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因为心情好，几个人的精力兴致比平时旺盛，吃吃喝喝快到八点才打道回府。罗珂喝了一大杯扎啤，处于微醺状态，有点眩晕但能控制好脚步，其他人虽然喝得比他多也都还好，只有胡铮在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随后奔到路边垃圾桶旁狂吐。
“卧槽，老大你还能不能行？”王知行拍着他后背，“等下我们还得演出呢！”
“有啥不行的……呕！”
大家扶着迷迷瞪瞪的胡铮回到酒吧，沈青把他往椅子上一放就跑去了卫生间，王知行和董飞紧随其后，罗珂喝得有些涨，也去了一趟。
都解决完乐队几人到小舞台上安装调试设备，胡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坚持说自己能行。董飞把吉他递给他说：“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其他人在一旁看胡铮试音。胡铮姿势摆得挺标准，一弹出来都带着颤音，忽轻忽重。没等众人发笑自己就在那喊：“怎么回事你们谁动我吉他了，怎么这么多弦？”
“不是六根吗？”罗珂就站在他身后，觉得他左右手都不太协调。
胡铮埋头数了一会儿，抬头惊疑地问：“怎么有十来根？”
沈青发出一声爆笑。王知行摊摊手，说了一句地道的东北话：“这下完犊子了。”
“那不演出了？”董飞弹了一会儿贝斯，“我现在手感正热啊！”
酒吧的顾客见台上有乐器的声响，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边。陆晓卉见他们迟迟没开唱，过来问怎么回事，搞清状况后为难地说：“那怎么办，门口告示我都写出去了，说今晚有演出。”
众人互相望望，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庄宇尘，现在能救场的只有他。最后大家目光一致地看向罗珂。
罗珂在万众期待中拿起手机，将情况和请求说明。
片刻后手机上闪过两个字——等我。
大家松了一口气。罗珂笑得最开心也最期待，庄宇尘还从未作为另外一名吉他手，跟他在乐队里正式同台演出过。
很快酒吧门被推开，庄宇尘走进来，黑T恤黑工装裤马丁靴不亮眼的暗色穿搭很普通，还是立刻吸引了一众目光。路过吧台的时候宋念朝他伸出手，俩人碰了下拳，随后庄宇尘目不斜视地一直走到小舞台。
陆晓卉带胡铮下去休息了，庄宇尘拿过胡铮的吉他熟练地安好拾音器DI盒音箱，调整了下背带试了音，看着几个人说：“开始吧，告诉我要唱什么就行。”
另外四人呆呆地看着他这一通操作，庄宇尘身上那种随意且自信的感觉是老乐手才会有的，都有点将他们震慑住了。罗珂咽了下口水，告诉了他等下要唱的歌名。
庄宇尘点点头，在自己的位置站好。
鼓声先起，随后贝斯键盘吉他依次进入，很快庄宇尘就恰到好处的融入进来，就好像他们之前排练过一样。并且很明显，他的节奏太稳了，带动得罗珂的节奏吉他都上升了一层自控力。他跟其他乐手的配合也非常好，知道怎么弹才能营造出最适合这首乐曲的效果，并且不会喧宾夺主，进退自如。
罗珂唱得很舒服，一开始的紧张感早就消散无踪，很快就享受起音乐本身。台下掌声阵阵，氛围逐渐热烈。
中途休息的时候，董飞情不自禁地感慨：“太过瘾了！表哥，你好厉害，跟你合作真爽啊！”
罗珂记得董飞一开始加入乐队的时候，就误以为庄宇尘是他们的吉他手，这次终于好好合作了一把。
“你们也很棒。”庄宇尘喝了一口罗珂递过来的水，“在校园乐队里算水平高的。”
王知行嘿嘿傻乐起来，沈青也挺高兴。罗珂觉得这话越琢磨越不对劲，校园乐队跟专业乐队在庄宇尘眼里明显是两个层次，不过没办法，他们没有那么深的专业知识，也没那么多时间排练，纯属业余爱好。
那他曾经的乐队呢，罗珂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张照片。他们虽然也是校园乐队，但却是音乐学院的校园乐队，水平肯定比他们高得多。庄宇尘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一定比现在要畅快吧，罗珂记得照片上他那张扬肆意的笑，今晚他却没有那样笑过。还有当年他身边那个人，罗珂如今的站位都和那个人一模一样，难道庄宇尘就不会想到他们的往昔吗？这想法让罗珂心里泛起一阵刺痛感，像有什么东西隔着久远的岁月扎在他心上。
休息差不多了，沈青对庄宇尘说：“表哥，下一首是《你的样子》。”
几个人各自回位，庄宇尘注意到了罗珂的神情变化，碰碰他轻声问：“你怎么了？”
罗珂有点魂不守舍地问：“我真的，足够好吗？”
“当然。”
“那你怎么不笑呢？”罗珂紧跟着又一句。
庄宇尘没有表现出不明所以，只是皱了下眉头。
他一定知道自己为什么发问，罗珂心想。
后面的三个人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前奏已经开始了，庄宇尘移开目光开始跟进，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琴弦上跃动。罗珂垂下眼睛，开口歌唱。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哑，加上心情变得低落，竟唱出了些哀婉的味道，歌声飘荡在深夜的酒吧里，听众都很安静。
……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清醒，诉说一点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明日的渊源，早谢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
庄宇尘就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罗珂唱着唱着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他不时看向庄宇尘，就像看到了他七年前的样子。一个乐队主唱和吉他手之间如何情愫暗生，如何纠缠又如何分离，自己在脑海中想象了一遍，像编排了一场大戏。
这首歌唱完，在听众的叫好声里，庄宇尘冲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这让罗珂更难受，摘下背带说累了，要回去，不唱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沈青他们没再勉强。路过吧台的时候宋念问他们要不要喝一杯，罗珂说了声不喝就径直走出门去，庄宇尘也只好谢绝，跟他一起来到门外。
罗珂走得很快，背着吉他站在琴行门口，等庄宇尘走过来。路上车辆不多，夜色如水蔓延，每盏灯光都像礁石，阻隔住一小片黑暗的进攻。罗珂看着庄宇尘开门的背影，忽然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初恋的样子，你呢？”
庄宇尘顿了一下，哗啦一声把卷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