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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亚杰过去看了一会儿，论文已快到结尾，看到旁边的食物，问：“你一直都没吃没睡吗？”
“哪有时间，再说我不饿。”
“也不困吗？”
罗珂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就掉出些泪水，“不能困，这要是睡下了再起来就费劲了，得一鼓作气。”
时亚杰看着他困得摇头晃脑的样子，拉拉他说：“走，抽根烟去，精神一下。”
“也好。”罗珂跟着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就摇晃了下，时亚杰赶紧扶住他。
那手腕的触感和温度跟梦中没有差别。
到卫生间冲了把脸，俩人先去方便了下，各自进了个隔间，都没用小便池。
时亚杰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到底没忍住浮想联翩了一下。
这持续的疲惫让时亚杰坚强的意志力多少薄弱了些，以前他绝不会当着罗珂的面想这些，多半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无人处。那个被他反复揣摩的秘密已经被隐藏得很深了，他也从没有过让这秘密见天日的想法。
可现在忽然就有些冲动，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梦，还是因为现在也同样疲惫的罗珂展现出来的那种有些脆弱的美，让人心里呼啦啦一下满登登的，又呼啦啦一下空落落的。
出来后时亚杰给罗珂点着烟，罗珂脑袋凑过来，寸头毛绒绒的，脑袋溜圆可爱，真想摸一摸。
下一秒这机会就消失了，罗珂点着烟就站开了，一边呼出烟雾一边眯缝着眼睛叹息，“哎，还是好困啊！”
这会儿卫生间里没有别人，时亚杰看着他，忽然说：“嘿，罗珂。”
“啊？”罗珂迷迷瞪瞪地望过来。
“我挺喜欢你的。”
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时亚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个秘密，也许真是困傻了。
罗珂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仍是不清醒般啊了一声，然后笑着说：“我也挺喜欢你的。”
时亚杰看着他的笑容，明净清澈又没心没肺的，顿时就懂了，他说的喜欢就是朋友间的喜欢，毫无杂念。
罗珂就是这么想的，比起章愈，他肯定喜欢时亚杰，他还喜欢他乐队的队友们。
时亚杰咽了下口水，补充说：“我说的喜欢，是那种喜欢。你懂的吧？”
“啊？”罗珂又叫了一声，然后眼睛渐渐睁大了，目光逐渐澄明，含着惊讶，犹疑，不解的混杂神色，那里面唯独没有欣喜。
“你……”罗珂抬了抬手，又没想好该说什么，脸上神色不定，烟灰扑地掉下一截。
看他那副纠结不安的样子，时亚杰忽然迸出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我逗你玩儿呢，这下你不困了吧？”
手里的烟也笑得落在地上，索性一脚捻灭。那点火光一闪就变成了灰烬，仿佛他心里那点本就不该有的念头。
罗珂的脸色终于安稳下来，有点生气地说：“别开这样的玩笑啊！”又扑哧一下乐出来，“倒真是不困了，被你吓精神了。”
“我吓到你了？”
“对啊！你怎么可能是……”罗珂瞅瞅四周，小声说：“是同性恋呢，还煞有介事说那样的话。”
“嗯哼，”时亚杰耸耸肩，“我装得像吗？只是直男的小把戏罢了，别介意。”
罗珂扔掉烟头，说：“那你可太坏了，以后别再这么骗人。”然后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头，“趁着现在这么精神，得赶紧把论文搞完，走啊，快点。”
时亚杰跟在他后面，轻声问：“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不至于。”罗珂轻快地回道。
回去之后继续奋战，屋子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在做论文提交的最后准备。指导老师告诉他们最好不要拖到最后一个小时再提交，免得提交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来不及处理。
等罗珂将结尾部分写完，三个人一起检查论文，看有没有错别字，数学公式是否专业清晰，排版是否合理，有没有一张图片或一个表格因为放不下被挤到下一页，导致本页出现大半空白的情况，事无巨细。这论文才是他们最终能否获奖的依据，丝毫不敢马虎。
终于敲定了每一处细节，转化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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