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自己在加好感与减好感之间反复横跳。
我还怀疑楠雄能控制好感器的数值,不然为什么会减0.5啊!
那可是高贵的0.5啊!
我在心里捶地,反思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让楠雄毫不犹豫地扣我0.5的好感——要是他没有给我“2”的好感,我也不会对“1.5”感到这么痛苦。
上午放学,我殷切地尾随楠雄,心想舔狗一点能不能挽回那0.5。
【不能。】
赶往食堂的同学们和我挤在一起,我的短手短腿淹没于人群,像石子投进大海便渺无声息。
楠雄那非常中等的身高,让他显眼的发色没有丝毫用武之处,我只能看着他和我一起淹死在人海里。
【只要我想,高到月球也简简单单。】
我感觉后领一紧,身子便腾空而起,扑棱蛾子般我来凌乱舞着手脚,然后才注意到齐木。
楠雄手里又拿着昨天早上我看见他表情极端幸福宛若新婚地端着的棕色零食。
真的又那么好吃吗?
这是什么零食?
啊,今天已经是我来到游戏世界的第三天了,课表上的星期二。
相比于第一天的没反应过来,第二天的迷迷糊糊,第三天的我已经不同于前两天了,现在我是钮钴禄·死宅·攻略ing。
楠雄一手捧着零食,一手抓着我和两份食堂便当,他把我放在教学楼天台上。
天台,二次元的情侣圣地。这上边一览众山小,能把校园布局看得清清楚楚。
微风不燥,送来细腻的花香,校园仿佛藏在樱花丛里,又或许是樱花树上结出了水泥楼房一样的果子。
我凑到楠雄身边,他抬头看我,说道:【可以。】
于是我从书包里掏出昨天图书馆做了四分之一的计划书,翻到第一部分“了解”。
书上说,了解一个人是相爱的开始。我特意搜了一些情侣必问问题,准备来考楠雄。
“快问快答,现在开始。”我念道,“家庭条件是?”
楠雄挑挑眉,觉得书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配合我:【小康家庭,父母俱在,有一个哥哥。】
“朋友有谁?啊,这个跳过,学历……跳过跳过……你手上的零食是什么?”
【咖啡果冻。】
“你心目中谁最可信?”
【我。】
“如果此刻你能变身为假面骑士你会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
“会很在意我的某个缺点吗?”我读出这个问题,细细观察楠雄表情。
【会。】
“……”
嘤嘤嘤。
“你的生日是?”
【8月16日。】
“你做过最丢人的事是什么?”
【……】楠雄手掌压在我天灵盖上,【你能不能问一些有营养的问题?】
我愤愤:“情侣之间怎么会有有营养的谈话!”
【情侣又不是八嘎,怎么可能聊这些东西?】
“我们就在聊啊!”
他沉默了。
楠雄掏出便当里的饭团堵住我的嘴,然后转过身背对我。
我探头,从背后绕到他腰间,伸头看他。他摆出智障脸,双眼无神,嘴巴微张,明显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
待楠雄稍稍回神,把我推到一旁:【没事……我只是在反思。】
“反思什么?”
楠雄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一切尽在不言中。
嘶。
干嘛这么看我,讨厌。
楠雄:【你不是想拿回0.5?】
他大手一挥,我面前便摆满了驱虫剂、杀虫药、消毒物品和防身武器。
我宿舍经过一早上的时间,蟑螂应该都散得差不多了。楠雄要我在我和他宿舍四处都堵上杀虫药并继续调查柜子里的东西,而他有事要做不能陪我。
【一定要保证不要有虫子。】他握住我的手,上下摇动着,非常郑重。
我思绪跑走:
……他今早这是忙什么?
楠雄把这些传送到宿舍门口,然后嘱咐我:【你昨晚不是没睡?弄完就直接宿舍里睡一会 ,下午上课我会叫你。】
我眼泪快从我眼眶里溅出来。楠雄要是我的大学室友就好了,他一定会成为整个宿舍的爸爸。
回到宿舍的我拉开早上没完全打开的柜子,蟑螂们已不见,湿潮的霉味散出,嗅之脑疼。
但柜里只有斜下角的水污呈扇形四溢,空空如也。
缺少了条件?
我回忆了一下今早的情形,把窗帘拉上,只开桌子上的台灯。漆黑中,地板上干涸的血液也似乎鲜活起来,似活动的蚯蚓扭展身躯。
我握住台灯的长颈,把灯光照在柜子上。圆弧的光圈先是从血脚印往上走,跟随血迹的指引碰到柜子的底下,接着慢慢上移,原来的扇形水污浮现令人不安的颜色,黑暗中出现比黑暗更未知的生物。
救命TAT。
我现在叫破喉咙楠雄会出现吗?
类似骨头磨蹭的尖利嘎吱声在幽暗中回荡,并且越来越靠近我。
我操起台灯,往门口的天花板灯的开关那移动,蓄势待发的未知生物似乎察觉我的意图,加快靠近我的速度。
风声在我脑后呼啸,冰凉点触我;我伸手按下开关,室内亮起白炽,于是一切湿冷无影无踪。
我站到柜前,原本空荡荡的柜子里出现一具腐烂的尸体,他披着被水污染成黄褐色的男式校服,只有下颌与颈部残留一些烂肉,分辨不出面容。尸体蜷缩着,团成球缩在柜子角落里,他身上渗出的水渍蔓延开来,形成我前面看见的扇形水污。
我一时间有些纠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以前看小说和动漫,主角总能轻易发现通关的关键点,还能在各种尸体上发现线索,或者翻找出什么推进剧情的证物。
我捏着鼻子,可还是有尸臭在呼吸换气间跑进我的鼻腔里——我才知道比福尔马林更令人上头的味道是什么。
那些主角怎么顶住这味道去翻查的?
楠雄要我调查柜子,那这里面应该有线索吧?
我拿来扫把,用棍子那头挑动男尸,嘴里念念叨叨:“虽然你不是真的,但是冒犯了对不起!”
尸体被我轻轻碰了几下,晃动头骨,那头骨摆钟一样摇晃着,然后不堪重负地脱离颈椎,滚落到地上。
“对不起!”
我僵住几秒,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只是边道歉边靠近柜子。
我从小就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崇敬与不屑,这听起来很矛盾?但人就是很矛盾,这取决于我的心情,有时候撞到桌子我都会对桌子道歉,有时候我又不怕死地住进租金超便宜的闹鬼房间。
不过无事发生。
借着颅骨离开身体,我看见男尸怀里有一点白白的东西。
我要是去拿,他会不会突然伸手抓住我?
……有点想尝试一下了。
我跃跃欲试——这叫又菜又爱玩。
我翻翻楠雄给我的防身武器,最后选择了自己的数学书来当盾牌、中午吃便当剩下的筷子当镊子去夹男尸怀里的东西。
白白的东西是一封已拆封的情书。它被好好保存在透明文件夹里,在文件夹都已腐蚀的情况下只是纸面有些泛黄。
可以打开吗?
我把信封收好,最后看了一眼柜子。
身躯隐藏在深黑里的尸体沉默不语,被血脚印包围的头骨那深邃的眼眶照向我,好像述说着什么。
——请打开看吧。
——没关系的。
我把宿舍门合上,带上手套,动作温柔地掀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纸面上的字词模糊不清,有些根本不能识别。
[致**
我喜欢你。
非常非*喜欢你。
我从**时就喜欢你了,经过认识这么多年,我终于决定,一定要和*表白。
你能在放学时来**吗?
9月16日]
**是被模糊的字。
没有署名,不知道是收件还是寄件。但是信封上隐隐能看出个“九”字。
看见九这个数字,我终于想起了什么:
校园十大传说中有一则为《九班之虫》,说是学校某届的九班里有一个败类,偷盗东西、考试作弊、偷看女厕所,什么坏事都做,最后这个败类被永远地驱逐出九班。而被迫离开的学生心怀不满,化身为虫子,伺机报复学校里的人们。
楠雄只告诉我了这十则传说的大致内容,这个学生是怎么“永远地被驱逐”、是如何报复别人这类详细内容需要去灵异社活动室解锁。
而且这个男尸是不是这个“败类”还说不定。
通宵的后果就我生物作息被打乱以后,下午午睡时光也精神不已。我担心明天的我会困死在教室,然后被老师敲脑袋。
天空白得可怜,一朵云彩也没有。我在宿舍布完杀虫八卦阵后就赶去社团活动室。
教学区一楼都是社团活动室,但灵异社在最里面,而且根本没有NPC进出,其他社团都热热闹闹,显得灵异社更阴间了。
当我走向灵异社的活动室时,一个不认识的NPC拦住我:“你就是那个灵异社的新社员?我就是好心,建议你快退社吧。”
“为什么?”我问道。
NPC歪歪脑袋,很是疑惑:“还能是为什么?你会死啊?”
“那我就是奔着死去的呢?”
NPC卡壳。
我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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