分座次盘坐在蒲团上,陆漫漫看着柯之桓、宋子义和公羊修被人抱着放在了殿内最靠近大门口的三张蒲团上,而自己则是被白子乙放在了殿外单独的一张蒲团上。
白子乙正要再拖过一张蒲团,在殿外陪陆漫漫时,陆漫漫急忙小声道:“白师姐,你坐进去吧,我一个人在外面可以的,我又不是真的小婴儿。”
白子乙表情有些犹豫,不过就在这时,里面有相熟的弟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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