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虞总最近很奇怪。”
迟眠抓着筷子,木质的长筷在碗里一点一点的,有些犹豫地对着对面的商秋实说。
“我觉得你才奇怪。”商秋实翻了个白眼,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在红油火锅里翻腾的毛肚,默默给它计时。“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你都提了多少个虞总了?”
迟眠不满地嘟囔着:“可是他就是很奇怪嘛。”
他低头吃了两口菜,又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继续:
“他最近的脸色总是怪怪的,一会儿开心又一会儿沉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有时候还会走神。”
“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反应也很奇怪。刚开始还好好的,可有时说着说着他就会盯着人出神。回过神来了,还会莫名其妙地闹别扭。”
“不小心碰到他,他会瞬间反应很大地缩回去,好像我身上长刀了似的。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最近好像还在极力避免和我进行肢体接触。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了呀?”
“是不是老了?”商秋实问。
“哪里老了?二十六岁很老吗?年纪不是刚刚好。”迟眠伸向火锅的筷子顿在空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质问商秋实。
商秋实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道:“我说的是毛肚。”
迟眠:“……”
“哦。”迟眠讪讪地点点头,干巴巴地给自己找补,“那快夹起来吃吧。”
空气静默了一下,只有火锅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迟眠默默地捞出毛肚放进碗里,仔细吹了吹尝了一下,确实有点老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地吃火锅,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有点淡淡的尴尬。
吃到一半,迟眠实在忍不住,悄悄探过头来,把手拢在嘴边,在无人的包厢里跟商秋实说悄悄话:“你说他会不会是恐同啊?”
商秋实吃得有点热了,捋了一把自己那跟红油锅底一样红彤彤的小辫子,找了个皮筋把这散开的满头小辫扎了起来,觉得迟眠的猜测莫名其妙:
“不是吧,既然让你来当替身,那他喜欢的肯定是男的呀,怎么还会恐同?”
迟眠有些忧虑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准呢。”
“你不了解虞鸣歌,他这个人,真的很难说。”
“说不定他真的会当同性恋当到半途,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恐同。”
商秋实吃得头也不抬,“没事,就算他恐同,你在他那里也工作了一个月了,这个月的工资总会发吧。他下个月要是解雇你,你就当自己打了一个月的零工好了,哪个兼职这么赚呀?”
“也是哦。”迟眠扒拉着碗里的菜。吃着吃着瘪了瘪嘴。
这个火锅也太辣了吧,让人都没有胃口了。
***
“不是,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让人怪害怕的。”
钟闻坐在虞鸣歌对面,不知怎么的,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情不自禁地在座位上缩了缩。
虞鸣歌面色冷凝地盯着他,满脸阴云,一言不发,眼神中透着犀利和肃杀。
本来今天钟闻来赴约的时候还挺惊喜的,他没想到虞鸣歌居然会在工作日主动约他出来喝咖啡,简直有些感动了。
结果在这儿一坐下,虞鸣歌就沉着脸死死盯着他,既不说话也不喝东西,仿佛办案二十年的老刑警审讯重嫌犯一般,极具压迫感。搞得钟闻已经开始人生走马灯,回忆自己从小到大做过的得罪他的事情了。
“我一直没有问过,”虞鸣歌俊美的面容如同镀了一层寒霜,声音里掺着冰碴,“你相亲的事情怎么样了?”
“问这个呀,”钟闻以为虞鸣歌只是在单纯关心他,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抱怨道,“能怎么样?被我爸妈逼着去呗,相一个吹一个。”
虞鸣歌眯起眼睛,不动声色:“都失败了?怎么会这样?你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吗?”
他和钟闻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虞鸣歌一心内卷,从来不关心身边人的爱恨纠葛。根本不清楚钟闻的恋爱经历。
钟闻难得被虞鸣歌这样关心,受宠若惊,话匣子也不由打开了,对着他大吐苦水:
“怎么没谈过?我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谈一段吹一段,谈一段吹一段。每次都是我被甩。我最长的一段感情也没有超过三个月。”
“每次被甩我都会问为什么,结果那些女生们都说我根本就不懂感情。开玩笑呢,我还不懂感情?谈了这么多恋爱,我也算是恋爱专家了吧,怎么还能不懂感情啊?没有比我更懂的了……虞鸣歌,你、你怎么了?你脸色好像很难看。”
虞鸣歌面色黑沉,强自忍耐着想要暴揍钟闻的冲动。眼冒凶光,一字一顿地说:
“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成功地谈过一段恋爱了?那你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干什么?嗯?”
可喜可贺,虞鸣歌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找的这个狗头军师不是军师,
是真的狗。
也算虞鸣歌倒霉,头一次找恋爱咨询就找到一个倒数第一。
结果这个倒数第一还总是高谈阔论,讲题头头是道,足够糊弄住虞鸣歌这个从来没参加过恋爱考试的了。
看着虞鸣歌满脸阴恻恻地,仿佛要暴起杀人的模样,钟闻结结巴巴道:
“虽、虽然我没有成功的恋情,但是失败的经验更加宝贵呀,失败是成功之母,我都是多少个成功的妈了!当然算得上恋爱大师了!”
虞鸣歌猛地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平定了情绪。还好他早有预料,为此做了准备。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打印纸。扔到钟闻面前。
“这是什么?”钟闻好奇地探头过去看了两眼。
“情商智商测试题。”虞鸣歌双手怀胸,冷冰冰的脸上面无表情。
“在做完这几份测试题之前,不要跟我说话。”虞鸣歌喝了一口咖啡,眼不见为净似的将目光投向远处。
在虞鸣歌的死亡逼迫之下,迫于压力,钟闻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开始答题。
钟闻抓耳挠腮地做着题目,恍恍惚惚间,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年轻了许多。
——他上一次坐在咖啡厅里写测试题,还是在上高中的时候。
“做完了。”钟闻像被班委催着交作业的学渣,将卷子交了上去。
虞鸣歌接过来一张一张挨个扫了一遍。他皱着眉,看得很仔细。
看完了。他有些意外地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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