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太过荒诞,待墨钦脑中昏热散去,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感到有些受不了。
天未破晓,见裴司瞳仍熟睡着,身上温度也没有再升高的态势,墨钦为了缓解复杂的心绪,离开法器中的小屋,爬上附近最高的山峰,登高望远去了。
裴司瞳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她唤了几声祁燃没有回应,便下床走到桌前坐下,在一旁的铜镜里,看见了自己领口处未遮完全的半枚红痕,
心道:这是什么?
墨钦回来的时候,正巧撞见她坐在镜子前,扒开领子端详那一团红印——是他昨晚上没能忍住,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用力吮了一口,留下了这淫.乱的痕迹。
不过裴司瞳并不清楚这痕迹是怎么来的,关于昨夜,她只记得自己起了高热,险些热死过去,晚上一直抱着冰棍,翻来覆去许久才驱散了热意。
墨钦一时不敢走过去,一想到昨夜的事,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霎时又沸腾起来。
裴司瞳已经听见他的声音转过了头,见着他便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祁燃,你去哪里了?”
她的目光继而落在了他右手拎着的一个油纸口袋上。
墨钦回了神,走过去将纸袋放在桌上打开来,里间装着各式各样的糖,圆的方的长条的,全是裴司瞳没见过的,散发出诱人的清甜香气。
看得裴司瞳两眼放光:“你给我带了糖!祁燃,你真好。”
墨钦笑了笑,看着裴司瞳吃糖将腮帮塞得鼓鼓的模样,不禁想,这样的日子,又能过多久呢?
尽管眼下的一切令他感到满足快乐,但墨钦不是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会及时行乐活在当下的人,他想要的是未来的日子都有裴司瞳与他在一起度过,
因为痴心妄想,又知他与裴司瞳绝无可能有好的结果,内心终日惶恐不安,像有一把刀悬在头上,不知何时会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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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感到地面剧烈地震动了几下,墨钦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地动山摇,晃动的是他这洞天法宝,大概有人发现了他在洞口布下的法阵,正在试图破阵而入。
裴司瞳坐在床边,紧张地左右张望:“祁燃,这是怎么了?是魔教的人找上门了么?”
之前墨钦为了让裴司瞳不离开这间屋子又不心生怀疑,哄骗她他们正在被魔教的人追杀。
“司瞳,别担心,”墨钦半蹲下来,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很快回来。”
裴司瞳看着他的眼睛,本能地相信他的话,叮嘱道:“那些魔教的人手段狠毒,你要小心啊!”
此时此刻,墨钦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那种感觉,跟上一世裴司瞳莫名其妙忘记他是谁的时候差不了多少。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他不想面对,却也无法逃避。
他离开小屋,果然见祁燃在外面试图破除他布下的法阵,就在这时,墙壁上的符文尽数化作光点四散纷飞,空气中那道无形的结界陡然消失了。
祁燃拎着剑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墨钦身后地面上那流光溢彩的翡翠小盒上,他虽然面色严峻,语气倒是依旧带着几分对长辈的尊敬:
“清音真君,我并不想与您动手,请您将裴司瞳交给我罢。”
墨钦却没有识相地退避开,他展开折扇,调动体内灵力,脚下一片区域随即凝出冰霜。
见他这般油盐不进,祁燃低了下首,拔剑出鞘,
“那就……得罪了。”
祁燃拥有了自己的本命剑,修为已经登峰造极,剑气有排山倒海之势,墨钦要维持洞天法宝十分消耗精气,他体力灵力被挖空大半,这种状态与祁燃交手,实在有些不识好歹。
交手几轮,墨钦手中扇骨不断发出不堪重负的“嚓嚓”声响,终于在第五次交锋后,“咔”的一声折断了。
见状墨钦瞳孔微微一缩,却也并未就此收手,他跟着取下腰间玉笛,横于唇间,吹出道道摧枯拉朽的笛音。
他并不妄想自己能打得过祁燃,光是站在祁燃对面,就能感觉到对方深不可测的内力,是他以往见所未见,可他就是不甘心,就是不想认命,哪怕他明白自己不过是撼树的蚍蜉,不知死活的蝼蚁。
剑气不断撕破他衣袖的时候墨钦脑中思绪万千,他想如果没有祁燃的存在,没有那些外力的阻拦,他和裴司瞳就不能在一起么?
他们两人的感情完全是他一厢情愿?真的就毫无一点可能么?
他一面乱七八糟想着,一面几次被剑气刺破脸上皮肤,祁燃却一尘未染,一股鲜血从墨钦唇角溢流而出,而他也终于支撑不住,握紧满是裂痕的玉笛半跪在地,
祁燃收剑背在身后,姿态从容道:
“清音真君,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谅你是司瞳的师傅,今日放过你,你快些走吧,待会儿玄音宗的其他长老来了,会将你带回去接受罪罚,你悖逆纲常,罔顾人伦,做了这些事,该知道下场,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墨钦全不在意他说的什么罪罚,就算对方现在宽宏大量放他一马,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裴司瞳被祁燃带走。尽管他其实很清楚祁燃的感情是正义伟大的,不像他无耻的私欲上不了台面,裴司瞳会跟祁燃这样的人在一起,才不算意外。
他擦了擦唇角血迹正欲上前,身后忽然响起裴司瞳的声音,
“祁燃,你没事吧?”
她还是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地等在屋子里,三两步走过来,扶住了墨钦中伤后虚弱的身体。
闻言在两人对面的祁燃凝了凝目,神色颇为不解,
她叫他什么?
裴司瞳恶狠狠地盯了祁燃一眼,像看着个穷凶极恶的坏蛋,又转头关切地看向墨钦:
“祁燃,我们现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祁燃终于有些忍受不住,走过去,有些强硬地将裴司瞳的肩膀掰过来,
“司瞳,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会叫他‘祁燃’?他是你师傅墨钦,玄音宗的清音真君。”
说着捏住她的手腕,深深地看着她,强调道:“司瞳,我才是祁燃啊!”
裴司瞳警惕地仰着脖子,眼中一片茫然。
在三人关系混乱之际,阮秋林等一众修士也终于赶了过来,燕无求,李轻鸿皆在其间,
那枚钉在裴司瞳脑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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