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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在场地中练车罗珂已经不紧张了，现在上路练车，
罗珂又开始肌肉绷紧，整个人紧张得不行。
车子停在路边，迟迟不敢开上路去。即便这边是郊区的街道，马路上车很少，也几乎没有行人，罗珂还是紧紧抓着方向盘，保持静止。
“你在等什么？”庄宇尘在旁边问。
“我在我在等风来……等风也等你……”罗珂语无伦次。
庄宇尘偏着头，眯缝着眼睛，有点无奈地瞧着他，说：“等你大爷，轻踩油门，慢慢开上路去。”
罗珂咽了咽口水，依言将车子缓缓开出去，车子龟速在最右面的车道上爬行。
“方向盘不要握那么紧，注意看好前方路况，左右后视镜也要看，没事儿不要轻易变道。”庄宇尘在一旁指导。
罗珂点点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交通灯，离路口还很远的地方，就咔一脚踩住刹车。
“那不是绿灯吗，你色盲？”庄宇尘疑惑地问。
“不是不是，那不是还有八秒就变红灯了吗？”
“不抢红灯很好，但这个时间足够通过路口了，你要是在车多的街上这么突然停车，后车容易追尾。”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注意。”罗珂不敢移动视线，盯着交通灯，等绿灯再次亮起时缓缓开过去。
庄宇尘也一直看着路况，提示他转弯时候打转向灯等各种小细节，罗珂慢慢放松了些，但仍不敢提速。
“看到右后方非机动车道上骑自行车的了吗？”
罗珂瞟瞟后视镜，“嗯，看到了。”
“他要超过你了。”庄宇尘语气里带了点戏谑。
“那那我开快点？”
“对，别紧张，慢慢提速正常驾驶。在路上开得慢未必就是好事，尤其是在超车道上。”
罗珂脚下踩了踩油门，车速陡然变快，开了一阵一种驾驶的愉悦感随之升起，嘴里忍不住哦豁叫了一声。
“是不是没那么难？”
“嗯！”
白云大朵大朵地团在天上，偶尔遮住阳光在地上投下片片浓重阴影，天蓝得像一片静谧的梦境。
成排的行道树纷纷向后闪去，浓绿绚烂，偶尔有鸟群飞过，迅速隐没在道路两旁的田地中。
盛夏之末的郊外风光恬静安然，罗珂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开了好久，庄宇尘在旁边一直耐心指导，事无巨细，不敢放松分毫。
停车休息的时候，罗珂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水，直呼驾驶有趣。
“我看你开车，比我自己开都累。”庄宇尘接过他喝剩的半瓶水喝了一口，“不过你开得不错，我刚开始时候也跟你一样紧张，熟练了就好。”
罗珂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目光看到最远的那朵云上去，自顾自地说：“我会做得像你一样好的，以后无论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开车带你去。”
回市内的路上是庄宇尘开的车，罗珂在副驾上仔细观察他开车的细节，那种驾轻就熟的轻松感让他心生羡慕。
从容又无差错，就像他做的每件事一样。
吃晚饭的时候庄宇尘问罗珂：“明天还去练会儿？”
“好呀。”罗珂朝嘴里塞着烤鱿鱼，“科三训练的时候还要跑至少300公里呢。”
“几天就能跑完，然后能考试了你马上就去考。”
“好。不过你催这么急干嘛，比我还着急。”
庄宇尘指指手边的可乐，“你要是能开车，我这会儿就可以喝啤酒了。”
“就为这啊？”罗珂笑起来。
“也不是，”庄宇尘慢慢剥着一颗毛豆，“我想带你出去玩，长途那种，我们换着开车。”
罗珂对此早就神往不已，兴奋地说：“等放寒假就可以了！十一假期那会儿我也许就能拿到驾照。”
“十一不好玩，到处都是人，我喜欢人少的地方。”
“比如呢？”
“比如，西北方向。”庄宇尘喝了口可乐，皱了皱眉，这饮料对他来说过于甜腻。
“广袤天地，荒无人烟那种吗？”
“那倒也不至于，就是自然质朴一些就好，现在太多人造景点，乏味得很。”
罗珂点头赞同，又说：“可是城市里工作的人那么忙，有点假期能到附近玩一下就很不错很满足了。”
“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归根结底还是自己选择的。想要高薪自然就得奔忙，随心所欲肯定要付出代价。”
“那你现在，随心所欲吗？”罗珂觉得自己开店肯定比上班族要自由得多，至少庄宇尘看来就是如此。
“还不够，束缚我的东西也不少。”庄宇尘看看他，笑了笑。
“是什么束缚你了？”罗珂紧接着问。
庄宇尘没直接回答他，只说：“我喜欢在路上的感觉，总能看到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和事。在城市里日复一日重复着生活，待久了就觉得闷，所以很想出去远行一趟，但现在不行。”
“因为……奶奶吗？”罗珂小心地问。
“很大一部分原因。”
罗珂默默吃了会儿，迟疑着开口：“那你每天跟我在一起，觉得闷吗？”
庄宇尘不吃了，点了根烟，烟雾飘荡在室外大排档的上空。周围的人群吃得热闹，喝酒划拳的声音不断传过来。
“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待不住了，又离不开，会更痛苦。你让我觉得，”庄宇尘斟酌了下词语，继续说：“你让我觉得心安，像镇定剂一样。”
罗珂眨眨眼睛，忽地拉过庄宇尘一只手握住，说：“你以后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一直在路上也可以。我不会……成为你的束缚。”
庄宇尘看着他那副急切担心的样子，反手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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