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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唱完,酒吧里的人都纷纷叫好鼓掌,庄宇尘笑着朝台下挥挥手,拉着罗珂走下去。
“十一点多了,就到这儿吧。”
罗珂收好琴,跟着他走到吧台,就这么短短一段路就有好几个姑娘红着脸跑过来要加庄宇尘微信。
庄宇尘对每个人都说:“真是抱歉,我没带手机。”
那几个女孩脸上带着失望的神色走了。罗珂小声问他:“你不是带了吗?”
“你是不是傻。”庄宇尘在吧台前坐下,宋念马上给他倒了一杯酒。
沈青他们围着庄宇尘连夸带问了好一番,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不得不回宿舍了,都默契地没问罗珂回不回。罗珂跟他们道别,往卡座那边看了看,李潇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
“那会儿,”罗珂推推庄宇尘,“就……我弹错那会儿,李潇跟你说什么呢?”
“那位女同学吗,”庄宇尘咽下一口酒,“她来确认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她还是怀疑你在找借口骗她。”
“这回她应该相信了。”
“不一定,她可能觉得我是跟你串通好来一起骗她的。”
“那下次我们接吻给她看。”
庄宇尘偏头看了罗珂几秒,然后俩人一起笑了。
宋念已经免疫了,抬头望天。陆晓卉乐得不行,问罗珂:“你喝点什么?免费哦。”
“那你们这儿最贵的饮料是啥?给我来一杯。”
陆晓卉愣了一下,大笑起来,“啧啧,你俩真是一家的,都是财迷。”
“我说着玩儿的,晓卉姐。”罗珂也笑起来。
宋念给罗珂调了一杯琥珀色的饮料推过来,罗珂喝了一口,皱着眉说:“为什么给我喝稀释的止咳糖浆。”
“这是野格利口酒,”宋念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给你加了很多红牛。”
“今天晚上效果不错,你们唱得真好。”陆晓卉在收银台那儿看着电脑屏幕滑动着鼠标,给一个客人结完账后问罗珂:“明晚真来不了?”
“来不了……我们这学期课程太多了。”
“好吧,今天真是辛苦啦!要不要出去吃夜宵?我请你们。”
罗珂看着庄宇尘。
庄宇尘摇摇头,“不了,我家还很多吃的。”
几个人又随意地聊了会儿,喝完了酒和饮料,他们也作别出门了。
站在外面,庄宇尘主动问罗珂:“要抽根烟吗?”
“要。”刚好罗珂也想抽。
庄宇尘帮他点烟,罗珂伸头去够他手里的小火苗,打火机可能有点旧了,打了好几下才打着。
罗珂抽着烟,拿过那只火机把玩,上面的金色镀层已经磨损,里面露出的铜也有氧化,上面还有不少划痕。
“这只火机很沧桑啊!”
“好久了,还是上学时候买的。”庄宇尘看看罗珂又说:“是我自己买的。”
罗珂本来也没多想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哥哥,我送你一只打火机吧?”
庄宇尘笑了下,罗珂担心他会拒绝,但是听见庄宇尘说:“好”。
大概因为生物钟的原因,虽然是周六,罗珂也很早就醒了。熟悉的气息中混着一丝花香,床头柜上一瓶新鲜的白玫瑰正在绽放。
庄宇尘抱着他,睡得恬然,胸膛随着呼吸缓慢起伏,表情柔和安安静静,不打呼噜也不说梦话,不知道在哪个梦里,不知道会不会一碰就碎。
罗珂看了半天,没忍住把枕在他胳膊上的脑袋抬起来,嘟起嘴巴凑过去。
庄宇尘被弄醒了,眼珠动了动慢慢张开眼睛,很朦胧的样子,待瞧清了怀里的人在干嘛,先轻声笑了笑,然后把罗珂紧紧搂住,回吻他。
“你睡着的时候很像瓷器,我想把你打碎,再一片一片吃掉。”
庄宇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割破舌头也没关系,统统吞到肚子里,一定沉甸甸的。”罗珂也望着他,又说:“然后我就沉没到深海里去,让鱼吃掉我的血肉,我就变成一副骨架,在海床上走来走去,你就在我胸膛里哗啦哗啦,一直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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