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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让罗珂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上去，罗珂挂好之后顺便给自家琴行关了门，再过来照看。那俩人这一闹不知影响了多少生意，宋念现在没法调酒，二强的煎饼车还在马路对面，今晚的料肯定白备了。
宋念趴在桌上，仗着身体不舒服使唤罗珂端茶倒水，过了半小时还没好转的迹象。罗珂又一次给他端来他需要的蜂蜜水，怀疑地问：“念哥，你真的还那么难受吗？”
宋念喝了几口蜂蜜水，将领结松了松，后来索性直接解下来扔在桌上，衬衫也解开两个扣子。他深呼吸了几次，说：“好了一点，但不多。”
“那你什么时候能彻底恢复？”罗珂在他对面坐下来，有点头疼。
“那得看我心情。”宋念挑了挑眉，忽然笑了。
罗珂看他脸色已经恢复了很多，见他笑得这么灿烂，就知道他肯定不难受了，便往椅背上一靠，“我看你现在心情就挺好的。”
“能跟你单独共处一室，心情当然好。”宋念又恢复了油腔滑调。
“既然你好了，那我走了啊。”罗珂说着站起来。
“急什么，我给你调杯好喝的，你渴不渴？”宋念也站起来，走向吧台。
罗珂是有点渴，想了下还是说：“不了，我不要。”
宋念了然一笑，“你哥是不是告诉过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要乱喝酒，尤其是酒吧？”
被说中了，罗珂抹抹鼻子，“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我想听他的话。”
宋念并不生气，拿了一罐没开封的可乐扔给他，反而说：“你哥说的对。”
罗珂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拉开拉环喝了几口，望望窗外被路灯点亮的马路，叹了口气，不知道庄宇尘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张望间他看到二强的煎饼车，哎呀一声，跟宋念说：“我得把二强哥的小吃车送回去，不然再丢了。”
“好啊，我陪你去，正好透透气。”
“酒吧不开了吗？”
“回来再营业，也用不了多久。”宋念锁好门，一晃一晃地走在前头，没走几步点了根烟。
这小推车有些沉重，俩人一起推着也有点吃力。宋念抱怨道：“他怎么就不弄个电动的餐车？”
“一开始没那么多钱投资吧。”罗珂闻着街上各种各样的食物香味儿，肚子里咕噜乱响。
他还没吃晚饭，想到庄宇尘也没吃，就腾出手发消息——哥哥，你饿了先买点什么吃，别让胃难受。
很快庄宇尘回复——我不饿，快回去了，你饿了先吃饭。
此刻正走到小区前的一段上坡路，宋念催他：“快好好扶着，帮我搭把手，我一个病人哪有那么大力气。”
罗珂只得收了手机，用力往上推，说：“你怎么那么娇弱呢，不都好了吗？”
“我就是身娇体弱易推倒，怎么了，你要推推看吗？”
罗珂白了他一眼，决定不跟宋念讲话了，他总是间歇性嘴贫。
将二强的小吃车推到楼下锁好，罗珂快步往回走，想早点回去等着。宋念走在后面，不停喊罗珂慢点，一边点烟一边说：“走那么快干嘛，赶火车吗？”
罗珂放慢了脚步，也拿烟出来抽。夜风很清凉，空气明净，甚至还能看到几颗星星。
宋念快走几步赶上来，在罗珂旁边冲他侧脸喷了一口烟雾。罗珂无奈地挥手散开，看到宋念笑得肆无忌惮。
虽然有点招人烦，但也说明他没有沉郁于过去的痛苦。
“小田螺，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哥不让你一个人的时候乱喝酒？”宋念又提起这个话题。
“因为我酒量不好。”
宋念咬着烟，将刚才撸上去的衬衫袖子放下来，一边系袖口一边含糊地问：“你知道gay吧吗？”
“当然。”即使不是同志，这个词在大众眼里也不陌生。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专门对gay开放的酒吧，而没有gay咖啡馆，gay餐厅，gay图书馆什么的，不都可以方便交友吗？”
罗珂被问住了，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摇了摇头。
宋念笑了一下，目光轻飘飘地掠过罗珂，像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因为酒吧是喝酒的地方，而酒精的性属性拉满，酒后就容易乱|性。”
“又不是所有人去gay吧就为了，那个，性。”
“嗯，不是。不过那种地方乱起来有多乱，你根本想象不到。”
“你去过是吗？”
宋念又笑了，“不仅去过，我之前在一个gay吧工作过。我见过你这样的年轻男孩儿被几个人灌醉了带走。”
罗珂有点惊悚，半晌说：“我之前也看到过女孩子被捡尸的新闻。”
“所以在外面确实不能乱喝酒，尤其一个人的时候。”宋念整理好了衣袖，手指夹下烟来，慢悠悠地说：“而以我的经验来看，同志酒吧里乱|性的更多。”。
“我不去那种地方。”罗珂抽了口烟，有点犹豫地问：“念哥，这个圈子，真的很乱吗？”
宋念挑高了眉毛，眼镜在路灯下闪过几点光，咂了下嘴巴说：“怎么说呢，相对来说是有一点。”
“为什么会这样啊。”罗珂心里莫名的不太好受。
宋念忽然抬手在他肩上一拍，给正在思考的罗珂吓了一跳。宋念乐起来，末了却长叹一口气，语气随之沉了下来，“对啊，为什么会这样呢，肯定不仅仅是因为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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