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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罗珂拉到一边，庄宇尘有点不悦地问：“你搞什么？”
“没搞什么啊，我就是想染头发了，我还没染过呢。”
“那为什么非要那个颜色？”
“难道你不喜欢？”
“在你们学校，那种颜色不会很夸张吗？”
“我不在乎。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染？”
“我不染。”庄宇尘拒绝了，觉得他就是在折腾，在做没用的无聊的试探。
“之前都能染现在怎么不能了？”罗珂语气开始激动。
“我十八岁时喜欢做的事不代表二十八岁时也喜欢。”
“换个人就不行了是吧？”罗珂眼眶发红，神情又很倔强，终于没忍住又说了这样的话。
“你……”庄宇尘脸色变了变，明显生了气，又强压着说：“你别多想，我的话都没有其他意思。”
“我现在没多想，我现在就想跟你染个一样的发色，很过分吗？”
“那不要那种颜色，换个低调点的。”
“我就要那种颜色！为什么就不行？”
“因为不合适，我说过了，太夸张，我现在不喜欢。”
“可我喜欢！”
“那你就自己染。”庄宇尘不想再这么绕下去，站起身说：“我在外面等你。”
罗珂看到他走出去点了根烟，烟光忽明忽暗，没再往店里看过一眼，心里又生气又委屈，眼泪强忍住，赌气跟理发师说：“我要染成烟灰蓝色，我要剃成光头，我不扎小辫儿！”
理发师被他整蒙了，看着他这样子犹豫着问：“这位同学，你们真商量好了？再说，你都要剃光头了，还有必要染发吗？”
罗珂一想也是，再说就自己一个人染发也失去了较劲的意义，就说：“那不染了，给我剃光。”
“这……”理发师看着他那头茂密的头发有点为难，“这样吧，我给你理个我最拿手的寸头，这种发型呢不仅有毛寸的可爱感，还有圆寸的圆润，发际线细腻刻画后也给人带来清爽又时尚的感觉，另外呢……”
“哎好了，就这个，反正尽量短就好。”罗珂打断他的介绍推荐，只想快点让头发越短越好，好像这样就能跟谁对着干似的。
“好嘞！”理发师拿过推子，刷刷几下下去头发就骤然变短。
罗珂从未剪过这样的发型，只觉得头上嗖嗖发凉，看着镜中自己柔软的头发扑簌簌掉下来，原来有那么长，现在都跟自己告别了，看着看着又莫名伤感起来。
剪得挺快，罗珂在理发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接，喋喋不休的理发师看他神色异常也不再说话了。直到洗完头，罗珂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点发愣，就这么不到半小时就变了种气质，由原来的俊逸可爱变成了现在带着股清冷的样子，乍一看很像光头，仔细看又会发现很多细节。罗珂摸了摸脑袋，那刺绒绒的手感也陌生得很。
“怎么样，不错吧？”理发师很满意地看着罗珂的发型，或者说看着自己的作品。
“嗯，谢谢了。”罗珂付了钱，眼光扫过地上的头发，走出店外。
大概庄宇尘真的以为他在染发，看到罗珂这么快推门出来一愣，看了眼他的发型又是一愣，手上又点了根烟。罗珂不理他，自顾自往回走，夜风吹到头上凉爽得很，一开始还因为突然换了新发型不适应，被庄宇尘看着也有点不好意思，走着走着就慢慢缓解了，只是心里仍赌着气。
就算他随口说的扎小辫子也好看跟前男友无关，但是不肯跟自己染一样的发色还是很可气，毕竟他之前都跟别人一起染过。
不过他也说了换个颜色可以一起染，但罗珂就像执迷不悟了一般，非要那个颜色。其实庄宇尘说得对，烟灰蓝挺显眼，罗珂自己本身也并不想染那个颜色，纯粹就是为了较劲。
走着走着罗珂觉得生气的理由已经差不多化解掉了，但生气的情绪还在，一时间下不去，也下不来脸主动跟庄宇尘示好，又气他怎么这么久都不来跟自己说话。他也不想这么敏感，可即便勉强控制住了言行，也很难控制住情绪。
夜间不再燥热，风挺凉爽的，还顺带吹来各种食物的香气。罗珂肚子有点饿，不过此刻也没了做饭的兴致。路灯照着他们的影子，忽长忽短，庄宇尘一直跟在他后面，不声不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是没什么动静，罗珂越是想知道庄宇尘在干嘛会是什么表情，于是走着走着猝不及防地回头看去，好家伙，他居然在笑。
跟在自己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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